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報告 60 海角

原本嘻笑玩樂的氣氛,被一馬打破,和瑪麗年紀一樣,沒有父母,本來只是遍地皆是的普通條件。

問題在於寄宿一馬身上的神明,和製造白翼的神使一樣,是奧丁,四月無法不聯想到他就是第三個下落不明的嬰兒。

神使,不一定是先天的,神明何時憑依人類,神力何時覺醒也無人知道確實的答案,所以奧丁害怕,害怕神明出賣人類。

蒼龍王的龍穴外,四月帶著一馬隱藏氣色地等待,瑪麗被打發走,莎奈轉變回莎耶回到公會。





「你說找到第三個孩子,在那?」神使如來終於到達。

「如來前輩!」一馬認識如來,功積顯赫的如來在神使中聲望甚高。

「一馬?」如來聽兩大主神說出真相後,在下層看到從學校帶回來的一馬,神使奧丁的力量,一馬已能充分呈現。

如來也有懷疑過,神明奧丁再現,或者是一種徵兆,未日的徵兆。

「前輩和四月是朋友嗎?感覺好像正義聯盟呢!」一馬很興奮,公會表代和知名神使聚首一堂。





「充其量只是盟友,還有⋯⋯我喜歡復仇者聯盟多點。」四月按著一馬的頭說。

「你確定是一馬?」如來神息凝重。

「是這小子帶我來的,他爺爺的家。」四月指著後方的龍穴說。

「你的爺爺⋯⋯是公會會長蒼龍王⋯⋯」 如來和四月終於早白翼和聖研一步找到第三個孩子。

「爺爺他⋯⋯是妖魔?」一馬在神明顯現前對妖力感知很弱,但現在龍的妖氣湧出龍穴,經過修煉的一馬感覺得到。





「不只是妖魔,而是傳說級大妖!天龍族族主!公會的創辦人!混帳老頑固!」四月誇張地說。

「所以他知道我要去聖研時如此激動嗎?」一馬以為爺爺不喜歡他當神使。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其實我應該早點發現的⋯⋯當我帶你到聖研社,知道你是奧丁憑依者時便應該察覺你不普通。」把一馬從學校帶回聖研的,是如來,但聯絡爺爺的是公關團隊的普通人類。

「到底怎麼了?我是奧丁憑依者有什麼不妥嗎?」一馬不明白奧丁的重要,白翼的存在,還有三個孩子的事。

「很難讓你一時三刻明白呢⋯⋯但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記著,你沒有錯。你是神使,你是人類,你沒有犯任何錯誤的。」四月覺得事情難以解釋,與其讓一馬陷入困境,不如暫時隱瞞。

「有能信賴的人嗎?我信不過入面的老屎忽⋯⋯而且老屎忽曾私藏白翼,聖研遲早會再找上門。」四月想藏起一馬,但龍王信不過,烈花已經帶著瑪麗,如果白翼找上烈花,三條方程式就會落入白翼手中。

「有⋯⋯有一班神明寄宿的神使不屬聖研,他們隱居人間,除了重大事件外從不現身,我和他們有不錯的交情,一馬由我帶去吧。」如來看著年紀輕輕但舉足輕重的一馬說。

「日本神眾嗎?」四月有聽聞過,一班只為保護人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使集團。





「嗯,神使天照⋯⋯是我的舊情人,她會幫忙照顧一馬的。」如來搭著一馬肩膀,他的肩上背負沈重的命運。

「嘩!你是在炫耀嗎?是在諷剌我嗎?我無舊情人嗎⋯⋯」四月還在繼續說。

「但很快就是神力檢測的日子了⋯⋯我⋯⋯」一馬以為聖研社等於正義,他期望通過檢測後能成為正式的神使。

「聖研社是信不過的地方,我在路上再解釋你聽,我帶你到的地方有很多出色的神使,在那裡好好學習,你會變得更強的。」然後如來和一馬,向著遙遠的九州進發。

「會變得⋯⋯很強嗎?」一馬憧憬著強大的力量,能保護人類,保護瑪麗的力量。

「嗯,會變得比我更強。」如來和一馬踏上旅程,而四月還有下一個約會。

和還在悲痛中流淚的烈花,深宵夜會。





⋯⋯⋯⋯

公會內一個客人也沒有,因為今晚四月和烈花談的內容,還不能讓其他獵人知道。

「以上就是頑固老屎忽蒼龍王會長提供的真相,我和如來夾過,聖研的老鬼們說的也大致一樣。」四月跪在烈花面前扭著耳仔說。

「就因為這無謂的野心,我媽媽就被害死了嗎?」憔悴的烈花翹著腿坐在高櫈之上。

「可⋯⋯以這樣說。」四月嘗試站起,但跪了太久雙腿發軟。

「我無說你可以站起來。」烈花冷冷地說。

「小人知罪⋯⋯」四月回復跪坐。

而公會的其餘三名員工站在吧檯後默不作聲,莎耶雖然看不過眼,但四月下令不準插手,而阿壹輕視著四月,堂堂公會代表竟向女妖下跪。





「一個小孩被抓,一個下落不明,一個在我基地內,而白翼還逍遙法外,不用多久他就會找上我帶走瑪麗⋯⋯然後最後一個孩子也會被他找到,世界未日,完。」烈花把最壞的結局冷冷說出。

