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雪櫃拎野飲,有無人要?」我問。
 
「幫我拎罐啤酒!」
 
「我要檸檬茶,要盒裝,唔要枝裝。」
 
「我都想要一罐啤酒,唔該肥仔謙!」
 
週末的晚上,我們一群比較相熟的同學,大約十個人左右,到了冰冰的家耍樂暢聚。冰冰最近搬了新居,加上她父母這陣子出了國旅遊,於是她邀請了我們到其香閨狂歡一番。
 


新居的裝潢,真的很有氣派呢。富裕的家庭果然是不同凡響。
 
「我已經第二次擲到六喇,再擲多次就要去坐監…」阿源凝神戒備著在棋盤中旋轉中兩顆的骰子。
 
幾個人正圍著客廳的飯桌玩大富翁,而我早已破了產,退出了遊戲,因為我實在太倒霉了,經常踏中別人的貴地,把所有手上的錢都用來繳地租。
 
「哇啊~!」附近傳來了尖叫聲。
 
原來有人弄倒了那個一直在搖搖欲墜的層層疊。
 


飯廳那邊比較寫意,幾個同學正在欣賞影碟中,是張柏芝與劉青雲主演的《忘不了》,我瞥見兩名女生一邊看一邊用紙巾拭著眼淚,像是哭得很慘的樣子。
 
這一晚,我們原本並沒打算玩通宵,但眾人都高估了自己的體力,才剛過十時,便有人喊想睡了,卻又不捨得就此離去,畢竟大家圍在一起無拘無束自由奔放的機會,並不常有。
 
「假如大家唔介意既話,其實可以留喺度訓架喎,反正有床多。」
 
「當然唔介意啦!」雙眼發光的阿源第一時間回應。
 
「不過床位有限,男仔可能要訓廳或者訓地下。」冰冰。
 


「無問題啊!有地方訓就得架喇!」阿源嘻笑著臉。
 
既然大家都選擇在此留宿一晚,我也不好意思當獨行俠說要先行回家,於是我撥了個電話返家,跟媽交代了一聲,今晚會在同學的家渡夜,以免她擔心。
 
深夜時分。
 
大家都敵不過睡意,放下了手中的吃喝玩樂,選擇了睡覺。
 
我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三時正。
 
附近不知道由誰發出的鼻鼾聲一直在吵個不停,加上我一向不習慣睡於陌生地方,而且是睡在沙發上,故一直眼光光,久久未能入睡。
 
這時,我聽到廁所那邊傳來了一些聲音,看似有人從睡夢中爬了出來。


 
我瞥眼一看…
 
一身白色的睡衣,原來是冰冰。
 
如廁過後,她打開了門,廁所的燈光往廳裡滲,剛好映到了我的臉上,而就在此時,冰冰跟我的目光相互接上。
 
她好像留意到了仍未進睡的我,於是慢步向我這邊走來。
 
不知怎的,身體泛起了一股莫名的顫抖,這是緊張的表現。
 
「仲未訓?」她來到我跟前,輕聲說。
 
我搖了搖頭,擔心開口講話會把睡在附近的人弄醒。
 


「係咪訓唔慣?」她俯身向前,於我耳邊說。
 
「嗯。」
 
「跟我黎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她忽然牽起了我的手…
 
軟綿綿的,很滑很滑的質感,亦很溫暖。
 
這可是我的第一次,與女生正式牽手。
 
「咩事!?」我細聲問。


 
「殊!」她將手指置於唇前,示意我噤聲,說:「一陣你咪知。」
 
雖然我感到萬分愕然,但身體的反應往往最誠實,加上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並沒有作出任何抗拒,反而是任由她繼續牽著走。
 
到底她想要幹什麼?我也很想知道。
 
這種剌激感是前所未有,很有電影中那些男女偷情的味道,但是,假如此刻的對象是阿古的話,我或許會更加…
 
!?
 
最後,冰冰竟然把我帶到了她的睡房裡。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後的她已經關了房門,更鎖上了門鎖。
 


「我…」餘下的話吐不出來了。
 
因為我發現到,她經已把身上的衣裳解開…
 
是完全解開的那一種,身上一絲不掛,整個白哲雪滑的身軀豎立了於我的面前!
 
