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已出書)陪朋友去自修室追女神，點知女神鍾意咗我【自修室】【補習社】【時光機】網店有售: 補習社篇 #24

我望了一眼那個胖胖的管理員大嬸︰
「吓……但佢會睬你咩？」
「你問就好難講，但我去應該冇問題嘅。」
說著，Michelle從書包裡拿出手冊和一疊筆記，一秒變回經典班長樣，自信滿滿地向那扇大閘走去。
 
我遙望大嬸開門，跟Michelle指手劃腳地對答起來，似乎談得很順利。
我心中竊喜，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連華小姐的住址也能問出來？
但她們說到後來，大嬸卻連搖了幾次頭，而Michelle則失望地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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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呀？」
「佢話華生華太搬咗好耐啦。」
「吓……點會咁……」
「好似話係，因為唔使就個女返學，想試下搬去郊區喎。但我問佢知唔知搬咗去邊，佢就話唔知啦。」


 
Michelle交待完情報，隨即鼓勵我︰
「唔好失望住，我哋仲有辦法嘅。」
「唉，明明見到佢喺眼前出現都咁……算啦，你唔明架啦。」
「但係咁喎，既然佢今日喺麥當當度出現，可能佢其他時候都會再嚟呢？」
 
我靈光一閃，突然想起經理三番幾次嘲弄我︰
『乜你唔怕畀前女友見到？』
經理應該沒見過Suki才對，所以她說的「前女友」指的應該是華小姐。
照她這說法，難道華小姐仍會去那家麥當當？


 
.
 
心念一動，雙腳馬上跑了起來，沿著來路一直跑回麥當當。
慶幸經理還在櫃位前，我連忙抓住她問︰
「經、經理！你最近係咪見過華……我前、前……即係以前成日同我一齊嚟溫書嗰個女仔？」
 
經理瞄一瞄在後方喘著氣的Michelle，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不如你都係使開新女友先講？」
「唔、唔使啦！佢唔係……總之，你係咪見過嗰個女仔？」
「嗯……最近係見過佢兩三次嘅，我仲好奇怪點解你冇一齊嚟，點知原來係你個衰仔又三心兩意。」
 
「係幾、幾時嘅事？呢一年幾佢都有嚟？」
「咁又冇咁耐……佢都冇嚟一排架，最近又出現返。係呢兩星期咁上下卦……」
「佢、佢通常咩時間會過嚟？」


「又冇定喎，試過下晝，又試過夜晚……」
「咁……咁佢嚟到會做咩？」
 
「哈，你都幾搞笑，咪買嘢食囉。嗯……對上嗰次好似買咗杯新地，之後坐咗喺嗰個位度慢慢歎。」
說著，她指指窗邊那個指定席。
我彷彿又看到華小姐的幻影坐在那窗邊等我，不由得心中一緊。
 
經理奸笑︰
「做咩呀？又後悔啦？想追返人？」
「……經理，我想喺度等佢返嚟，可唔可以？」
「哈哈哈，你哋日日霸住啲位喺度溫書都係咁，幾時有趕過你？你想嚟咪嚟囉。問題係，呢個點算先？」
說著，悄悄用下巴示意Michelle。
 
我不爭氣地臉上一熱︰
「都話呢個唔係……」


「細佬，你真係要諗清楚先喎，究竟自己想點架？」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然後走過去窗邊坐下，尋找華小姐留下的痕跡。
Michelle跟著走過來，我搶在她開口之前說︰
「我想留喺度，你返去先。」
 
「你係想等佢返嚟？」
「你想講乜？」
她抿了抿嘴︰
「我諗緊，如果佢又經過窗外邊，又見到你喺度，咁佢會走定係行入嚟？」
 
真是一言驚醒洛克人，我立刻站起來，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遙遙監視窗邊的指定席。
Michelle再次跟著過來，坐在我的對面。
「阿Mi，你仲唔返去？夜啦。」
「嗯……你覺得呢，佢係咪真係返咗嚟？」


