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水聲從浴室門後傳來,侯文華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轉身腳下大步的向衣帽間走去。
 
啡色的手袋被隨意地放在梳妝台上,沒有拉鍊的袋口敞開了大半。
 
男人看著敞開了大半的手袋,目光瞬間陰沉下來。
 
雲頂挑釁的話,他不知道她聽進了多少。
 
她說過,她不會離開自己的。
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他不能讓她心裏那根極力壓下的刺又再浮上來。
 
更重要的是,文匯對他說的話。
那個男孩給了她一些東西。
 
下一秒,手袋被拉開了,一疊薄薄的旅遊單張夾在暗袋裏,他把袋裏的單張全抽了出來。
 
有幾張是旅行團簡介,有些是R國的旅遊景點介紹,還有幾張是旅行社推廣優惠。
 


男人一張張的細心翻閱著,目光猛然被抓住,定格在那張被標注過的機票價目表上,久久不散。
 
單張上的機票價格有雙程的,更有,單程的。
 
在單程的那一欄上,打了顆該死的星。
 
他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大掌卻不自禁的使力,那疊單張幾乎快被捏成一團。
 
她只是看看而已。
真的只能是看看而已。


 
她沒有護照,去不了R國的。
不能對她生氣,她離開不了的。
 
不能就這樣定她的罪。
 
一會要好好的問她。
他們之間已經夠多誤會了,不能再一直猜疑下去,再一直虛秏下去。
 
其實,他只是不願意相信,她是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