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我是憤怒

「嘭!!」

不過一槍拍下,腳下高山就從地球上永遠消失!!

掀起的灰塵把四周弄成灰黃一片,塵土四溢,使天地都染上土黃。

樹靈立於半空,看著下方的廢墟。





「他沒有死。」樹靈說。

莉莉斯神情變得凝重,「他……」

一個身影從灰塵中飛出來,那人背上肉翅一拍,便提升到過百呎高空上。

「無事呀嘛?」文煌問道。

商文煌單手抱著阿森。





阿森說:「無事……唔該晒你。」

商文煌說:「依度好危險,你先入去我嘅神域。」

「神域?」

「唔好反抗。」商文煌意念一動,阿森就消失在他手中。

樹靈嘴巴顫動的說:「是……神域?」





商文煌點頭。

「你……」

「我。」

「你是……?」

「我係,」商文煌指著樹靈,「所以你要留低你條命。」

「為何!?明明骸骨還在我這裡!!!」樹靈激動的拍胸大喊。

先生如鬼魅般出現在天上,「骸骨不代表一切。」

「胡說!!」樹靈咆哮,「所有魔王都是依靠骸骨歸位!!」





先生伸出食指擺動,「NoNoNo……骸骨不是絕對,只是一種儀式,回想當初,你等從混沌中誕生時又有甚麼骸骨給你們依附?不過是儀式啊!」

「不……不會的!我是魔王!我是憤怒!!」樹靈抓狂的說。

莉莉斯抓著樹靈的手,「我們先逃,當年廖遠吉可以由人類成神,更衝破了System的限制,我們也可以!」

樹靈倒吸一口氣,讓沸騰的心境稍為冷卻,「對。」

商文煌皺起眉,「聽唔到我講?你要留低條命。」

「哼,休想!」說罷,樹靈就帶著莉莉斯朝著天上遠遁。

商文煌右手張開,道:「神域降臨。」





空間出現異變,四周的環境隨著文煌的意志出現變化,由灰塵密布的D-Zone搖身一變成為四周皆為火山的恐怖世界。

「著。」商文煌吐出一字,樹靈和莉莉斯就被凍結在半空。

商文煌瞬現在樹靈身前,「本來你大可以嬴咗場波就走,可惜你無咁做。」

樹靈瞪著文煌。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你注定要死,就要死。」商文煌右手成手刀狀。

莉莉斯哭著說:「不,不要殺死他,我求求你不要殺死他!」

就算商文煌已取得了「神明五階」的實力,莉莉斯的說話竟仍可牽動著文煌的心靈,那種熟悉的感覺,彷彿他們早就相識,甚至……

文煌心底一軟,莉莉斯乘機雙手張開,「神國降臨!!」





在火山之中,圍繞他們的區域忽然鳴起陣陣鳥語,花香撲鼻而來,一個古雅的花園出現在死氣沉沉的火山之間。

商文煌看著下方整片的花草樹木,「係伊甸園……」

伊甸園——System身處的地方,也是人類起源之地。

莉莉斯咬牙道:「放他走,否則我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睇嚟你有啲高估自己。」商文煌一拳揮出,也不用跟她直接接觸,單是風壓已把莉莉斯擊退到公里之外。

莉莉斯憑藉強橫神體,以及商文煌手下留情,才得以沒有受到重傷。

文煌拳勢已老,樹靈把握機會揮槍突刺,猛刺文煌胸前。商文煌兩指夾出,在槍尖刺入胸前一刻夾住槍桿。商文煌輕描淡寫的一夾,竟令實力跟神明三階相約的樹靈無法抽回長槍。





「唔好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

樹靈兩眼布滿血絲,「廢物!!說甚麼一切皆是命……那麼你是要甘心受System操控嗎!?」

「甘與不甘又有咩嘢分別?」文煌一手刺出,刺穿了樹靈的胸口。

莉莉斯發狂的飛來。

商文煌吐出一字,「著。」

莉莉斯再次被凍結在那邊。

「係我神域入面,我就係主宰。」商文煌的字裡行間,滲出骨子裡的傲氣。

樹靈吐出一口血箭,撥灑在文煌的臉上。

「我不甘心……」

文煌拔出右手,樹靈傷口血如泉湧,氣息萎靡。

文煌看著掌心的那片金光,「我已經拎返半邊靈魂。」

樹靈雙眼反白,朝地上墮去。

莉莉斯強行破開控制,朝下方急衝,在危急關頭抱住樹靈破開空間,消失於這個世界。

文煌嘆了口氣,左手一撒收回神域,同時把樹靈留下的長槍收入神域。

先生迎上,道:「你已取回半邊靈魂,以你現在的能力,要救回弟弟輕而易舉。」

「嗯。」文煌冷冷的說。

先生微笑道:「那麼我要走了。」

「隨便。」

見證了「憤怒」歸位,先生打了一個響指,人就消失不見。

文煌站在半空,良久,他才飛回地球另一邊。

……

文煌回到醫療室,立刻抽出自己半邊靈魂。當半邊靈魂離開身體後,文煌隨即眼冒金星,險些兒昏倒過去,他馬上吞噬掌中從樹靈那處奪回的半邊靈魂,隨即又引來一次心靈衝擊。

源自靈魂的撕裂教文煌喉頭一甜,差點吐出一口逆血。

「唔得!唔可以功虧一簣!」文煌心想。

商文煌抑制著喉嚨內的騷動,一股氣嚥下逆血,再承受融合靈魂所帶來的衝擊。在這個重要關頭,他務必要先完成自身的靈魂融合,否則不單止文浩,就連他也得死。

他體內僅餘的半壁靈魂跟奪回來的半份靈魂開始融合,基於兩邊靈魂本來就是屬於商文煌的「完整靈魂」,所以融合過程沒有太大問題,除了剛開始時出現的不適,過程順風順水,可說是水到渠成。

完成融合,當然要馬上把手上金光融合到文浩體內,這也是文煌重奪靈魂的目的。

商文煌右手一托,商文浩便飄浮起來,接著前者左掌一推,印在後者胸上。金光融入,文浩表情變得痛苦,文煌立刻運用神力,藉此護住文浩的心脈。同樣道理,這半邊靈魂本來就是商文浩的東西,捱過了開頭階段,立刻進入佳境,不消一刻就完成融合。

商文煌把弟弟安放在另一間房的床上,接著留守在他身旁。

現在文浩已無大礙,再過一段時間自可清醒過來。

文煌突然想起了阿森被留在神域之內,馬上把他放出來。文煌右手往身旁一指,意念一動,阿森就在那處出現。

「咦?依度係醫院?樹靈同莉莉斯呢?」阿森問道。

文煌說:「佢哋已經走晒,唔再喺依個世界。」

阿森不太理解「不在這個世界」的意思,不過看見床上的文浩已回復生氣,就知道文煌已成功搶回靈魂。

「我幫你睇住文浩,你去見下佩兒。」阿森說。

文煌站起了,「係喎,佩兒……好,依度就交畀你。」

語畢,文煌奪門而出,跑向佩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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