「你、你、你、你、你們!!!」在學校操場內,蘇燦指著我們驚訝地說:「怎麼走在一起了?」
 
「你也真遲頓,蘇燦。」李浩彪說:「昨天你都沒看到黃若瑜在談龍星的事時,她的臉紅得有多誇張。」
 
「不會吧,你竟然不知道嗎?」胡烯文說:「你也真是未免遲頓了數個世紀吧?」
 
「對對──」周樂天附和:「我們兩個一早便猜到了!」
 
「你別裝!」胡烯文對著周樂天說:「還不是我告訴你才知道的嗎?」
 




看著他們的反應及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感到就像是回到原本的校園生活似的,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雖然可能會被指責忘了好兄弟的死,而自己在這邊逍搖快活。
 
但是──忘記痛苦的人和回憶開心地生活下去,以及記著死去的好朋友而痛苦地生存下去,我寧願選擇前者。
 
「你看你看!!」胡烯文指著我跟黃若瑜說:「這裡好像有兩個冒煙的大蕃茄站在一起!」
 
「你、你們!」黃若瑜開口道:「不要就笑我們了好不好!!」
 
「既然是密友的要求,那就沒辦法了。」胡烯文笑著說。
 




「喂喂──關龍星,李浩彪還有蘇燦,很久沒見你們了!」在我身後突然有人說話,都快把我嚇倒了。
 
我回頭一看,他跟我們三人以往也在同一個班別,但因為成續不好而一直留級。說起來⋯⋯⋯⋯現在好像還只是中二。
 
「怎樣了,陸俊傑。」李浩彪說。
 
李浩彪跟陸俊傑一直也是競爭對手,不、應該說李浩彪一直都是手下敗將。以頭腦見稱的李浩彪,在下象棋以及圍棋上,不知為何從來都沒有贏過面前的陸俊傑。
 
「不,沒什麼,就是很久沒見你們想打個招呼而已,對了──」陸俊傑說:「還有藍飛宇呢,怎麼他不在?」
 




「那個⋯⋯⋯⋯⋯⋯」我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什麼也說不了。
 
「怎麼了?幹麼一提起藍飛宇你們的表情都這麼難看的?」陸俊傑說:「難道他死了嗎?」
 
雖然明顯只是一句在普通的校園生活內都會經常聽到的玩笑。但這次真的被他說中了。
 
「對了,還有些事情想問你們的。」他繼續說:「最近跟我很要好的朋友都留級了,聽說都留在2B班。但最近不知怎的,就是聯絡不了他們。」
 
2B班⋯⋯⋯⋯沒記錯也是在七樓的班別,也是一同被迫參與禁忌遊戲的班別,恐怕陸俊傑的朋友已經⋯⋯⋯⋯⋯⋯
 
「憑我多年的下棋經驗告訴我,學校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不只是我的朋友不見了,最近我發現了你們班上,還有某些班別的人數也在急劇下降中。」
 
他說中了,雖然我不知道跟下棋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的直覺很準。不,到這地步也不算是直覺了,應該陸陸續續有不少敏感的學生發現了吧?畢竟有參與的班別每天也有人死,而且那些班別在早上還竟然要一如以往的排隊集合。
 
「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的。」李浩彪說。




 
「所謂兵行險著,有時為了得到情報或窺探敵人的戰略,犧牲一兩隻白子是必要的。」陸俊傑說:「而且,已經有很多學生發現了,你們這些小人數的班別都集中在七樓上課,普通的學生根本上不了七樓!」
 
「那是什麼意思?」胡烯文問。
 
「這位美女──」他說:「就是長期有數名身穿西裝戴墨鏡的人在通往七樓的樓梯處守著。本來我也打算硬闖進去,但是⋯⋯⋯⋯我曾經目睹了數名硬闖的學生靠人數上的優勢成功上到七層。但⋯⋯⋯⋯但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們了。
 
跟我一同目睹這個過程的朋友們,被發現了的都沒有再看見過他們了,就只有我存活下來。拜托你們告訴我是什麼事吧!其實剛剛我說藍飛宇死了不是開玩笑,而是我真的認為他有可能死了或失蹤了!別打算騙我,你們的表情早已把你們出賣了。」
 
他的說話說完後,我們一度沈默起上來,直到李浩彪再次開口。
 
「你還是不要再查下去吧,如果你愛惜生命的話。」
 
「李浩彪!」陸俊傑激動地說:「你也懂象棋吧?無車無馬無炮無兵、什麼也沒有的將軍,還活得下去嗎?算了,你們不說便算了,你們便抱著朋友的亡魂繼續愉快地生存下去吧。」
 




本來今天是我正式跟黃若瑜談戀愛的第一天,但卻被陸俊傑的說話狠狠地打進了心靈的深處:難道我就要眼白白看著飛仔因為這場荒謬的遊戲而慘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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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說,希特拉之所以如此討厭猶太人,是因為他小時候的母親病倒在床上時,身為猶太人的醫生沒有成功拯救他的母親。所以他便借戰爭復興德國為由,意圖把所有猶太人也趕盡殺絕。」戴SIR理所當然的在講課。
 
「老師──」黃若瑜突然舉手發問:「那麼那些猶太人不是無辜地慘死嗎?」
 
「問得好!」戴SIR滿臉笑容:「他們是死有如辜的。同族的人不但沒有醫好首領的母親,而且還因為優秀的個人能力而搶奪各種工作。害得原本的德意志人民也失業,當時的失業人士你知道有多少是流著德國人的血嗎?有果必有因,他們必然是因為某些事情才被殘殺,就像現在你們被強迫參與這場遊戲一樣。」
 
我們被選中參與這場遊戲,也是有目的的嗎?我生平也沒有犯過什麼錯吧?為何會被選中⋯⋯⋯⋯⋯⋯
 
「各位同學,我們先暫停一下吧。」戴SIR蓋上了書本:「班房外來了一名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