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亮之戀~初之聖誕與離別之日》
第六章

喊完一輪又笑完一輪之後,Hayden開始清理枱面,將嗰支只係飲咗少少嘅紅酒收番埋,跟住就開始洗碗。(呢個情況下飲醉酒嘅後果兩個人都好清楚,所以都只係為咗氣氛少少哋咁飲咗幾啖。)
「駛唔駛我幫手呀?」Venus行入嚟廚房問Hayden。
「唔駛啦~我好快搞掂㗎啦,之後我就送你番Auntie Nat度啦。」Hayden擰轉頭笑住咁答。
「真係對唔住呀,你為我準備咗咁多,我就一樣禮物都無預備到俾你。」Venus有啲歉疚咁講。
「唔駛對唔住喎~對我嚟講,你喺我身邊,就已經係最大嘅禮物啦!」Hayden真心咁答,完全唔覺得有任何嘅失落。
「傻瓜~」Venus聽到又笑起嚟:「咦?咩嚟㗎?」
Venus見到地下有個方型包裝嘅嘢,中間突起咗入面圈形嘢。


「唔好!⋯」Hayden睄咗一眼,即刻認得出就係Hugo塞俾佢嘅嗰樣嘢,諗住出聲制止Venus,但係已經嚟唔切⋯⋯
「咩嚟㗎?」Venus執起咗樣嘢,望咗幾眼,之後就意識到呢樣嘢嘅本質,塊臉立即忍唔住紅哂上嚟。
一時之間,廚房嘅氣氛沉靜得帶啲尷尬。
過咗一陣,Hayden先醒起要開口解釋:「唔⋯唔係你諗嘅咁㗎!係Hugo夾硬塞俾我㗎咋,我真係無諗過㗎!我⋯⋯」
「我⋯我今晚可唔可以留低?」Venus忽然開口講,打斷咗Hayden嘅解釋。
「吓!?」Hayden以為自己聽錯咗。
「我話,我今晚可唔可以留低喺度?」Venus深呼吸咗一下,再次清清楚楚咁重覆一次頭先句嘢。
之後,廚房又一次回復平靜。
「你唔想呀?」Venus望住沒有回應嘅Hayden,忽然一陣羞恥感湧上心頭,轉身就想離開。
「Venus!」Hayden見到Venus轉身想走,即刻沖走咗手上嘅洗潔精泡,快速咁捉緊住Venus隻手。


「放開我呀~」Venus掙扎,想揈甩Hayden隻手。
「我唔放呀!」Hayden無放手不特止,仲用力扯咗Venus埋嚟攬住佢:「你聽咗我講先啦!」
Venus聽到呢句之後,慢慢咁冷靜番落嚟,靜靜咁伏喺Hayden心口。
「老實講,我唔只一次有諗過嗰啲事,而且我哋之後仲要分開咁遠。所以頭先聽到你咁講,我真係有諗過不如就咁將你留低⋯⋯」Hayden停一停,拉開咗Venus,認真咁望住Venus對眼講:「但係最終我自己同自己講唔可以咁樣㗎!」
Venus望住非常認真嘅Hayden,等佢繼續講落去。
「因為你係我非常非常重要、非常珍惜嘅女仔,我想要好好咁保護住你,一生一世!」Hayden繼續講:「但係宜家嘅我仲未有呢種能力,所以喺我成為一個可以真正保護你嘅男人之前,我唔想咁輕率咁去做呢樣嘢。」
「對唔住,係我亂咁諗嘢,都無好考慮到你。」Venus聽到Hayden嘅真心表白,感動得再一次攬住佢。
「不過,我今晚都係想留喺度,因為你仲有幾日就走啦~我想盡量同你係埋一齊,得唔得呀?」Venus抬起頭問。
「嗯,唔係唔得⋯不過一定要打電話話咗俾Auntie Nat知先,等Auntie Nat批准咗先得。」Hayden作出讓步,始終佢都想Venus陪住佢耐啲。
「媽咪會俾咩?」Venus有啲失落,覺得無咩可能。