「如果照經理咁講，佢應該放聖誕假之前就返咗嚟……」
 
這樣一想，美國那邊肯定早放假了吧，而且她也在論壇上說過會回來。
該死的是我猜不到她會回來這家麥當當，不然我一直等著，早就抓到她了……
 
Michelle輕拍我放在桌上的手︰
「唔好咁擔心啦，起碼知道佢喺香港啊。」
「唉，但佢見到我就走呢。」
「嗯……如果你見到佢，你會同佢講咩？」
 
她又問了一個我沒仔細想過的問題，我只覺得大腦一片渾沌︰
「我……我只係想……同佢講返嗰時嘅事，同佢道歉……然後……問下佢而家點……咁上下……」
「只係咁？」
 
「同埋……問下佢收唔收到我寄畀佢嘅email……有冇聽到我嘅錄音……」


說起錄音，就想起自己以「iloveu」密碼加密，不禁耳朵發熱。
Michelle似乎沒察覺我的神色，只是苦笑︰
「如果佢係想覆你嘅，佢一早就reply咗啦。」
 
其實我多少猜到，但被Michelle這樣說破，還是感覺很受傷。
看我沉默不語，她連忙改口說起安慰說話，直到晚飯時間才獨自回家。
 
而我等到麥當當關門，還是沒再看見華小姐。
回家再上論壇pm無名氏，但仍然沒有回應。
白天的相遇，似乎只是我的幻覺。
 
.
 
之後幾天，我仍是每天去麥當當，由早上等到關門。
Michelle每天都有幾小時過來找我，坐在我對面沉默地做past paper或者溫書，偶爾聊一兩句。
她說，這幾天Abby只顧和阿堅去玩，但她不想浪費時間。
 
因為等待很漫長，我也帶了本《時間簡史》來讀，Michelle好奇地問我這本書說什麼。
我簡單講解一次，但她似乎聽得一頭霧水。
「真係第一次覺得自己咁蠢。之前睇你MSN space，已經覺得你寫得好深，點知聽更加聽唔明。」
她自嘲地笑了，酒窩深深印在臉上。
 
「呃……因為你冇讀過理科啫。」
「咩啊？我form 3都有讀過鏡面反射架。」
「完全兩回事囉好冇？」
 
她抿了抿嘴︰
「嗯……如果係佢，係咪就聽得明晒你講嘅嘢？」
「哈，點只？呢啲嘢佢仲熟過我啦，我都係上咗中六先開始睇。」
「……哦，原來係咁。我明喇。」
「你又明乜呀？」
 
她托著臉，對窗口那邊笑笑︰
「佢真係好幸福。」
 
縱使Michelle這麼說，但華小姐似乎並不這麼想。
我從平安夜、到聖誕節、到除夕、到新年……一直都在麥當當度過，但華小姐一直都沒再出現，沒有回覆我的論壇pm，更沒有回覆email。
就算Michelle再怎麼安慰我，我始終覺得華小姐選擇了沒有我存在的平行世界。
也許，以後都無法再相逢。
 
.
 
新一年開學那天，阿堅說想找我聊聊，於是我又跟他去到天台前的樓梯口。
「想講乜呀？玩得好開心啦你？」
他春風蕩漾地搔搔頭︰
「嗯……都係嘅，哈。」
 
看見他臉上那擋不住的風情，我忍不住問︰
「你同阿Bi……」
「哈，果然暪你唔到。唔，我、我哋一齊咗啦。平安夜嗰日……」
「Wow！平安夜、失身夜？」
 
「講、講咩啊……我哋未……」
「得，唔使解釋，唔想知。總之恭喜你啦，阿Bi係個好女仔嚟嘅。假假哋都係我契妹，對佢好啲呀！」
我用手踭撞了他一下，他護住肚子，臉紅到脖子︰
「我一定會，我都覺得佢真係好好……好彩第一次拍拖係同佢……」
 
「幸福得你……唉，得啦，我呢啲單身狗死返落去先……」
「等陣先，阿翔。」
他滿臉認真地托托眼鏡︰
「我……呢幾日同阿Bi傾電話嘅時候聽到一件事，因為真係好奇怪，所以我就去拎搵咗啲……啊，不過你千祈唔好同阿Bi講係我講嘅，唔係我一定會死。」
 
他那副老婆奴的樣子令人側目，但回想自己以前跟Suki拍拖那會，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得，我咪話係我自己發現架囉。咁究竟係乜事呢？」
「我……我知最近Michelle成日都同你一齊……」
 
「嗱！事先聲明，我同佢冇嘢架！」
「我知……我係想講……你……你唔好信晒Michelle……」
說著，阿堅把手上的文件夾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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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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