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集體打架

Valeria走在前面,May跟在她的身後。
“是兩批內地乘客在打架!” May一邊走一邊說。
“他們為什麼打架?” Valeria說。
“為了要不要回航的問題。一批乘客說這班機有鬼,覺得害怕,要求回航,不坐這班機。另一批乘客不想回航,堅持要直飛香港。最初他們只是互相對罵,我和Sally不停的勸說也沒有用,最後他們就打起架來。” 空姐向座艙長說出了打架的原因。
May的說話,令到Valeria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機上有乘客想回航,又有乘客不想回航。無論最後決定是回不回航,總會有一批乘客不滿,今次真麻煩。
Valeria的頭,突然感到一下劇烈的痛楚!她停下了腳步,抬起雙手按著兩邊劇痛的太陽穴。
“Valeria,怎麼了?” May問。




Valeria輕輕搖了一下頭,說︰“沒事?”然後再次邁步向前走。
發生打架的是機尾的經濟艙,當Valeria來到機中間的經濟艙時,已經聽到從那邊傳來粗暴的喝罵聲和“呯!呯!嘭!嘭!”的打架的聲音。
有許多機中間經濟艙的乘客離開座位,站在通往機尾經濟艙的通道上觀看打架情況。
“請大家返回座員!‥‥‥請大家返回座員!‥‥‥”
Cara和Lana是負責中間經濟艙的空姐,她們不停的勸說站在通道上觀看的乘客返回座位。
 “請大家返回座位!你們這樣會影響客機的安全的!請大家合作,返回座位!‥‥‥” Valeria來到後,強忍著頭的痛楚,加入勸說乘客返回自己的座位。
Valeria的勸說發生了效用,許多乘客都聽她的勸告返回座位,只有幾位乘客不理會,繼續站在通道上看,兩位空姐Cara和Lana繼續勸說他們返回座位。
Valeria沒再理會這些不合作的乘客,在他們的身邊穿過,走進機尾的經濟艙。
一走進客艙,立時嚇傻了眼!
雖然知道是兩批乘客在打架,也沒想到打架的場面會是這麼‘激烈’!強國人民打起架來,真是不同凡響!




只見他們拳來拳往,又用腳踢對方。他們一邊打一邊大聲喝罵,都是些粗言穢語。通道上散落水杯、水樽、餐盒等東西。甚至還有衣服。參與打架的強國人民有些被打到臉青鼻腫,有些甚至額角被打爆,流著血。
打架的兩批強國乘客,一批是姓賴兄弟和他們的公安朋友,他們三個跟另一批兩男兩女的強國人民打起來。
那批兩男兩女的強國人民不想再坐這班機,鼓動其他乘客要求機長回航。
姓賴的兄弟和他們的公安朋友不想回航,要客機直飛香港。看見那兩男兩女鼓動其他乘客要求回航,便大聲喝止,於是兩批人開始吵起來,最後變成了打群架。
兩批強國人民,一共七個人,在通道上大打出手,再加上勸架的人,於是通道上擠滿了人。
勸架的除了空姐外,還有兩名男乘客。一個是中學體育教師方浩,另一個是費俊楠。
俊楠不是自願去勸架的,是被女社長推了出去的。
“停!不要打!” Valeria大聲說道︰“在飛機上打架會危害飛機的安全!停!不要打!” 
“不要打啦!‥‥‥”
“有話好說,不要打了!‥‥‥”




許多乘客站起身,加入勸架的行列。
幾經辛苦,打架的兩批乘客終於被分開,打架停止了。
雙方雖然被分開了,但還是不服氣的在互相指罵。
“我不管那麼多!一定要回航,我不坐這班機!‥‥‥”被打到一邊臉腫起來的強國男乘客大聲的說。
“他媽的!你再敢說一句回航,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姓賴的哥哥指著對方說。
“幹嗎?我怕你嗎?回航!回航!我就是要回航!” 強國男乘客大聲的說。
“媽的狗雜種!” 姓賴的哥哥要衝過去,被方浩和俊男拉住。
然而拉得一個拉不了第二個,姓賴的弟弟向對方走過去。
這時Valeria已經站在兩批打架乘客的中間,她見姓賴的弟弟衝上前,於是站在他面前,抬起雙手,用手掌擋著他。
“冷靜!冷靜!不要打架!” Valeria成功的攔住了姓賴的弟弟。
這時,姓賴的哥哥的聲音響起,大聲說道︰“你們聽著,老子不准這班機回航,誰聽這狗雜種說要回航,老子就打誰!”
“喂!你這樣說不對!”說話的是體育老師方浩。“大家都是這班客機的乘客,都有權說出自己的意見,你無權阻止別人發表意見。”
“媽的!你這個狗雜種是不是也想回航!” 姓賴的哥哥指著方浩的鼻子說︰“你敢說一句回航,老子立即打到你臉青眼腫!‥‥‥”
這個姓賴的哥哥氣焰囂張,他繼續說︰“‥‥‥總之,這客機不准回航!要‥‥‥”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下來。
只見他的臉色突然一變,雙眼瞪圓,抬起雙手去到自己的脖子前。




