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裏拿著的是熱氣騰騰的黑糖薑母茶。
 
「慢慢喝。」男人聲音淡淡的說著,把茶遞給了她,大掌憐惜的摸上女孩纖幼的手腕。
 
這個小傻瓜,可不要又像上次那樣被燙到了。
這個小傻瓜,做事總是蠢蠢呆呆,莽莽撞撞的,讓他總是忍不住的心疼。
 
女孩捧著熱騰騰的薑母茶,像隻小貓似的低頭小口的一下下呷著。
 
侯文華坐在旁邊,看著一口口喝著薑母茶的女孩,目光專注得很。


專注的目光落在那片貼上瓷碗的粉色唇瓣,那因緊張而微紅的小臉,那起伏呑咽的喉間和那觸感美好的柔軟。
 
男人伸手拿過見底的瓷碗往茶几上隨意一擱,低頭想要吻住那兩片軟軟的唇瓣,女孩的身體不自禁後退,錯開了那個正欲襲下來的吻。
 
「我...還要多點時間。」女孩低著頭,聲如蚊吶的說著。
雖然知道自己是會原諒他的,但她還不能這麼快便釋懷。
她還需要點時間來沉澱,那埸可怕的慾望。
 
男人的目光此刻有些幽深。
 


她總是這樣的。
她總是習慣性的逃避。
 
這一次,她又想他等多久?
 
他都等夠了。
他半點時間也不想再給她了。
 
下一秒,大掌按著女孩單薄的肩膀,把她按在懷裏。
 


「彭慧~」淡淡的聲音在低喃著這個會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名字。
 
男人張嘴含住可愛小巧的耳垂,舌尖描繪著敏感的耳廓。
 
「文華~不要這樣~」彭慧側著頭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無奈再怎樣掙扎也只是徒勞,細密的吻已經落在敏感的頸側。
 
「乖~讓我再抱一會。」她的掙扎被男人收在眼底,侯文華聲音柔和的安撫著。
 
每一天,他也在失去。
失去時間,失去耐心,失去她。
 
還有二十多天他們便過了一個十年。
 
他們還可以有多少個十年?
四個還是五個?他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還遠遠不夠。
 
他唯一對抗不了的,是無法逆轉的時間。
所以,他一秒也不想再虛秏,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他不想再退了,也不能再退了。
從今以後,她得按他的規矩來。
 
「明天我讓人替你把護照領回來。」男人聲音淡淡的說著,只是淡淡的聲音帶了點不容拒絕的意味。
 
彭慧聞言,一聲不響的低著頭。
 
他是想收起她的護照嗎?
 


其實那本護照對她一點作用也沒有。
他想要的話,她也是願意給的。
 
只不過,被他這樣的防著,心裏卻有些隱隱作痛。
 
她都說了愛他了。
她都愛他愛得背棄良知了,愛得連晨曦的死也放下了。
他怎麼還是不肯相信她。
 
他,還想要甚麼?
她,還能給他甚麼?
 
這樣的愛情,好像有些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