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香港後,她還是一直沒笑。就算是我送了她一直很想要的128色顏料套裝,她說謝謝我時,還是沒法笑出來。然後就開始跟我談論自殺的問題,問我If I die,will he cry?我卻本能反應地阻止她,但我除了阻止她,說一切會好起來,又能做什麼呢?文傑不會回來了,而bobo也沒法變回被幸福包圍的那個bobo了。我討厭阻止她自殺的自己,但我卻不得不阻止她,可是我明明知道她活得多痛苦⋯⋯」

「聽到朋友想自殺,會阻止是當然的。」

「那個時候⋯⋯要是我能說⋯⋯真要自殺時記得打電話給我,我請你吃最後一餐⋯⋯就好了⋯⋯起碼我不用透過報章才知道她的死訊呢⋯⋯那麼我就能在最後的時間陪著她了⋯⋯」

「節哀。」

「嗯。抱歉,罵了你。謝謝你替她寫遺書,謝謝你。」





「不客氣。」

我諗咗一陣,決定講一句唔負責任嘅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