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警察這麼多年,我覺得最難處理的個案,並非什麼凶案命案,而是那些家庭、感情糾紛。
「清官難審家庭事」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但我怎想也不會想到,原來感情糾纏最難處理的最高境界,竟然是當自己所認識的人也涉入其中。
能夠想像得到現在我要面對的情景嗎?
 
今天十時許,當我和Cyan坐在吧枱前,喝著由Kay沖調給我們的咖啡,和正在工作枱後抹擦著餐具的小淇在討論著Sky的事時,通往上層的樓間傳來了腳步聲。
應該是啫喱吧,樓上三間房,現在就只有我和啫喱在留宿著。
但憑聲音,我知道是多過一個人的腳步聲。
帶著疑惑,我望向樓梯間。
 


從樓上走下來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啫喱,另一個是…
「啫喱! 你…!!!」是我那錯愕以及不能相信的聲音。
「你…你是…Spica???」是Cyan和他不能置信的語調。他們似乎是相識的。
 
啫喱身旁站著一位妖艷的女子,應該就是Cyan口中的Spica吧。
但與其說是「站著」,不若說成依偎著吧。
我說是妖艷,就因為她一身的衣著打扮,正正就是星期五六晚在香港蘭桂坊,你都可以輕易找到的一群艷女子般:貼身低胸紗裙,散亂的長髮,妝容…或許已經抹掉。
總之,和Sky相比,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Hi Cyan,好久不見。」那個Spica頂著那帶點沙啞的聲音,向Cyan打了一個招面,繼而轉向啫喱,伸出了兩隻長長的玉手(在我角度,我覺得比較似蜘蛛的長腿),往啫喱的頸上纏著「我走先啦Honey,記得要打電話給我啊~」語畢,就往啫喱咀上一吻。
這個如蜘蛛精般的Spica,繼而轉向其他人的所在:
「先走囉。Bye~」拋下了一句嬌媚的說話,她就娜動著她的嬌軀走了。
 
老實說,如果在一般的時間讓我碰上了這艷女,我也一定會把持不住。
但問題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Sky還在醫院,心中一直還放不下Ocean,而這個我已經完全放心把Sky交給他的啫喱,卻在這不當的時候走去…偷腥????????
 
我未能沉住我的氣,怒不可遏的走到啫喱面前,狠狠的向他怒目而視。
但我不能打他呀,Sky會擔心的。


我只能狠狠的向啫喱拋下一句港式粗口:「屌你!! 你咁係咩撚意思?你同嗰個Spica又係咩撚關係呀?你有冇諗過Sky架? 頂你!! 你知唔撚知自己做緊咩架??」
啫喱卻是一言不發,選擇沉默。
「究竟你想點撚呀? 明知Sky宜家咁,你重出去咁玩法? 無嘢呀你。」如果不是Cyan在拉著我,我應該已經對這個沉默的人不客氣的了。
「…」啫喱任由我對他的推推撞撞,並沒有還擊之意。
我抓著啫喱的雙臂:「你講嘢啦!屌你!你出句聲好唔好呀?搞嘢搞到啞撚咗呀?」
「我…無嘢好講。」這句,就是啫喱唯一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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