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喺回程嘅地鐵入面,耷低頭,十指交握頂住額頭。

視線好模糊,好似喺海底擘大眼睇野咁。

咩都睇唔清楚,咩都唔想睇清楚。

但點解,偏偏啱啱要俾我睇得咁清楚,靜思幸福嘅笑容。

過咗咁耐,心仍然會痛。





「咩呀,都話架車拎咗去整吖嘛,而家咪搭緊地鐵翻嚟囉。呀仆街喇,上錯方向!」

下一站上環,左邊嘅車門將會打開。

我聽到就到站,企起身,行去車門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