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嗡嗡嗡…嗡嗡嗡…
頂,今次到我有蚊…

這次有多一張被子來墊脖子,起床時的背痛好多了,但就被蚊子吵醒了幾次。
「尋晚加返張被,終於唔洗凍醒啦。呀今日又幾好喎,冇蚊。」Herbert說。
那蚊子輪流飛,昨晚輪到我這邊嗎…

跟Kenneth再到那杭州小籠包店吃早餐,這個早上比較多人,便外賣回去吃。點了個黑米粥,老闆娘將粥直接倒入一個小膠袋裏,再放進發泡膠碗中。我在想,不會溶的嗎…





大家討論一下星象,他說起夏天大三角之類的東西,原來也是頗有研究。談起用這來哄女生,我說用過神話故事好像不大有用,他也說女生對星座比較有興趣。但我們倆都對星座認識不深。

走著聊著回到去,長桌空無一人,便隨意找個位置坐下進餐。旅館依然放著音樂,依然是廣東歌,而這首似曾相識,卻又未能唸出其中歌詞。

「好熟口面。」
「呢首七友。梁漢文唱既。」說罷他跟著旋律唱了幾句。
「首歌講咩架。」
「都係講個女仔收兵。雪姑七友,佢係其中一個。」





平措旅館的牆,每幅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塗鴉與到此一遊,多得連天花都成為了落筆的對象。讀著這堆作品,吃完幾個包子便回房收拾行李。
「袋生育果仲未食哂喎。」
「由佢啦~」
「咁呀蘭袋龍眼點算?」
「算啦,唔夠位呀個袋。」
約好了司機八時半在樓下等,嬉嬉鬧鬧的擾攘了一輪,還了房卡,我們上路了。

把行李搬上車後,問題便來了。由誰去坐前面呢? 坐前面的通常便要跟司機談話,但我們幾個都沒有興趣聽那些含糊不清的普通話。大家面面相覷,最後由Herbert做先鋒了。
坐在車子的後座靠左邊,總覺得有點向外傾的感覺。將身體靠到窗邊之後好像好一點,但很快又覺得坐得很不自在,中途下車時還抽了一下筋。打後跟Kenneth 換了一下位置,發覺這輛車子的座位其實真的不太舒適。想到打後還有漫長的日子要留在車上,看來這趟旅程真是有好久要受了。





旭日漸起,雲霧漸散。天清氣朗的拉薩早晨,陽光照進車子,從皮膚暖進身體裏去。不久,便是從皮膚燙進身體裏去。
「嘩曬到好鬼痛。」
「我有防曬。」嵐天說。
雖然有,但面對高原猛烈的陽光,這件產品顯得有點杯水車薪。最後大家選擇了用外套包裹著自己,坐在前面的Herbert更是戴上俄羅斯長耳帽子和墨鏡。

車上還有一個小盒子,離開拉薩市後就像碰上老朋友般說個沒完沒了。有時是說前方多遠有限速,而更多時間是,說一句聽不懂的話(chu-e-nobel?),然後「嘟嘟嘟嘟」沒規律的響個不停。
「佢係咪講緊英文?Tighten your belt?」
「我聽到注意路面。」
「定係其實佢個牌子名黎架?」
討論了好一會都沒有結論,而司機忍受不住那惱人的音效,很厭惡地「啪」一聲關上那蓋子,引得大家一陣哄笑。(但那個盒子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開了不久,司機跟我們說「羊湖那邊修路,走不了,那邊XXX。」後面的聽不清楚,只覺得他說得很平淡,就像是一件已知的事實。
「那邊可以繞路去嗎?」
他有點急燥的說了一堆話,我沒聽清,好像是說那邊限時通車,塞車的話可能會走不了。
「我地寫得落行程既地方就係我地想去既地方黎架啦,我點都要去架啦。」




跟司機半解不解的討論一番,終於Herbert一句「我們還是去」,司機還是乖乖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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