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齊了嗎?」李浩彪看著最後才到來的我們說:「那麼現在便商量接下來的策略吧。」
 
「根據之前周一的突發事件,如果我們訂立『不能欺騙同學的策略』將會非常危險。」李浩彪托托眼鏡地說:「因為難保孫楚耀他們還會用暴力威迫我們。」
 
「慢著!」我引不住插話道:「我們不是有孫楚耀行使暴力的罪證在手嗎?這樣應該不會怕他們吧?」
 
「對了,我還沒有告訴龍星呢⋯⋯⋯⋯」黃若瑜說。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我顯得有點生氣,畢竟他們不是第一次瞞住我了。
 




「可以說是,又可以說不是。」李浩彪說:「其實那個微小的針孔攝錄機是假的。」
 
「假的!?」我驚訝地說。
 
「沒錯。」蘇燦自豪地說:「那個針孔攝錄機是我拜托在道具部工作的爸爸做的,還有那時我們都一直在演戲。」
 
「所謂演戲──」李浩彪說:「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那假的針孔攝錄機放置在班房內,只是當時我說過話後,蘇燦直接在褲袋裡拿出來,再像變魔術那樣走到後面從指定位置拿出。」
 
「還真想不到你會想到這一招。」我說:「雖然是假的,但足以讓孫楚耀整個禮拜也沒有動作。」
 




「不過這戲法也撐不了多久。」他說:「孫楚耀是因為被我用激將法才不選擇同歸於盡這一著,但不代表他以後也不用;至於沒有證據在我們手上的郭菲渝,我認為她下周會有所動作。」
 
「對了,說起你跟郭菲渝⋯⋯⋯⋯」我引不住好奇地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對了!」蘇燦也一同加入對話:「那天你們在班房上給人的感覺很特別,你們之間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沒什麼⋯⋯⋯⋯」李浩彪鮮有地說起自己的事:「其實我跟她在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了,只是因為我曾經出賣過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李活彪的樣子露出了六年來的第一次傷感,害我更加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又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而他又沒有意思再說下去。
 




就這樣,我們一度度過了數分鐘的沈默。
 
「我有一個提議。」李浩彪開聲道:「如果是我們這邊的人被選中的話,不如便用『周二起頭髮不能超過校規規定』的禁忌吧?這樣不是很容易遵守嗎?」
 
「為什麼是周二呢?」蘇燦問。
 
「因為如果周一便實行的話,可能有些不合規格的同學在瞬間就觸犯了禁忌,我不認為他們會讓這件事情發生。」我說。
 
「這個好呢!只要明天剪剪頭髮便可以了。」周樂天說。
 
「人家不要呢!」胡烯文說:「這樣我就不能戴有色的髮夾回校了!」
 
「不要這樣吧烯文⋯⋯⋯⋯」黃若瑜說:「就選這個簡單的禁忌吧。其實禁忌遊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只要每周也順著校規設置非常簡單的禁忌,我們之間又有互相信任的心,本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撐過四十周⋯⋯⋯⋯」
 
沒錯,本來就是簡單的信任遊戲,只是──人生會如此簡單地讓我們順著想走的方向走嗎?




 
「很可惜,現在我們的同學就是不合作。」李浩彪說:「就決定為這條禁忌吧,沒什麼事今天便解散吧。」
 
「不如──」黃若瑜說:「不如讓我去說服他們合作吧!反正孫楚耀還以為我們有他的罪證在手,說起話上來還是容易一點。」
 
「勸你還是不要了──」李浩彪說:「你還不明白嗎?他們當中有些人根本是極度自我中心的人,如果能夠就這樣就成功的話本來就不會有人死去。」
 
一向冷靜的李浩彪突然暴燥起上來,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但是──」
 
黃若瑜還未說完她的話,便被李浩彪打斷了。
 
「你們先解散吧,我累了想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