他好像呼吸出現困難,身體擺動著,臉部的肌肉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想說話,但只能發出“咯!‥‥‥呀!‥‥‥”的聲音。
這一下突然其來的變化,令到周邊的人都感愕然,不知他發生甚麼事。
 “怎麼了?” 姓賴的弟弟走到哥哥前問道。
姓賴的哥哥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圓望著他的弟弟。依然只能發出“咯!‥‥‥呀!‥‥‥呀!‥‥‥”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
姓賴的哥哥臉色轉青,雙腿一軟,跪在通道上。
看到哥哥的情況甚為不妙,姓賴的弟弟蹲下身,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圍觀的機組人員和乘客都十分緊張,因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過世的印度男乘客臨死前的一刻,就是這樣雙眼瞪圓、呼吸困難、用雙手按著自己脖子的。
“醫生!醫生!”Valeria環視四周,尋找冼醫生的身影。
一個身材普通的中國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正是那位姓冼的醫生。
“快!看我哥哥怎麼了?” 姓賴的弟弟向冼醫生揮手說。
“把他平放在地上。” 冼醫生用普通話說。
姓賴的哥哥被平放在通道上後,冼醫生試圖把他按在脖子上的雙手移開。但沒有用,他拼命的按著自己的脖子。
“放鬆!放鬆!” 冼醫生不停的對姓賴的哥哥說。但他只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他。
“喂!你好好的醫我哥哥!他出了事,我不放過你的!” 姓賴的弟弟用恐嚇的語氣跟冼醫生說。




冼醫生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股怒火湧了上來!
同樣感到怒火的是體育老師方浩。“媽的!”他衝上前,用力一推,把姓賴的弟弟推跌在地上。
“人家在替你哥進行急救,你說甚麼屁話?”方浩大聲罵道。
“你這狗養的敢推我?”跌坐在通道上姓賴的弟弟猛向方浩撲過去。
只見方浩揚起拳頭,向撲過來的姓賴的弟弟的門面打過去。
姓賴的弟弟沒想到對方出手又快又準。“啪!”的一聲,臉頰中了一拳,痛得他跌坐在地上。
“你以為你很好打嗎?告訴你,我除了跑步外,也學了十年西洋拳,不服氣的話起身再打!”方浩大聲的說。
“媽的!” 姓賴的弟弟撲向方浩,揮出一拳向他的臉門打過去。
只見方浩一個側身輕巧的避開了這一拳,然後回敬對方一記右直拳!
“縫!”的一聲,這一拳重重的打在姓賴的弟弟的腹部上,痛得他彎下腰,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這時,躺在通道上的姓賴的哥哥忽然“嘩!”的一聲大叫!
他的雙手終於離開了脖子,無力的垂在身旁。他的胸口高低急促起伏,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
“還要打嗎?”方浩指著跪在通道上姓賴的弟弟說。
姓賴的弟弟抬起頭,狠狠的瞪了方浩一眼。接著,他沒說甚麼,走上前查看他哥的情況。
“怎麼了?” 姓賴的弟弟問。




“沒事!”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但還是一臉惶恐。
“你剛才幹什麼?” 姓賴的弟弟問。
“有人‥‥‥捏住我的脖子!” 姓賴的哥哥這樣回答。
“什麼?有人捏住你的脖子?” 姓賴的弟弟說︰“哪裏有人捏你的脖子?我都看不見!”
姓賴的哥哥仍在喘氣。他說有人捏住他的脖子,這話令到周邊的機組人員和乘客都感到驚疑。他們只看到他按著自己脖子,哪裏有人捏住他的脖?
接著,姓賴的哥哥說出更驚人的說話。
“她不但捏住我的脖子,還對我說,一定要回航!” 姓賴的哥哥說。
這時,一把少女聲音響起,“你說的她,是女人嗎?”
不知何時,小嵐社長站到姓賴的哥哥的身邊。
“是!‥‥‥是!‥‥‥是一把女聲!” 姓賴的哥哥點頭說。
“她說,一定要回航?” 小嵐社長問。
“是!” 姓賴的哥哥點頭說︰“我聽得很清楚的,她說,一定要回航!”
小嵐社長望向Valeria,說︰“我們別無選擇了,回航吧!”
Valeria一臉茫然的看著女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