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音樂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t624WY6jH0

導讀音樂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9hpQQHkB9IY


他有點猶豫的掀開信封,希望能參祥‘冥想’的意義。 

‘Theo: 當你打開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你。 其實,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真的很享受,雖然你很大男人,很固執,忽略我的感受,更甚的是你時常冷落我 (雖然我也大部分時間冷落你 ), 給我的不安比安全感永遠更多, 可是,你對別人的真誠和對這個世界透徹的看法,更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你對我真誠的愛及呵護,使我成長及再一次感受到快樂。 我們在一起只有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三年。 你應該會很納悶我為什麼會離開你,是吧? 我只能說,是我配不上你;在你遭遇如此浩劫時,身為你的女人,我卻給予不了你想要的支持和援助。 為了你的幸福,十分遺憾的,我迫不得已要離開你。如果有來生…我再慢慢給你解釋吧。 我給你最後的疼愛就是把手放開,讓你再次自由的飛翔。 找一個能助你渡過這個難關的女人吧。 你我雖有數之不盡的山盟海誓,我們也對未來有個清晰的藍圖,可是,請妳把我忘掉。 我不值得在你生命中擁有這麼重要的位置。我相信,妳有能力渡過這個難關的! 你要記住,沒了我的日子,也要努力的過! 更加努力的過!就當作是我對你最後的請求吧。(: 至於冥想二字… 當然不是叫你冥想啦,傻瓜! :P  你還記得我跟妳說我喜歡謝霆鋒冥想的旋律,卻不喜歡他的詞,而你罕有地認同我? ‘但願日後想起 記得這種滋味
懷念仍舊困在我喉嚨的你
步伐漸漸疏離 置身兩種天地
然後紅著眼任你成為了水蒸氣’ 希望我如果不在你的心中,也會在你的喉嚨中。  你也不必想念我,因為, 你以後再也找不到我。 日後如果妳想念我的話,就看看信封裡的一毫子吧 :) 勿念 HC‘ 






 讀畢這信,那一刻, 他的世界更進一步的崩潰。 她的離開好像是早有預謀,莫非她已經另覓如意郎君? 天啊,失去一切財產已經夠震撼了,難道還要一輩子‘帶綠帽’? 綠色可從不是Theo喜歡的顏色 … 可是,更令他感到迷惑的是,為什麼這封信一點怨恨都沒有, 反而有點緬懷過去,苦中帶甜的感覺? 莫非她彌患了什麼不治之症? 為什麼她說永遠都不會找到她呢? 她這麼年輕,又注重健康,又何故會患上不治之症? 她不會是套用了那些老掉牙的韓劇情節去迫Theo把她挽回? 正當Theo準備四週去尋找晴的時候,他意會到,他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何來挽回之說? 這使整個事情更添懸疑。  思前想後,兩行眼淚也不禁掉下來。 不過,總要嘗試撥打一通電話,碰一碰運氣? ‘嘟…嘟….嘟….. The number you called is not in use, please try again’  話筒傳來那機械般冰冷的聲音,彷彿告訴Theo不要再糾纏,放棄吧。想著想著,氣上心頭,他閃雷不及掩耳地把電話甩向牆,傳來‘澎!’的一聲,他們的情侶電話殼就這樣應聲倒下,出現一條裂痕。 既然人走茶涼,有裂痕和完美無缺又有什麼分別呢? 猶幸今天是星期天,(暫時)不用 上班, 不然這等頹萎的模樣,讓白鴿眼的同事們看見,可教人笑話。他只有把那一毫子放到自己銀包裡,希望她的精神永遠與自己常在。 

還有兩天。 

星期天的天朗氣清,此刻卻顯得格外諷刺,好像上蒼在跟Theo說 ‘ 老子就是他媽的在耍你,你奈我如何? 哈哈哈’ 。 這天,Theo沒有外出,只是待在家裏,回想一下他的人生及嘗試計劃一下日後的日子該如何度過。他在盤算,究竟他可以如何幫助家裡度過難關呢? 套現自己的股票? 欸,不對,如果他套現自己於總公司的所有股份 , 豈不是斷了自己的去路? 賣車? 車子好像是老爸的,幹 …. ; 賣樓?樓兩天後便要拍賣。 輕生? 如若輕生,豈非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家裡‘愛拼才會贏’的庭訓? 還有,他會就此甘心認命嗎?多思無益,他心裡只默默向上蒼祈求 在此山窮水盡如無路之際,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象,度過困境。他又下意識地,拿出一包‘黑萬’吞雲吐霧起來。可能頹廢的時光過得特別快, 過不了多久,他又去梳洗一下,倒頭大睡。 只是這一睡後,驚人的事情 發生了 … 上天給他一個更大的玩笑 … 他一覺醒來,下意識的像《阿飛正傳》裡的旭仔照一下鏡子 , 撥弄一下蓬鬆的頭髮,沒想到,原本烏黑的頭髮竟然變成一片灰白! 兩鬢也變得斑白! 靠!這是要當楊過的節奏嗎? 再撫摸一下自己的左手,尚幸健全,不然就真的成了楊過… 想不到,這只是上天跟他開的第一個玩笑 … 終於到了要搬離大宅的那一天,縱然心中有萬般不捨,可是還是要告別;想不到,正欲把自己的物品搬上貨車,運到深水埗的籠屋時,門外竟聚集了大批記者!鎂光燈閃個不停,儘管他自小活在鎂光燈下,對記者的採訪司空見慣,今天,鎂光燈顯得格外諷刺。 ‘李生,你地之後有咩大計? 傳聞話你地公司會被梁氏集團收購,然後重組,可不可以講兩句?’ ‘李生, 有人影到你禮拜五同女朋友嘈交嘈得好緊要,究竟你地感情係咪有咩問題?‘ 他們一家人只有低頭,快步跳上運輸貨車,希望早日逃離傳媒的魔爪。 那一刻,Theo 終於 明白到什麼為喪家之犬。 可幸的是,他的家人仍然健全, 一家人只要活著,哪怕是多渺小的希望,他們終有谷底反彈的一天。 可是,上天會給予他們這個機會嗎? 福無從至,禍不單行, Theo在車上收到一個電話。 

‘喂,你今日1600到我公司,有緊要野同你傾。唔到你唔黎’ 汪霸道。  汪霸乃香港著名的企業重組之父,父親曾為鄉紳,可是涉嫌貪污而飽受牢獄之苦,但這也無損他們汪氏家族之美名。 阿里黃現在為臭名滿天下的梁氏集團擔任財務總監,以糟蹋優質企業而聞名。 Theo 拿出晴送給他的那一毫子,聚精會神的看著,嘗試找出一些答案,嘗試找一絲慰藉。 究竟接著的會面又會發生什麼震撼的事件呢? 





 ‘恆河沙數 誰伴我上路 要是再攜手 漫步 我想還給你 一毫 就當祝你好 請袋好 恆河沙數 誰伴我上路 這夜我夢中 漫步
我想還給你 擁抱 就當祝你好 是我不夠好
被你得到的 一定好‘ - 《一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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