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妳，我成為了一個仆街》: 《第八章 心的定向》

「喂，小敏你星期六得唔得閒呀？」我問。
 
 
「得呀，做咩？」小敏一臉疑惑的凝視著我。
 
 
「冇，最近嗰套等一個人咖啡好似話幾好睇喎，有冇興趣一齊睇呀？」我摸摸自己的頭髮。
 
 
「我可以呀，但係點解唔叫你啲朋友同你睇呀？」小敏害羞地問。


 
「冇既，兩個男人睇愛情片有啲基咁囉。」
 
 
「咁，好啦。」小敏大哈起來。
 
 
「如果可以既你咪叫埋阿瑩囉，又唔洗兩個人咁尷尬。」我裝作自然地說。
 
 


「好呀，我問問啦。」
 
 
「喂小敏，一齊食午餐呀。」
 
 
「唔......，好呀。」
 
 
「可以既話叫埋阿瑩啦。」


 
 
「喂小敏，附近商場新開左間糖水舖喎，有冇興趣揾日一齊去試下？」
 
「好呀，我都好耐冇食過糖水啦！」
 
「咁搵日阿瑩都得閒既就一齊去啦。」
 
 
每次我諗住咁樣可以試埋阿瑩出嚟，但每次到目的地我都只係見到小敏既身影。初時我都以為係阿瑩既舞蹈組排練太密集冇時間，但後來便開始覺得奇怪，總不可能晚上食糖水都唔得閒吧。但那時我沒有深究落去，只係單純地覺得奇怪。
 
 
但係喺小敏同我講嗰番說話之後我好似認通左一點，就係小敏鐘意左我。當然，依個只係其中一個可能性。
 
 


然而，在小敏說出奇怪說話的另一天，什麼也沒有發生。
 
 
時間又回來到中六。
 
 
今天又是平靜的一天，學校前既大樹好多都已經開始落葉，因為秋天來了。是我最愛的秋天，天氣陰涼，偶然會輕輕拍打樹葉，奏著大自然的古典樂。
 
 
我如常回到班房，準備迎接愉快的一天，愉快當然不是來自課堂，而是來自這個遙遠的阿瑩。
 
 
「喂，同人發展成點呀？」阿朗拍拍我的肩膊，並用眼睛瞄了瞄阿瑩。
 
 


「冇呀，都係咁囉。」我一臉咀喪地回答。
 
 
「唉，都未見過人追女追到咁冇黎神氣。」從阿朗既表情可以看出佢係真心為我難過。
 
 
「不如等我幫下你啦。」
 
 
「吓，點幫呀？！唔好亂嚟喎。」我立即拉他到暗角免得被其他人聽到。
 
 
「你冷靜啲先。」阿朗甩開我的手。
 
 


「拿，遲啲我諗住搞個班活動，要兩人分組既，咁你自己識做啦。」他在我的耳邊說。
 
 
「咁......，但係阿瑩一定會同小敏一組架喎。」我抓著頭髮說。
 
 
「咁依層你就自己諗啦，我係幫到咁多。依家係中學活動，唔係大學O camp，唔可以規定男女分組。」阿朗表示出無奈的手勢。
 
 
「好啦，唔該晒，好兄弟。」我用拳頭輕打佢既心口。
 
 
「得啦，兄弟既野，在心中。」他又用拳頭輕打我既心口。
 
 


的確，阿朗係我既好兄弟，佢係全校最了解我既人，有咩事我都會同佢講。然而小敏既說話我一直都冇同佢講過，事實又真係好難開口，小敏未必想人知佢既野，始終係小敏既私隱，我也不便多說。
 
 
在生命教育課上，魯老師在課堂上都是說什麼生命鬥士的故事，不就是播播片而已。
 
 
「梁梓朗同學有啲說話想同大家講。」魯老師在課堂結束前十分鐘說道。
 
 
阿朗聽到後立即站起來，動作生硬地走到教師枱前。
 
 
「咁......大...大...大家都中六啦，我希望大家喺離開中學前留一個美好既回憶比。所以我諗住舉辦一個學校定向既活動。所以想問下大家有冇興趣咁。」一開始阿朗表現得有點緊張，但後來便習慣了。
 
