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灰崎約好了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在村口等,誰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你小子竟然敢給我遲到? 

「啊啊,抱歉!」正當我在想著要不要放灰崎鴿子的時候,那個遲到的主角一臉蠢樣的出現,臉上還掛著一個極為欠揍的傻笑。
「......借這個花了點時間。」他牽來了一匹馬。

「這是......」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吐出這兩個字。
「牠叫路飛,打個招呼吧。」
「不是要到杜巴頓的嗎?」我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快點出發吧。」





身體比我强壯很多的灰崎利落地抓著馬鞍,一下子就爬了上去。在我以驚嘆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跨坐在馬背上的他向我伸出手說:「上來吧。」
 「什麼?要坐你後面嗎?」大家都是男人,這樣很......
想到這一點的我露出一個很困擾的表情,而看到我這副嫌棄的嘴臉的灰崎則沒所謂的笑一笑。

「如果你是想要走路到杜巴頓的話,我是沒關係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噠噠、噠噠噠噠......在筆直的杜加德走廊上,一匹快馬正如勁風一樣疾跑,並且正以一個瘋狂的趨勢逐漸加速中。而我,現在正跨坐在這匹危險度破標的馬上。 

「灰崎、騎太快了、慢一點!」這速度太刺激我會受不了。




「路飛!再快一點!」 坐在前面的男人好像聽不到似的,拍拍馬的脖子興奮地叫道。

「哦~爽啊~~~」「不要、別......啊!」

「我要變成風!!」這傢伙好像不會寫個死字一樣,單手抓著韁繩然後大叫。
「快躲開!」眼看不遠那群走避不及的浣熊,在不知不覺間緊抱灰崎腰間的我也不管沅熊懂不懂竭力的大叫。

不知道是聽到我的叫喊還是感覺到馬匹奔跑時的震動,前面那群浣熊開始四散。不過在牠們群起逃跑的過程中,有一隻小小的浣熊四腳一趴跌倒了,一隻大一點的浣熊在遠處緊張地鳴叫著,大概是牠的家人吧? 不好了、牠會被碾成肉醬的!
眼看快要被馬蹍過的小浣熊,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那即將發生的慘狀,只聽到風在耳窩打轉的聲音和被我環抱著的人喊出的一聲...... 
「阿哉、抱緊!」





在黑暗之中傳來一股令人不安的離心力,上升、下降,然後一陣強大的震動為這短短兩秒的感覺劃上句號。刮臉而來的陣風剎那間止住了,熱氣從蓋著薄汗的皮膚慢慢冒出來,感覺臉頰也被烘得通紅了。

「呼~好險啊!」灰崎摸摸路飛脖子上的毛髮,稱讚道「跳得好啊,路飛。你是拯救了小浣熊的英雄啊~~!」
「......你在發什麼神經啊?」而我則扯著那頭銀髮叫道「騎太快會出意外的,你究竟知不知道的啊!?」

「阿哉別扯啦,痛、好痛痛啦!禿啦、禿啦、要禿啦啊啊啊!」

 在一陣打鬧之後,我們從路飛身上爬了下來。現在安靜了下來才發現這裡到處都是木材、還有一堆像伐木斧之類的木工用具散落四周,空氣中包含著木糠淡淡的味道,好喜歡這個感覺。
回頭看看剛剛那隻跌到的小浣熊,一雙烏黑的小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四隻短小的腳牢牢的爪著地面,被棕色絨毛覆蓋著的細小身軀在輕微的抖動。灰崎蹲下來,像是想要安撫一下小浣熊那樣伸出手,可是在他還沒有摸到那團小毛球的時候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吃的笑著想要把手收回來,怎料浣熊不但沒有放口竟然還開始胡亂的揮著爪。
雖然很想說「活該!」這樣的話,不過我還是默默的走過去,把我早上收在背包裡、打算一會兒拿來當午餐的紅色果實拿出來,在小傢伙的前面恍來恍去,最後成功把牠的注意力從灰崎的手轉移到我手上的食物上。

