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夜厄臨(卷四): 闇夜厄臨卷四之十七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不知道是不是無聊，厄臨很難得的關心起祈冷，又或者，他想知道些什麼，卻不能從其他管道取得，這才來折磨祈冷這個小孩。

　　　　「屬下自從出生，就屬於主人的。」祈冷毫無猶豫，這讓厄臨有些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他這輩子不屬於任何人，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人屬於他，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永無止盡的歸屬關係，以及與之相應的那些認同、責任，他不再屬於任何人，也不想讓任何人屬於他，他要他的身邊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包括人。

　　　　“如果我叫你走得遠遠的，不准出現呢？”厄臨試探性的問，他明白這種被洗腦過的人的想法，絕對不能太直接，否則他直接去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也曾經是這樣的人，只是這五年他對於以前遇到的事情徹底地做了一次分析更改，相信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他要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而活，更不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那怕只是一點點的小事情。

　　　　祈冷沉默了很久，但他還是跟在厄臨的身後，直到兩人走到莫安排給兩人的新宿舍，莫在找房子的時候非常煩惱，畢竟他知道厄臨喜歡的絕對是跟他上一個房子一樣的地方，可是他也記得那個屋子的慘狀，陰暗、還有腐爛的霉氣，這不是適合小孩子生活的地方，有著艾雅家族極度愛護小孩的血統的莫怎樣也無法忍受，所以在管家的指導下，莫把厄臨找出來進行了深度的討論。

　　　　莫一開始很認真地跟厄臨討論，但厄臨辯解他其實不會住在那屋子裡面，而是住在地下挖出來的密室裡，這讓莫更加不滿，那個密室不是更糟糕？屋子只是陰暗，那密室根本是全黑的環境，點了燈之後油脂燃燒的味道噁心的充滿整個空間久久不散，地下水跟老鼠在四處歡樂的奔跑，這種環境不是更糟？





　　　　莫繼續努力地跟厄臨溝通，其中包含一些肢體上的爭吵過後，厄臨最後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換好一點的房子，所以才有現在眼前這棟看起來外表還算正常，是普通小康家庭的平民住的屋子，至於裡面厄臨還沒看過，不過裡面長怎樣都沒差，他只需要符合他的偽裝所具有的背景的屋子罷了。

　　　　厄臨往前走，祈冷跟在後面一直不吭聲，提前在厄臨開門前幫他開門後，轉過頭認真地對他說：「殿下，不管您是誰，也不管您做了怎樣的決定，屬下都會遵從，這也是屬下的使命，您只需要下命令，不需要顧慮其他。」

　　　　祈冷溫柔的微笑，但眼神是空的，他知道這樣的笑容可以讓看到的人心安，不管是面對弟弟或者是父親叔叔都是如此，只是他沒有注意過自己空洞的眼神，所以不知道厄臨為什麼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我怎麼了嗎？有那裡很失禮或者是忘了做什麼嗎？」發現厄臨的目光，祈冷連忙低頭檢查，衣服很正常，行李出門前已經檢查過好多次了，袋子一個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