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妹頭係廚房捧住一盆附住白布既熱水,仲夾住一包唔知裝住咩既白色袋。 

「行啦。」白大叔瞥左瞥頭示意我入房。 

做人老豆既佢唔覺得好似有啲問題既咩,叫個後生仔同自己個女入房喎? 

個女仔真心仲要幾靚,係香港行出街已經係難得一遇既氣質美女。 

不過咁既時候,我都好難有其他歪念。 





我唯唯諾諾左跟左佢入房。 

「先生,脫衣吧。」雖然佢講到好易令人有其他諗法。 

但係佢認真、純潔既表情,莊嚴既氣氛渲染了我起來、令我不期然坐正左個人。

冇野既,佢係想幫我洗傷口姐。 

我除左上衣、佢就自動自覺幫我解開我身上既繃帶。 





「這是我包紮的,這還好嗎、會不會太緊,令你有點痛?」 

係未拆之前,即使經過咁耐、佢包既繃帶依然緊貼我胸口、背肌,絲毫沒有鬆落,簡直係專業水準。 

係佢毫不避諱咁控埋黎、專心幫我拆帶既時候,我聞到絲絲撲鼻既香氣,唔似平時街上面女仔果陣香水味、似係花香同體香混出黎既味道。 

隨住佢向前既姿勢,純白衣衫既領口有點下墮、誘人既曲線吸引了我眼球。 

而佢專心既手勢之下係完全毫不在意,唔係!正確黎講佢根本無為意!只係得我一個係到心邪。 





心入面馬上鬧左自己一句『人渣』!

為左唔好比自己有第啲反應出現,我強硬地將視線轉到她雙眼上。 

先發現原來純白既雙眼,一樣有瞳孔、有虹膜,仔細看紋路清晰可見、只係所有顏色部份都係純白。 

同佢面與面之間既距離好近既我,甚至感覺到佢鼻息一呼一吸。 

場面開始有啲尷尬,所以我隨便搵左啲野講…… 

「係呢,你識唔識講口語?點解你用書面語講野咁特別既?」 

一般男同男、如果係咁既情況一定係講哂粗口咁問:屌你、係咪有特殊既講野技巧,講野咁撚奇怪既? 

但我可以話你聽、近98%可能性--任何男人同我處境一樣既話都會同我一樣講野文雅左咁多。 





無他,邊個唔想係岩岩至識既靚女面前留低個好印象呢?

但聽到既佢、成個人鈍左鈍,連手上既動作都停埋。 

「我……我講口……語唔……係咁……叻」佢差唔多好似係讀外語咁遂粒字、遂粒字櫈出黎。 

「我由細……到大……都係睇書……識字,好少有機會、同人……溝通。」第二句開始順好多。 

「細個冇學返,阿爸……成日唔係……屋企!我靠……字典識字。」 

原來係咁,佢細個係留係屋企又冇學返,冇同人溝通機會既人淨係睇書,就以為出面既人真係用書面語講野。 

剎那間,我覺得佢有啲可憐,返學其實係人生入面其中一個最美好既回憶。成堆同年齡既人係到一齊生活、箇中既悲喜絕對係令人係幾多年後、即使步入晚年都會懷念既時光。 





突然心生一個念頭,好想教好佢用口語講野,去接觸浪費左既美好時光。

當我想開口叫佢個名果陣,都係覺得好奇怪、『妹頭、妹頭』咁樣叫個後生女…… 

「不如你話我聽你叫咩名?」 

佢突然又停哂手、圓圓既雙眼滾滾咁望住我,面上唔知點解突然紅起左上黎。 

唔通佢發現左我『目及』佢?!應該唔係,可能只係我問人名、自己又唔介紹、佢尷尬姐。 

「我叫日京草,JOHN。」 

「日京草壯?」佢歪了一下頭。「四個……字咁怪既?」 

「唔係,我叫日京草、又叫JOHN。」 





「咁……個『JOHN』字點寫?」佢好奇既滾大雙眼望住我。 

我隨手點左點我身上仲有滲血既地位,係自己手背寫左四個字母J、O、H、N。 

「咁怪…既,我…從來…都未見過咁既…字、符號黎?」 

原來眼前這個女孩,除左唔識口語、連英文都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