 
「要幾多錢先？」一個同學問。
 
 
「錢依方面唔係好多，基本上班會費已經夠比。」
 
 
「我唔係強制性要所有人去既，如果唔想去既可以舉手。」
 
 
我本心想啲宅男宅心一定唔會去，但出奇地竟然一個舉手既都冇。
 
 
就係咁我哋全班就訂左喺星期六既夜晚著校服返黎學校玩依個定向活動。
 
 
至於點解要係夜晚，我諗都係因為啲地點喺黑暗中冇咁易比我哋揾到，同最重要係每間學校既附屬品—鬼故。
 
 
「拿，依度有個箱，每人輪住出嚟抽一張紙，紙上有一個號碼，同號碼既就即係同一組,三人一組，因為我哋全班有34人，所以有一組會有4個人。」阿朗雙手抱著一個箱子說。
 
 
最後，其他人既分組我就不多說了，最重要的是我和阿瑩，一個書呆子，小敏一組。世事邊有咁多咁啱，其實我同阿朗喺個箱度做左手腳，我們把每一組各一張號碼用一張大紙蓋住，再用四張膠紙把紙黏在箱的內側，正常是看不到也不會特登去模。
 
 
(總共有11組34張紙，箱底有33張，然後箱內側有1至11號碼各一張)
 
 
因此我只要知道阿瑩手上的號碼再喺暗格入面取出相同的號碼就可以了。
 
 
回想起來我還真是個天才呢。
 
 
「拿枱上有每組一份既相片，而你哋需要喺目的地搵個印子印圖案在白紙上，最多印既就勝出。」
 
 
「好，依家正式.......開始!」
 
 
阿朗一聲令下每組立刻衝上前取下枱上的相片便計劃行走路線。
 
 
由於相片是在晚上拍的，因此在昏暗的環境中很難辨認出地點，雖說這個是我認識了六年既地方，但在夜裏探訪還真是第一次。校園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感覺真的很奇妙。
 
 
就好似我既同班同學，即使我們天天相處了三年，但小圈子既關係，其實我們是很陌生。
 
 
「我哋不如由六樓一層層行落嚟啦，唔洗同其他組迫。」阿瑩提出。
 
 
「好......。」小敏，書呆子和我其實都沒什麼意見，因此服從就好了。
 
 
因此，我們便行樓梯上咗六樓，雖說是叫作六樓，但其實更像是天台，一上樓梯既左手邊是兩間課室，而右邊就是一個小花園。
 
 
雖然是向了校方申請的活動，但係課室内有同學們既私人財物，同學們最鐘意放啲書喺櫃桶，而死都唔肯放入儲物櫃，因此課室是鎖住了不可以進入的。
 
 
因為其中一張相片是幾朵花，因此我們便走到右手邊的花園去找。由於花槽都係啲比較污糟既地方，又蟲又泥咁，所以我諗住同書呆子一齊入去。
 
 
當我走進花槽便發現好像有點不對，我回身一看。
 
 
原來書呆子還站在走廊，並縮在阿瑩身後。
 
 
 
「你唔係呀嘛，男人老狗怕污糟？！」我應以一個恥笑。
 
 
「邊個話男人唔比怕蟲架，阿瑩可？」說著同時，書呆子彎著身子並捉著阿瑩的雙臂。
 
 
阿瑩也好像有點兒驚訝。
 
 
而我面色立即一沉。
 
 
真大的膽，是誰批准你模我阿瑩既雙臂？
 
 
「喂，你隻手好唔規矩喎，好放手啦吓！」我怒氣沖沖地指著書呆子說。
 
 
我都聽聞過依條友成日喺度扮基向啲女仔模手模腳，但親眼見都係第一次，仲要係對我阿瑩出手，真係氣死我。
 
 
「唔好冤枉我喎，就算係抽水又關你咩事，阿瑩又唔係你邊個，加上阿瑩都未出聲。」
 
 
「我......」事實上阿瑩又真係唔係我邊個，加上小敏又喺度，我都不好意思爭論下去。
 
 
這時我又面紅起來，立刻低下頭扮找印子,免得被阿瑩發現。
 
 
「搵到啦！」我舉起印子大叫。
 
 
這時阿瑩和小敏都露出歡迎既笑容，我就知道我既犧牲係值得的。
 
 
接著我們便走向另一個目的地—生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