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便說想去風轉咖啡館。在地圖看看後發現就在大昭寺附近,便決定去會一會這位來藏追夢的香港人。
雖然知道位置,但路還是不容易找。從八廓街穿出去,再從大馬路走回去小巷,Kenneth一直在前頭摸索著,Herbert和嵐天則愈來愈落後,不知是否高原反應未退,但兩人有講有笑的,哪裏像不舒服? 「根本就係想我地帶路」,我向Kenneth抱怨了一句。

終於在某條小巷找到這家咖啡館了。直望櫃台是一位藏族女性,她讓我們到客廳那邊坐。這裏有三張桌子,大的兩張互對著,有一組人坐著在聊天,另有一張較小的面向牆壁。我們也直直的走向那小桌,但空間不足,夠坐人便不夠放行李,要不就要抱著包包坐。
「你們的東西可以放在那邊喔。」那組人其中一個男生說,「我們坐在這邊都可以。」
「好呀,謝謝。」Herbert把行李托到另一張桌子。
「如果不夠的話,放在這邊都可以喔。」
這時我說了一句,「要不我們的行李放這邊,然後我們一起坐哦。」
他笑了笑道,「都可以呀。」
其實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也就把行李都丟到小桌那邊,跟他們對著坐聊聊天。




剛才跟我聊天的叫Eric,他說他們是台灣人,原本是彼此間不認識的,卻都是因為一個共同朋友邀請才約好一起請假去旅遊。他們已經計劃了有半年,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這位朋友無法來藏,結果就變成了他們七人的旅行。聽到這我立即想起傑,這個人面極廣的友人,也想問問幾位台灣友人可否讓我看看這位仁兄的相片。可是他們只是跟我形容彼此間的關係,不知是我說得過於含糊,還是他們不想將友人的樣貌公開了。

看著餐牌研究了一會,我點了一杯什麼盞花茶,其他人點了咖啡或是雪莉茶,又見這裏有一台爆谷機,便點了一個中杯。點好後Kenneth說想找點board game跟對面一起玩,但店主說這裏能多人玩的只有Pictionary,而且只有香港版的,便讓我們自己看看有什麼好可以玩。
在board game堆中翻找著,Kenneth發現找了一款(好像是)叫Finger-cross的遊戲,玩法是四位玩家在棋盤上依照特定條件將四隻手指放在不同的點上,不能達成的為輸,而最後剩下的一個為勝。「呢隻好野黎,可以叫d女仔黎玩,哈哈哈。」我說。
拿著回去,台灣人們卻在玩撲克,那我們也只有自己玩這個手指遊戲。四個男生玩這個其實是挺好笑的,但到後期會有點無聊。見台灣人們收起撲克繼續聊天了,我們這邊則只是在滑手機,我也找機會跟對面打開一下話題。

找出對方的缺口,以打進對方的群體。這次是拿著單反相機、獨自看照片的胖子。
「想問一下」,待他有反應了,便繼續說下去,「你這個是什麼飲料?」
「喔,這個是青稞酒。」
「啊,就是青稞。我都沒有嚐過呢。」




「對對。這個酒精濃度不高,喝起來甜甜酸酸的,挺不錯的。」
「哈哈,那我之後一定會試試。」這是我經常去到沒話題好接時的回答方式。
「要不現在都可以讓你喝一點喔,你有杯子嗎? 我去拿一個。」他說了一句便去了拿杯子。
這時對面的注意力也放了在我們這邊了。大家聊著這幾天到過的地方,布達拉宮、哲蚌寺、色拉寺這些大景點當然少不了,談起辯經這個不明所以的活動也是不禁失笑。
聊著經歷也聊一下有關這邊行政的安排。他們說,台灣人進藏基本上都需要到旅行社辦理,旅行社會安排司機和導遊,邊防證亦可以一同辦理。在拉薩這邊他們只需要每天早上跟導遊報到一下便可,包車的日子才會跟著一起走。問起關於司機和導遊的質素,他們說可以先跟對方交流一下,如有不滿亦可以換人。
「你們不帶導遊嗎?」胖子問。他們對導遊和司機都很滿意的。
「我們把司機也當成是導遊啦,他也幫我們辦那個邊防證。」
「喔? 他會幫你們啦? 那他應該很好吧。」
「嗯,應該是吧。」收起對他打瞌睡的吐糟,我說了這樣的一句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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