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疊,又一疊。」點數著一疊疊鈔票。

  一堆一堆黑錢,真正由黑市流進的現金,全都是被金管局加上了最熱門認鈔榜的編號。

  「唔洗數啦,一千又好,二千又好啦。」呀肥催促著。

  「一千就我袋曬,二千你可以一陣叫多碟炒蟹喎。」大頭文細心數著。

  「頂你啦,洗唔洗成千蚊碟炒蟹呀。食慒左你呀?」呀肥其實也是在數鈔票。





  只不過大頭文數的是一張一張的,他數是一疊一疊的。

  這次入箱的如果是一千一疊,就是十萬,二千一疊就是二十萬。

  當中,只有他們知道到底是十張一疊,還是二十張一疊。

  因為,整個賭莊只留下他們倆個了。

  燈火依然通明。





  「今晚食咩呀即係?」大頭文覺得腰間的左輪有點礙事,就除下放上枱面了。

  「喂,食還食,唔洗擺支炮上枱下話。」呀肥打趣道。

  「咁大個仔第一次數三四十幾萬呀,呢支炮濕濕碎啦。」他連語法都開始有偏差了。

  「佢地又係既,就咁走左去都有既。」大頭文再度抱怨。

​  「信得過你丫嘛。」呀肥把黑皮夾錢箱合上。





  「我屌!」忽以,大廳的燈被熄了。

  大頭文隨即伸手拿回左輪。

  上了鏜的。
 
  「我諗住你大雞唔食細米架喎,有事慢慢講,開番燈啦。」呀肥扭好夾萬的轉輪。

  「我走架喇,又冇袋多你啲乜,生意興隆啦下。」呀肥大叫。

  「喂喂,你同邊個講野呀?」大頭文非常意外。

  「走!我地去炒蝦拆蟹!」呀肥沒回應大頭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