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班房內
 
「怎麼了,甜心,為何滿頭大汗?」胡烯文擔心地問。
 
「沒、沒什麼⋯⋯⋯⋯」周樂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剛剛大便出力過頭了⋯⋯⋯⋯」
 
「怎麼說這麼噁心的話!」胡烯文有點尷尬地說。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各位同學,你們好。」戴SIR說:「都有帶好體育服更換嗎?我們現在到操場上進行課程,今天要教大家的是美式足球,當然男女也要玩啊。」
 
「慢著!」郭菲渝舉手說:「姓戴的,劉子威有事要跟你說。」
 
「怎麼了,劉子威同學?」
 
「是的戴SIR,我想『提出質疑』⋯⋯⋯⋯」劉子威有點害怕地說。
 
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基本上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不、即使是百分之百肯定了設置者是誰,但這還算是拿出生命做賭注啊。我想他也是在郭菲渝的淫威下屈服了,現在只餘下十六人,根本沒有必要用生命做賭注。
 




「郭菲渝你!」不知為何,周樂天突然激動地站起來說。
 
「你別這樣瞪著我,周樂天。」郭菲渝說:「我沒有違反約定,我並沒有打算殺掉任何一人,只是劉子威好像不是這樣想⋯⋯⋯⋯⋯⋯」
 
「你這婊子!」周樂天大叫。
 
「我這婊子剛才不是讓你很爽了嗎?」郭菲渝說。
 
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甜心?」胡烯文明顯有點害怕地道,就像是當初那些被宣讀了要被殺死的同學一樣。
 
「你的男朋友剛才在廁所裡出賣你了!」郭菲渝說:「只是稍微幫他爽一下就這樣子。」
 
「她、她⋯⋯⋯⋯她說的是真的嗎?甜心?」胡烯文說,眼眶早已佈滿淚水。
 
「⋯⋯⋯⋯⋯⋯⋯⋯」周樂天一言不發。
 
「這算什麼?為何你跟別的男生搞上了?你不是說了只愛我一人嗎?」劉子威說。
 
「我不是也給予你不少好處嗎?別鬧了,為了讓遊戲繼續刺激下去,這些手段是必需的。」郭菲渝理所當然地說。
 
看來,除了周樂天外,我想劉子威、還有李卓雄早就被郭菲渝色誘了。雖然我覺得他們很可惡,但是,假如色誘的對象是我,我能引受得住嗎?能,我現在當然說「能」。但當真的發生時,又會出現這個答案嗎?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不要!你只屬於我一人的!」劉子威有點彆扭地說:「那樣的話,那樣的話!我不質疑了!」
 
「這可不行!」戴SIR有點生氣地插口:「遊戲規則是要遵守的,你說過要『提出質疑』,就一定要把話說完下去!」
 
「那麼⋯⋯⋯⋯⋯⋯」劉子威在低下頭說出以下的句子之前,刻意瞄了胡烯文一眼:「對、對不起了!!『提出質疑』,胡烯文!」
 
相信我們這隊伍的人,在聽到胡烯文三個字之後也停頓了一下。這一秒間空氣、時間像是停止流動一樣。
 
但真的就只有一秒罷了,因為就當我們把視線放在胡烯文身上之前,已經被「呯」的音效聲把我們從停頓的世界中拉扯回來。
 
胡烯文,我們的戰友,雖然真正開始才認識了不久,但剛剛就在我們面前被炸死了。炸死她的不是不知名物質、不是戴SIR、不是禁忌遊戲、不是幕後操縱的人,炸死她的是可怕的人心、可怕的不信任、可怕的爾虞我詐。
 
「哈哈哈哈!」郭菲渝笑著說:「遊戲就是要這樣才好玩!只是平平無其的度過四十周,難道會好玩嗎?」
 




「郭菲渝⋯⋯⋯⋯」李浩彪說:「你沒救了,你真的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我要贏過你,李浩彪!」郭菲渝指著他說:「我不想再輸給你了,我要贏過你,我要成為第一!」
 
這是什麼意思?要贏過他什麼?
 
「糟糕!」戴SIR突然大叫。
 
「你遲了半步呢,姓戴的。」孫楚耀說。而且在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染血的圓規,他⋯⋯⋯⋯他使圓規在郭菲渝的脖子上刻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關龍星!」孫楚耀對著我大叫:「別再做傻子了!傻子跟好人也是活不久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孫楚耀?」我眼泛淚光地說,不知是因為胡烯文的死還是因為孫楚耀的舉動所致。
 
「是什麼呢⋯⋯⋯⋯」孫楚耀有點感嘆地說:「也許是厭倦了現在這種生活吧。也許我比你們這兩個蠢材感染了吧?也許⋯⋯⋯⋯我想當一次好人,看看是什麼感覺吧?看來,當好人並不壞呢。郭菲渝,留不得,我替你們的隊友報仇了。」




 
「可惡!」戴SIR說過了這兩個字後,孫楚耀便在我眼前被炸死了。
 
「菲渝,為何你不變回以前那樣子呢?」李浩彪說。他不知何時走到了郭菲渝的身邊,並緊抱著她。
 
「⋯⋯⋯⋯⋯⋯⋯⋯⋯⋯」
 
郭菲渝像是說了些甚麼,我不肯定她還能不能夠發出聲音。只是,從我這個距離上聽不清楚。
 
之後她便動也不動了。
 
「夠了,戴家輝。」一向冷酷的李浩彪,鮮有地掛著兩行淚痕地道:「我打算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2016年9月12周一 - 6C班剩餘人數 - 13
李浩彪陣營:關龍星、李浩彪、蘇燦、黃若瑜、周樂天




孫楚耀陣營:歐陽豪、趙德輝
郭菲渝陣營:劉子威、佘佩斯、夏凱盈、吳家媛、李心宜、李卓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