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怎麼分配着身體,很多時侯只要弟弟要求我都會答應,身體借給他的時候,我的意識會去到一個荒蕪的地方,一片白濛濛;沒有知覺,沒有地心引力,沒有終點的浮着,心情輕鬆卻帶點不安,因為世界沒半點聲音,安靜得耳鳴。我可以和弟弟聊天,但我不想打擾他的快樂時光,畢竟我用身體的時間比較多。就這樣飄着浮着我睡著了,醒來時身體的知覺也回來了,我知道我又回到了我的身軀,此時弟弟向我説着這幾天他用我的身份經歷了甚麼,因為我們並不共享記憶,很多時候靠這樣互補着缺失了的人與事。細想後,原來我倆不止分享着同一身軀,還分享着同一班朋友,同學,家人和人生。一直以前,不知道我是因為姐姐的身份還是怎樣,總覺得有責任讓著弟弟。每次完成了他的要求後,心靈上總覺得好像償還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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