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猛撞讓林哲宇激動得起雞皮疙瘩,呼救一樣的呻吟聲比平常早出現,散盡整間睡房。呼吸的節奏都亂了,每一下強力被貫穿,林哲宇就如被堵上呼吸般失據,手指把床單抓成可憐的百褶花,扭到沒了就轉在顧天行背上撓,指甲掐進顧天行的背肌裡。

林哲宇喜歡一邊被操一邊接吻,只因親吻可以分解疼痛,腦袋只要給「甜蜜」二字充斥,就甚麼衝擊都不怕了。然而顧天行這晚刻意收起平常最拿手的吻功,坐了起來偏不湊近他臉,下身勇猛地持續衝撞,已把林哲宇撞擊得快要失去知覺……

「啊啊啊……天行……我不行了……啊……」

顧天行一邊捅進一邊道:「你不聽話……我不饒你……」

「啊……」



眼見陽物已漲大到青筋也崩了,顧天行滿意地把這可怕的大小繼續挺動,還一次比一次大力。用力的他縱然已滿頭大汗,氣息仍不減霸道,而看著林哲宇躺在被單上濕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顧天行除了責怪他的倔強,還是一心一意地喜歡他這模樣。

「聽不聽老公的話?嗯?」

「滾蛋……」

「我問你呢!聽不聽話……」

「啊……啊……」



林哲宇真快受不住了,顧天行每下子都挺到最深處的頂點,林哲宇疼得像被刀子捅上一樣,雖然慣了性愛,但仍受不了顧天行驀然收起溫柔。

說實在的,顧天行這次的力道和節奏,根本跟以前和那些公子小明星做愛時沒多差別,疼得對方死去活來,只為霎時快感,但當然,潤滑劑都用了,也是顧天行這回對他唯一的關顧,怕他傷了。

幾乎被操到昏厥狀態,林哲宇以為該差不多了,豈料顧天行沒想過要停。射了一發不夠,隔沒多少時間又重新硬起來了,換個體位再次衝撞。第二回、三回、四回……顧天行似是有著無盡的體力,相比下林哲宇已高潮得無法再跟現實接軌,欲仙欲死的亡命之感襲到腦袋再爆發,陽物所射的愈來愈稀,而且開始發痛了,卻仍不被顧天行放過。

顧天行一邊搗,一邊擼他那物,硬逼他再猛射……

林哲宇徹底折服了,不是服顧天行的霸道,只是服自己體力真不夠耐到最後,而嘴上的倔仍然凌厲,就是擺出一道不滿又不忿的神情,顧天行肯定又沒膽了。顧天行就是這樣,霸道只限床上那事,對啊他可以讓身下的人帶著哭腔求饒,可是回到理性時刻,林哲宇的冷靜總讓他心軟,沒例外。



林哲宇一睡睡到下午才醒來,顧天行已明白硬上沒效,改用軟攻,馬上就把床桌放他身前,再端著親手煮的午飯放了上去。菜都是林哲宇最喜歡的,炒滑蛋食材簡單,可是功力不能少,恰好顧天行下廚就是能幹,要抓住他的心,抓胃少不了工夫。

林哲宇出招了,把東西都放口裡,卻沒給顧天行好臉色,邊吃邊說:「好樣的,最好把我弄癱,你最神氣。」

顧天行委屈著呢,明明是你不坦白啊,我家法懲治你有錯了?心軟歸心軟,先不原諒你,看誰倔得久。

「東西讓你吃,你還不肯說是吧?」

「我不跟暴力狂說話。」

「我暴力?你矢口不肯說實話,多傷我的心,你這是不是暴力?」

「我都說了,小事而已,你沒必要掛心。」

顧天行不再讓步了,軟硬兼施仍不得要領,唯有使出最後招數:「你不說,行,我去醫院問,我不信全部人都封口不答我。」



林哲宇還想把他喚住,可是來不及開口,顧天行已奪門而去。

屋裡剩下一個人的空洞,林哲宇心裡就是彆扭,說實話就算顧天行從同事口中問出了真相也沒大不了,最多逼得他擔憂了,嘮叨一整個月也是等閒事。林哲宇擔心的,是顧天行知道程允軒傷人的動機後會胡思亂想,甚至對自己失去信心。

床桌上的食物吃光了,林哲宇還想拿去廚房洗,才發現下身一動小寸就疼得撕心裂肺,痠著連臉容都扭曲了,於是只好乖乖坐著,連躺下來的力氣都不想花,就乾坐了,睏了就瞇一小會。

