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好清楚自己嘅角色同位置。
只要能夠留係Sky身邊默默咁守護佢,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所以當啫喱同我講話要過嚟台灣,我都唔會話「唔好」。
老實講,都唔到我話「唔好」。
失望同唔開心,點都會有架喇。但係見住Sky呢短短幾日,成個人好似冇咗靈魂咁,點會話唔心痛呀。
問題係我咩都做唔到;勸又勸過,氹又氹過,鬧都鬧過,咁我重可以做啲咩?
所以啫喱過嚟,可能未嘗都唔係一件好事。
 
我好清楚咁知道,如果啫喱可以幫到Sky過到呢關,佢哋嘅感情一定會更進一步。


而我呢,就只可以繼續做Sky嘅閨蜜。
閨蜜…都好呀! 呢個位置唔係人人都handle到架。
 
我唔情唔願咁上咗樓上搵Sky。
唔情唔願係因為…一來我真心唔多想Sky見到啫喱;二來,我唔想見到Sky宜家咁頺、咁唔開心、日日以淚洗面嘅樣。每次見到,我個心都痛到無以覆加嘅地步。
 
但幾唔情願,樓梯都係會有行完嘅一日。
嚟到Sky門口,我深深咁吸咗啖氣,先敢去叩門。
點知我隻手先啱啱掂到道門,門就已經自己打開咗。
「Sky?!」我唔敢冒冒然咁行入去,唯有伸長條頸,係門口偷偷地咁望。


房入面冇人應。
「Sky?!我係路比呀。」我決定行入房睇下。
「Sky!!!」房入面一個人都冇。
「仆街!!」忍唔住口,都係大大聲咁爆咗句粗。
 
係樓下傳嚟拉凳撞枱嘅聲音同時,我利用我當差咁耐嘅技能,環視咗間房一次。
啫喱係第一個衝咗入房嘅:「路比! 咩事呀?」
我抬望一望嗰堆企咗係房門口嘅人,亦好識趣咁轉返普通話:「Sky不見了!」
「不見了?」小淇好焦急咁推開比佢高成個頭嘅啫喱,行咗嚟我身邊「你說什麼不見了?Sky不見?! 她去了哪兒?」
 


我再望一望見前嘅壁畫,突然明白咗一啲嘢。
「你們知道這兒附近有什麼地方,能看到這個景色的嗎?」我指住壁畫問。
Cyan也恍然大悟咁:「有呀! 我知道是在哪兒。離這兒不遠的。」
「走!」我跳咗起身,開始發施號領「Cyan、啫喱,我們走。小淇,你和兩位帥哥留在這兒等我們回來。」
話口未完,我同Cyan、啫喱就已經衝咗落樓梯啦。
 
「Cyan! 快把車子開動。」一啲唔好嘅念頭,一路係我腦入面盤繞不去「快一點,我有不好的感覺。」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可以告訴我嗎?」坐係後座嘅啫喱,終於都忍唔住問咗出嚟。
「啫喱…」我嘗試用我最冷靜嘅音調同佢講:「你要有心理準備…我估,Sky係想去壁畫所劃嘅地方,去同Ocean一齊。」
「同Ocean一齊?!」啫喱呢喃咗一陣,突然有所醒悟「你意思係,Sky想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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