「等我試下同Auntie Nat講啦。」Hayden都話唔定Auntie Nat聽到之後會有咩反應。

「喂~Auntie Nat?」聽得出Hayden都有少少緊張咁。
「喂~Hayden?」Natalie有啲疑惑,唔知Hayden無啦啦打俾佢做咩,兩個唔係應該好開心咁拍𡁵拖嘅咩。
「er⋯係咁嘅,Venus今晚想喺我呢度過一晚夜,唔知得唔得呢?」Hayden 好小心咁講,雖然Auntie Nat已經開明咗好多,但係咁大件事真係唔知佢會點諗。
等咗幾秒,見Auntie Nat無回應,Hayden又即刻解釋:「Auntie Nat,你放心,我哋唔係想做啲咩嘢,只係⋯只係我就嚟要走,所以我哋都想可以喺一耐啲咋,我哋真係唔會做啲乜嘢㗎!⋯」
「Hayden呀⋯」Natalie終於開口,打斷咗Hayden嘅說話。
「係!」Hayden被佢突然開口嚇一嚇。
「我知道啦,咁你今晚幫我好好睇住Venus啦~」Natalie平靜咁講。
「即係,Auntie Nat你應承俾Venus留低?」Hayden唔係好確定咁再問一次。
「Hayden,你同Venus兩個都大個啦,我相信你哋識得諗㗎啦,知道咩嘢係分寸嘅,識得分咩應該做,咩唔應該做。」Natalie笑住咁講。
「多謝Auntie Nat!」Hayden大聲多謝。
「媽咪應承咗!?」「嗯!」一齊喺旁邊嘅Venus擘大雙眼,有啲唔敢相信,直到見到Hayden好肯定咁講先信。
Venus拎過電話,同電話另一邊嘅Natalie:「多謝你呀!媽咪!」
「得啦,你大個女啦,媽咪話過唔會再管你咁多,而且呢段時間,你同Hayden都俾我哋見到你哋嘅成長。咁我做媽咪嘅,都應該要俾啲信心你哋嘅~」Natalie笑住講:「好啦,嗯,Byebye~」


Natalie收線之後,忽然發現嚴夏就坐咗係隔離,有啲嚇親咁講:「嘩!做咩呀你?偷聽我講電話?」
嚴夏就好似要掃描一下眼前呢個人係咪佢識嘅查向善,疑惑咁講:「咁順攤就應承個女?」
「個女都十八歲啦~呢啲嘢都唔係話禁就禁到㗎啦。」Natalie笑住講:「做咩呀?有人唔捨得個女要跟第二個男人走啦?」
「痴線!Hayden係好男仔嚟,我睇好佢㗎,Venus同佢一齊無問題嘅⋯⋯」嚴夏顯得有啲慌亂,睇嚟係俾老婆講中咗心事。
呢個時候,Clarie亦都帶埋Issac番到屋企,見到Venus都係度都有啲驚訝。
「Venus?咁夜你都仲喺度嘅?」Clarie問。
「我⋯我今晚喺度訓一晚呀。」Venus有啲怕醜咁講。
「過一晚,你媽咪知唔知㗎?」Clarie有啲驚訝。
「嗯,啱啱打咗俾媽咪啦~媽咪都應承咗啦!」Venus開心咁講。
「家姐,Venus今晚喺度訓,你可唔可以借啲衫俾佢呀?」Hayden問。
「梗係無問題。」Clarie答。
就喺Venus去咗沖涼個陣,Clarie拉咗Hayden埋嚟傾計。
「喂!Venus係好女仔嚟㗎!你唔好亂嚟呀!」Clarie警告Hayden。
「哎呀~家姐,你當你細佬我係咩人呀,我大個㗎啦,識分輕重㗎!」Hayden無好氣咁答。
「嗯,你識諗就得啦~」Clarie滿意咁講,之後擰轉身同Issac講:「嚟,Issac,今晚同媽咪一齊訓好唔好?」


「好呀!」Issac開心咁回應:「係咪要俾我張床Venus姐姐訓呀?」
「係呀~好啦,Issac快啲去訓啦。」Hayden唔知點解釋好,索性唔解釋直接催Issac同家姐去訓。
「嗯?Auntie Clarie同Issac佢哋訓咗嗱?」Venus喺浴室行出嚟,一邊抹乾頭髮一邊問。
「係呀,到我去沖涼啦。」Hayden看著啱啱沖完涼,散發住一陣清香嘅Venus,忍唔住臉紅起嚟,為咗唔俾Venus發現,急急腳拎起啲衫就沖入去浴室。
Venus就去咗Hayden間房度邊等頭髮乾邊等Hayden,不知不覺間就訓著咗。
「Venus?」Hayden沖完涼出嚟,一入房就見到攤咗係床度訓著咗嘅Venus。
「真係呀~」Hayden幫Venus調整番好訓覺嘅姿勢,之後自己都跳上床輕輕咁攬住Venus,望住Venus熟睡嘅睡臉,輕輕咁佢額頭同唇上錫咗一啖講:「早抖啦~」
或者係感受到Hayden體溫帶嚟嘅溫暖,熟睡嘅Venus亦都伸手輕輕咁攬住Hayden。
就係咁,兩個人就咁互相攬住直到訓到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