「嗚呼…得救了。」「都把牠嚇成這樣還去惹牠,你白痴啊?」看著那隻被咬得流血不止、抓得血肉模糊(抱歉是我誇大了)的左手,我嘆了一口氣,一邊說著「為什麼我會跟這種笨蛋成為同伴的?」一邊到處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可以過來幫幫忙。
 既然是伐木場,那最少應該會有一個伐木工人之類......找到了!體格跟灰崎比起上來稍為遜色一點,不、是個個子挺小的大叔,可能比我還要矮一點。
「那個、我的朋友受傷了,你有繃帶之類的急救用品嗎?」





處理了灰崎的傷口(其實只是胡亂的拿繃帶把左手包成一團),我們再踏上往杜巴頓的路上了。
可能因為剛剛受了點教訓,接下來一路上馬匹都跑得很安分,坐在前面的人也安靜下來。扯著灰崎的衣角,想起剛剛那個在我們旁邊示範著如何裝死的大叔(好像叫特蕾西),我感到頭上佈滿著黑線。

「剛剛那個叫特蕾西的大叔......」平時通常說到這裡對方就會搶著回應的了,現在不知怎麼安靜得有點令人驚訝。 「......灰崎,你怎麼了?」有點擔心的探出頭來看看他的臉。

「啊...嗯、對對對、那個裝死的技術好像挺好玩的樣子,等一下在杜巴頓試試看吧。」雖然這樣的回應並不是問非所答,可是感覺灰崎剛剛好像走神了。
「你沒事吧?」仍然很不放心,所以把頭再探出一點......「啊!」

可能是因為頭探得太出,坐在馬上的身體一下了失去重心,整個人正要往左邊摔下去。
「坐好!」就在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一隻強而有力的左臂把傾斜的身體攔下來「你想我們兩個一起墮馬嗎?」 

「......抱歉。」掌心不知不覺出了一層薄汗。 是錯覺嗎?彷彿全身都因為這一點點的汗液滲透著一股深深的寒意,不安卻在心裡慢慢的點燃起來。
我是不是惹灰崎生氣了?抓住衣角的手不自覺握得更緊。
「我說,阿哉你這樣子很容易摔出去的。」馬匹奔跑的速度明顯地放慢了一點,灰崎頭也不回的說著「像剛剛那樣抱著我的腰吧。」





「...什、什麼『剛剛那樣』?!鬼才抱過你?」突然說什麼鬼話啊?抱著男人的腰這種事別迫我想起來啊混帳!
「好啦好啦、你沒有抱過我啦,那可以請你現在抱著我嗎?
「神經病!我才不要抱男人的腰!」 

「啊,煩死人了!」坐在前面灰崎不耐煩的怒吼道「我可是被抱的那個啊、我都沒意見了你還在嫌棄什麼?」
「你不抱著我的腰,那麼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們就以現在的速度騎著路飛慢慢走到杜巴頓。」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不抱大概就要翻臉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豁出去什麼都不想,把手環在灰崎的腰間。馬匹在灰崎的駕馭下再次緩緩的加速,隨著馬匹疾跑的動作,我單薄的身體不停搖晃著,不時碰撞灰崎的背。

 ......雖然有點噁心和不甘心,可是我最後還是認命的用力抱緊灰崎的腰。 

「喂,你不是......」對於我這意想不到的舉動,灰崎的身體抖了一下。
「好啦,不要說啦。」我把頭靠在他的背上,閉上眼睛聆聽著那平穩的心跳聲。 那厚實的背擋去了大部分因前進從正面刮過來的勁風,可是還是有小部分的微風從肩膀的兩邊漏過來。劉海上的汗氣就這樣被微風吹散。感覺很清涼、很舒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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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大概是我寫過最腐的一篇WW
(已廢稿的不算。

現在回頭看,G1開頭的部分真的寫得不是很好,不過這也是代表我有在成長。
愈本愈不夠時間的樣子,不想花太多時間修改。
勉強你們看這樣不成熟的文筆真是不好意思,作為補償之後的章節我會認真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