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冷的溫尼伯回到這個香港,顯然有點不習慣。因為香港的冬天真的不冷。
 
而且,今天微雨。
於是,我穿著薄薄的一件風衣,便來到熟悉的地方,山頂公園。
 
但這裡沒有一人,更沒有我心愛的晞晴。
 
我來到了自己倒下的地方。仍舊沒有一人。
 
我又重新去了山頂公園。




還是沒有人。
 
我又去那個守衛室,還是沒有一人。
 
正當我失望而回之際,我看到涼亭裡坐了一個人。
 
我滿懷希望的跑過去。是一個老伯,坐在涼亭那裡乘涼。他撐著一支柺仗,坐在那裡。
「你是香口膠嗎?」我走上前問說。
「嗯…」那個人顯得驚張,好像懼怕我一般。
「我不是香口膠,我是人。」他說。




 
我會不會詢問的方式出了問題?
就是香口膠,是因為Gum的中文意思是香口膠。或許,他的中文名字就是GUM,即是跟GUM同音的中文字。
 
「你是GUM嗎?」我問說。
那個老伯馬上離開了撐著柺仗,極速此地,留下我一人在涼亭中。想不到,原來撐著柺仗也能像風一樣動作敏捷。
 
我失意的坐在涼亭的長椅上。
「我聽到你在找GUM。」一位年輕男子不知從那裡冒出來。
「對,只有他才能幫到我。」我無力的說著。




「我知道GUM在那裡。」那位年輕人說。
我立刻抬頭看他,然後激動的抽著他的衣領說著:「他在那裡?」
 
「你先冷靜下來吧。」他無奈的說。我才不好意思的鬆開手。
 
「對不起。」我帶著歉意說。
 
那位年輕人臉上被一條圍巾掩蓋,而且他還帶上了手套。看來他真的不耐寒。
「你認得我是誰嗎?」那位年輕人解開了自己的圍巾,並問著我。
他的臉容是如此的陌生,卻又帶來了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我問說。
他只是嘆氣搖頭。
然後唸了一首詩。
 




「 我寫了一首詩,想讓你聽聽。請原諒我笨拙的文字。
雨花傾瀉聲嘩嘩,
雷光閃現叫人怕。
此景不及我驚詫,
他已不是憶中他。」他無奈的搖頭說。
 
「嗯…請問…GUM在那裡?」我單刀直入的說。
「你唸自己寫的一首詩,我就告訴你GUM的事。」他說。
「什麼詩也行?」我問。
「新詩也可以。」他說。
 
他真是個怪人。
沒辦法了,我只好即席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