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抓住纖細的腳踝,把想要從反方向逃走的女孩生生的扯了回來。

「文華~對不起~文華~」彭慧怕得快死了,手指死死的抓著床單不放,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死命的搖著頭,眼眶裏凝住的淚珠也似乎快要滑下來了。

大掌用著巧勁鬆開了屈得緊緊的手指,一手拉過,黑色的皮帶如惡蛇般瞬間纏上了那兩隻白嫩的小手,還在上面牢牢的圈上了好幾圈。

跪在床頭的男人低頭調整著被纏得緊緊的小手,一聲不吭的,目光專注得有點可怕,但手下的動作卻是出奇的輕柔。

一會她掙扎得厲害,怕是會加重了她的傷勢。



是的。
到這一刻,他還是想到了她的傷。

但她真的以為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把這三年的事一筆勾銷嗎?
尤其在他得知道了原因以後,在他得知道這麼愚蠢的原因以後!

剛才他都不敢看她了。
他怕,他怕會忍不住衝上去捏斷了那條那麼纖細美好的頸子。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做錯了甚麼。



到底是甚麼原因,讓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家,讓她,不再愛他。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等,在等她回家。
午夜夢迴時,看著平滑得沒有一絲皺摺的枕頭,看著空盪盪的身旁,心也是空盪盪的。

他會想,她這刻在做甚麼,在和甚麼人在一起,甚至是,在和那個人在做甚麼。
有時候,他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但更多的時候,他想著想著,便天亮了。



普通人睡不好,可以上班打瞌睡,可以昏昏沉沉的消磨掉一天。
但他不允許,他這個位置也不允許。

後來,他想到辦法了。

看著旁邊被撥亂了的枕頭,他開始睡得好了,也必須要睡得好了。
因為,她不再愛回家,也不再愛著他。

這三年來,他發了瘋似的想要去挽回,也做了很多瘋狂的事。
那個被打得半死的酒保,是他的眼線。
那間付之一炬的酒吧,是他的埸子。
而那隻換來一句對不起的戒指,也是他的。

對不起,他最恨的就是這三個字。
男人低頭狠狠的咬上了那朵可愛的渾圓。



「啊~」彭慧疼得哭了出來,眼淚死命的往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