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開一層又一層既繃帶紗布,發現大腿既主要傷口被人緊急處理過。 

有啲不知名既山草噏住、仲附有啲黃色既藥液乾左係傷口上面。 

我換走草藥同舊既繃帶就隨手倒左啲雙飛人落個傷口到,屌,毑到仆街! 

再搵左幾張之前買落既防水膠布痴住,求其搵繃帶包實唔甩就算。 

我又唔識急救、又唔識包紮,明明同樣經歷完一啲古怪既事、點解我唔似啲一般小說既主角咁、乜都萬能架。 





諗起之前自己係IVE上急救班幫個假人做打飛機動作調戲班女同學,我就嘆左口氣、都係收皮啦,抵死既。 

至於右邊背肌既刀傷我自己處理唔到就算喇、反正傷口唔係太深,包住左就由佢。 

我拎好左套衫、就入左廁所開花灑沖涼,同樣地、花灑下絕對係唱歌諗野既好地方。 

因為怕毑既關係、我就住就住咁沖,邊沖邊諗。 

除左出去打次電話比佢地、甚至報警之外,已經無其他辦法。
 




即使結果都已經推想得出、唔會有任何人會聽,最後、唯有去返果條村、搵返個白裙女仔。 

話哂佢都救過我一命,而且、要害我一早害左唔洗擇日。 

我敢講件事,就算唔關佢事都好、佢知情既機會都極高。 

既然諗清楚點做,就拿拿聲沖完涼付諸行動吧啦! 

水聲不停係花灑發出,連帶住水流撞向我身體既『切、切』聲。 





『切、切、切……獨、獨獨獨、切切、獨獨獨獨切切獨獨獨獨』 

點解除左水聲,仲有啲『獨獨』聲? 

我停左個花灑走左開門走左出去,左右望左多次、確定屋內係冇人…… 

唔知你有冇諗過,你屋企最恐怖、最詭異係邊個地方?

廚房?廁所?陽台?客房?定係雜物室?但係我反而覺得係大門。
 
半夜經過總會怕有唔知咩人係出面企係門外,不懷好意。

望住我家大門,唔知點解有種異樣既壓迫感。 

我慢慢咁行過去,伸個頭去防盜眼望…… 





頭皮馬上發麻……我發現亦有一隻眼從另一端望緊入黎…… 

應該冇半秒,眼既主人可能發現乜都睇唔到縮左返去。 

而我睇得清清楚楚,瞬間、我想倒抽一口氣、但恐懼感再次迫壓得我連呼吸都唔敢。 
見到既係三個手持奇怪桿型工具既人維持住一個處理緊我道鐵閘既姿勢,但全部靜止左係到望住我防盜眼既位置! 

而該三人各戴住一個好似烏鴉嘴既口罩,重點既係……佢地雙目都係純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