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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鐘, 兩個麻甩佬坐係中環大排檔,枱上擺咗碟生炒骨同豆腐火腩煲,仲有兩碗白飯,將軍隊住支藍妹,塊面紅到關公咁,唱住Chef Lemon首陳年《我甚麼都不是》,唱來唱去都係個兩句。

「我甚麼都不是,我是二等兵士⋯⋯」將軍人如其名,現役准將,當兵六年,娘娘身邊卻比男朋友更親更重要個位。

「Ash⋯⋯Ashley⋯⋯點解?點解我只可以做更親更重要嘅⋯⋯嘅兵!」顯然,將軍好清楚自己身份,由大學到畢業,畢業到出嚟做嘢,大家嘅身份冇變,娘娘始終係娘娘,兵仔始終係兵仔。

講起Ashley呢個人,一句講晒,係雞係公廁。將軍係我大學roomate,一開始佢就已經對呢條女呵護備至,真係湊囡咁湊,驚死條女有咩三長兩短。

最經典一劑莫過於Year 3個年,條女晨早流流五點幾話失戀想食泰安樓雞蛋仔,將軍二話不說一大早由九龍塘去西灣河等人開門,再送入娘娘係屯門置樂嘅香閨。





最甘嘅係,入到屯門,娘娘話啲雞蛋仔又淋又剩,叫將軍自己食晒佢,我諗個日係將軍來回地獄又折返嘅一朝。唔知大家對香港地圖有幾熟,將軍個日嘅路線係由九龍去港島東再入新界大西北,我諗將軍張八達通嘟得多過公廁個西。

作為佢嘅死黨,我勸完又勸,三勸四勸,將軍都係盡忠職守,緊守崗位。

「將軍你醉啦,送你返去啦!」我伸手入將軍衫袋拎佢銀包拎張五舊水出嚟截的士。將軍已經醉到訓咗係地下,嘴邊仲有啱啱嘔完嘅殘渣。我截咗部紅的,將將軍塞入架車度,個司機皺晒眉頭咁望住我。

「唔該送去沙田第一城,到咗打去呢個電話話送咗戴生返嚟。」我遞咗張寫咗將軍條女電話嘅紙同張五舊水俾個司機,閂埋車門,將的士車牌號碼whatsapp俾將軍條女。

將軍雖然服緊役,但與此同時,有另一隻女兵服緊佢役,條女叫ch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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