「如果無人插手,事情就會演變成你說的那樣,但我和如來已經把會長養大的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四月沒有告訴他孩子的真正身份。

「送到那裡了?」四月也不打算告訴烈花一馬所在的位置。

「無可奉告,這件事越少人知越好。」四月提防任何變數。

「白翼的事遲些再說吧,瑪麗我會好好看著,你說的重要委託是什麼?」烈花還未走出悲痛,就算想找白翼報仇她也沒有信心辦到。

「我想你帶依芙回魔界,盡快解決吸血鬼和人狼的緊張局勢。」四月叫烈花前來還為著這件影響魔界深遠的事。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會辦,不是因爲你!是為了碧琪而辦!」烈花激動地說。





「這件事⋯⋯也和白翼有關,他削弱了公會的實力,如果魔界爆發大戰,最終得益的一定是想一統三界的白翼。」四月在推算白翼的下一步。

「別再提白翼!我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二字!最不想看到的是你的臉!」烈花激動地拍枱站起。

「一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到你親手殺死我媽媽!你教我怎面對你?怎原諒你?」烈花落下一滴眼淚,然後氣沖沖地使出裂空之尾離開公會。

「明知你是為勢所迫也咄咄迫人,這九尾真討厭。」莎耶上前扶起四月。

「體諒她吧,看著母親被殺也無能為力,換轉是其他人或妖魔也難以一時間接受。」四月感受到蔑視的目光。

「作為公會代表,你沒有尊嚴的嗎?」有相似經歷的神使阿壹說,但他失去的不是媽媽,是心上人。

「尊嚴嗎⋯⋯你很快會習慣的,要做公會的代表,需要有能屈能伸的氣量⋯⋯當然壞事就有份,好事就無幾何呢⋯⋯」四月苦笑著,公會自成立以來有一個謠傳。

每一代的公會守衛只會有三人,所以被稱為公會三巨頭,每次出現第四個員工,就會有一個員工喪生。

四月看著站在牛佬和莎耶中間的阿壹,覺得這樣的組合也不算太差。

而白翼和妲己,已分別去到天涯和海角,目的是奪走曾是傳說大妖孫悟空的兩件魔具。

⋯⋯⋯⋯

魔界的兩片海洋,一片是人魚和水妖的領土,霧海,另一片是海龍族的領土,海角。

「我最討厭的就是海洋⋯⋯白翼卻爭著要去天涯,海角這爛攤子就要我負責。」妲己以狐火築成障壁,在深海中自由活動,海角深淵正是定海神針,金剛如意棒竪立之地。

「就是這東西吧?把神使打得落花流水的魔具。」妲己悄悄來到魔具藏身之地。

「要怎帶走呢?」妲己看著大棒棒感到頭痛。

妲己把妖力注入大棒,金剛如意棒呼應她的想法變回能手握的大小。

「真方便呢⋯⋯」輕盈而堅硬,死在悟空棒下的神使和妖魔數之不盡。

「放下魔具!何方妖孽感在海龍地盤放肆?」守護魔具的兩名海龍族侍衛以龍型姿態現身。

龍族最強的地方,是能任意長時間使用全妖化之力。

「我妲己殺過不少妖魔⋯⋯龍族還真的未接觸過。」妲己運起翠炎,深海中她失去地利優勢,但傳說大妖黑尾妖狐視龍為無物。

「從來無妖魔敢在海角挑戰海龍,女妖⋯⋯你今天有命來,我保證你無命走。」海龍妖力急升,黑雷包圍龍身,海龍一族是馭雷專家。

「那就別讓我失望啦,我要去的路從來無人能擋。」能駕馭翠炎的妲己無視地利和屬性的不利,自信源於實力,能以一敵百的實力。

海角上演妖狐對海龍的大戰,而天涯內,白翼也在無視群龍,隻身犯險。

⋯⋯⋯⋯

魔界高空之上,天龍棲息之地被稱為天涯,連自稱空中霸王的鳥人族也不敢進入天龍的領空,因為天龍的風強得能無視鳥人紫電,在龍的眼中,鳥人只是學飛的小鳥。

白翼飛上天龍領空,四頭天龍馬上包圍白翼,要拿走天之邊的彩雲,先要越過天上的龍群,而這做法極其冒險,但白翼認為值得。

他認為他未來的新同伴,有這價值。

「白色的吸血鬼⋯⋯你是蒼龍王提過的白翼。」天龍中的骨幹成員知道白翼的存在,知道族主的擔憂。

「蒼龍王對我有恩,我不想殺任何一條天龍,今天我只為筋斗雲而到訪,不想受傷的就讓開。」白翼和妲己一樣,連龍也不放在眼內。

「我等對蒼龍王所為一直看不過眼,人類的死活和龍無關,什麼公會⋯⋯獵人,老龍王簡直不切實際,而你這小毛孩更不值一提。」天龍一族自視為魔界最強種族,而有共存想法的龍其實不多。

「看來你們不打算讓路呢⋯⋯而且會長對族人也疏於管教,一起上吧,我讓你們明白會長擔心什麼,我這小毛孩又是否不值一提。」白翼深血妖力爆發,魔炮和雙尖紅槍在兩手出現。

「大言不慚!」四龍齊襲白翼,天龍和白翼展開激戰。

隨著白翼開始了下一步行動,真夜之獵人也準備向下一個任務之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