顧天行其實沒去醫院,要問句話也不用大費周章親自現身,他只從醫院網站裡查出陳少恆的辦公室電話,在家樓下一隅直接撥了過去。

時間正好,陳少恆就在辦公室裡整理著文件,電話沒響多久就被他接上。

林哲宇沒有特別叮囑同事要把這事保密,事前實在想不出顧天行會走到這一步嘛,而同事不單不封口,全都替林哲宇抱不平而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程允軒多過分,包括陳少恆在內,也自然把所有內情都全盤告知。

「謝謝啊,陳醫生,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他被那小子看上了。」



陳少恆急忙澄清:「你別誤會,林醫生一直沒接受過他,為了你他可忠貞了,一整天被那孩子賴著都不動容,這次也是他絕情拒他於外才刺激他起來……」

「我知道了,我從來不懷疑他。」

不懷疑你的忠誠,可是我介意你的隱瞞!他賴你這麼久,你半句都沒跟我提起過,這麼袒護他是要幹嘛?

寒暄幾句掛線後,顧天行狠抽了兩根煙才打算回去。自從跟林哲宇重新一起後已慢慢戒煙了,他知道林哲宇不喜歡煙味,可是情緒光火起來也真難耐。

煙滅了以後,顧天行看見便利店就在對面,遂走了過去,買了一支甜筒才回家。

林哲宇看見顧天行再次出現眼前,冷冰冰地說:「這麼快回來啊?醫院沒人有空管你了吧?」

「林哲宇你就是這麼倔強固執對吧?我不是問陳醫生也不知道你被那小色狼看上了!」

「跟你說幹嘛?說了怎樣?你去揍他?反正我自己能處理……」



「你的處理方式就是用肩膀挨刀?」顧天行急了,愈看這疤就愈傷心啊,林哲宇除了左腕那道小白疤,渾身都乾淨又白晢的,這樣一來又添上一小道淡疤,傷是顧天行的心呢。

林哲宇仍不想把一切罪名都推在程允軒身上,縱然罪不在自己,但程允軒這年紀的忘我任性和衝動,姑且可以當作年少氣盛的後果,且不足以將他當成大壞蛋,甚至是顧天行口中的「小色狼」。

「我沒保護自己是我錯了,好了沒有?但你需要衝我脾氣嗎?猛獸一樣野蠻,變態!」

「我野蠻?野蠻還會記得買這個給你吃?」顧天行從膠袋拿出朱古力甜筒,這可是林哲宇的最愛啊,打從那年冬天在操場上林哲宇說的一句,讓他一直記到現在。

林哲宇心頭一樂,顧天行這人啊就是脾氣煩一點,可是細心起來真沒話說的,尤其氣上心頭還不忘給自己買甜筒,生氣生得多另類。

可是不能丟臉直接破功,林哲宇於是照用罵人的語氣道:「我下不了床,你讓我在這裡吃,要多髒?」

顧天行拿著甜筒得意洋洋起搖揚,說:「那你吃不吃?我只買了一支,你不吃就留我自己吃。」



嘴饞的錯,林哲宇服了:「拿來。」

顧天行故意蹭到他身邊,說:「親我一個再道歉,我就讓你吃。」

「它都溶了……」林哲宇當下眼裡只有甜筒啊。

「再不親就由他溶掉。」顧天行知道他動不了太大動作,把自己臉都湊到最近了,只要林哲宇肯動動唇,對上嘴溫熱一下不是問題。

林哲宇:「出這招啊你,老不老套?」

「老套沒關係,治得了你就行。」

親上去了,真服了,顧天行高興了,那一吻就當賠罪也夠了,吻得多真切有力,林哲宇可沒有敷衍他呢,吻功不再生澀,變得既溫柔又醉人,暖軟的小壓上去,換來口水交融的浪漫。要不是怕甜筒溶得太快,或許心情到了還會吻得更久。

林哲宇一邊拆著包裝一邊說:「要是我滴在床上,你負責洗床單。」

「為甚麼?這誰吃的?」

「這誰買的?誰讓我下不了床?」

顧天行真認輸了,在這點上的確無法反駁,事實上他一早醒來看見林哲宇被折騰成這樣已經開始後悔了,雖然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賴而有點自豪,但看對方難受,心也過不去。林哲宇從不主動提及性愛後的痛覺多麻煩,這回掛在口邊好幾次了,顧天行絕對聽得出他的苦。

以後繼續寵你行了。

「你剛抽煙了?」

「沒有,樓下那人二手煙全都噴我來。」

「你混蛋,快戒掉。」

「嗯。」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