她忽地踏步向前,撲入了我的懷裡,雙腳踏上了我的腳背上,把我牢牢的釘了在地上…
 
還緊緊的,以熊抱的方式縷擁著我。
 
我一時反應不來,更幾乎站不穩,差一點便要整個人往後跌倒。
 
她的胸脯壓了於我身上,胸貼胸的這種感覺相當奇怪,卻又異常實在。
 
「冰冰你…」餘下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因為她忽然踮起了腳尖,吻向了我,其櫻桃小嘴,竟然鎖緊了我整個口部。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我根本反應不來,除了體下那根逐漸硬起來的東西。
 
她的唇和舌表現得異常肉緊,橫抱於我身後的雙手也越縷越緊。
 
我沒有把她推開,縱使腦海中的意識不斷對我施加是時候要反抗的催迫,但體內每一處的神經此刻卻正在享受,這種矛盾的掙扎底下,始終還是身體戰勝了思想。
 
她的舌頭不斷向我進攻,而我那一直繃緊著的唇齒,終於捨棄了不爭氣的抵抗,讓對方的舌頭衝破了我口中的防線。
 
舌頭與舌頭的互相交纏,唇與唇之間的劇烈觸碰。
 
原來這就是濕吻啊…
 
很奇妙,也很舒服。
 
激烈擁吻的過程中,我嗅到從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女兒體香,這種嗅覺上的刺激,加劇了我身體下那玩意的硬挺程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
 
何解冰冰會突然…
 
雖然對這一切一入感到相當疑惑,但現在並不是找出答案的時刻。
 
血液奔騰,思緒如暴走般凌亂,身體前所未有般興奮。
 
她伸手將我的皮帶解開,隨後更將整條褲子脫了下來。
 
那玩意一柱擎天,有礙於二人抱擁,她於是稍為移開了身子,伸手將玩意握著,還開始把它搓揉起來…
 
想不到,平日溫文儒雅的她,原來竟是這樣子…
 
「啊…」她觸摸到一些非常敏感的位置,我實在按捺不住,發出了幾下低沉的呻吟。
 
接著,她把我推到床上,並爬了到我的身上。我面朝天,她面朝我,以騎乘的姿勢,坐到了我那玩意之上…
 
!!!
 
這種既緊又滑的感覺…
 
還未將這種一杆入洞的興奮刺激好好回味,坐在我身上的她便開始擺動了起來,接著是大幅度的上下搖挫。
 
我用手掩著自己的口,極力強忍著,才得以壓抑那幾乎衝口而喊的呻吟。
 
雖然房間內的燈並沒有開,我卻清楚望見冰冰那緊抿著唇,狀甚痛苦的模樣。
 
她再一次握緊了我的雙手,像是希望我給予她動力,讓她繼續堅持下去。
 
有見及此,我於是給了她一個十指緊扣,還握得很緊很緊。
 
整個過程中,我都是躺著,間中運用下盤給予她一點推動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被這種聲浪給吵醒呢?
 
「我唔得喇…」我說。
 
冰冰像是明白我的意思,她點了點頭,然後加快了身子上下挫動的速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某種極度舒暢的快感驟然噴出,一瞬間,身體變得頹然乏力;而冰冰的身體經過了一輪奇怪的哆嗦後,也變得軟弱無力,整個人攤了到我的身上。
 
二人不斷喘息著。
 
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這張面孔…
 
是阿源!
 
冰冰呆了。
 
我也呆了。
 
阿源望見了房間內二人纏綿著的畫面,頓時怒不可遏,還握起了拳頭,往我這邊衝了過來:「肥仔謙你個仆街!搞我條女!」
 
轟!
 
######
 
「哇啊!」鼻子感到了一陣灼熱的痛,臉上流奔著麻痺的感覺。
 
我整個人跌了到地上,額角更撞到了一些硬物。嘗試睜開眼,卻發現眼冒金星,看不清楚當前。
 
很痛!
 
!?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竟發現自己現正身處於大廳的地上,而阿源更是打著鼻鼾,睡了在我的身旁。
 
窗簾縫間滲著刺眼的光,原來太陽已經出來了。
 
剛才的一切一切,只是一場夢嘛…
 
幸好只是一場夢。
 
底褲一片溼淋淋的感覺,但絕不是夢遺,應該是興奮時所分泌出來的前列腺液而已。
 
不知怎的,醒來以後,心裡一直充斥著罪惡感…
 
為什麼會發一場這樣的夢?
 
這代表我對冰冰有非份之想嗎?
 
不,絕對不會,這一點我相當肯定。
 
我喜歡的人明明是阿古才對,為何夢中的主角不是她,而是自己好朋友所喜歡的對象?
 
對朋友的背叛,大概是一切罪惡感的源頭。
 
這可真是難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