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未幾,廢青三人組的爆hea、頹飯,廢L連同各部門的同事也步入公司。
而我就像個剛睡醒的笨蛋一樣,坐著辦公室的椅子上正打著呵欠。

「小智頭,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小心在桌子上睡了一整天。」爆hea走過來研究著我臉上的一大個紅印。
「今次看來會十分糟糕。」頽飯和廢L同聲說。
未幾宣傳的那個光頭主任也已經撞開廢青三人組的人牆,走近我的身旁。

「遙斗!你耗了一個晚上在公司,什麼也沒幹!我的文件呢!你還未做好。」他不停對著我吼罵,而那把似曾相識的聲音,也把我喚醒了,我想,我終於認得出了,那是剛剛在夢中趕去婚禮時,那名娘娘腔助理的聲線。





一想到三十歲的我,竟然還會有那麼討厭的人待在身旁,我便感到那個上了年紀的遙斗實在是瘋了,我一旦想到在未來當我上任總經理後,他是如何利用詭計獲取我信任,和擦鞋,然後當上我的助理的,我便感到無比噁心。

「別阻著我!未來你還得叫我別炒掉你!」我向著他道。「還有,其實我沒有歧視同性戀,所以你就不必刻意壓低聲音,藏起你的娘娘腔,我的助理。」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可惡。」
他氣得一股勁地走回他的辦公室裡。
我堆掉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公司裡所有的文件也滿天飛,然後沖出了這所灰塵滿滿,充滿著墨水和紙張氣味的狹窄的辨公室。

確定真的擺脫了那名助理後,和他的討人厭宣傳部主任後,我才舒了一口氣。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終於夢醒了,而現實中根本就沒有夢境的存在,所有東西也會有一個期限。但難道母親就即將會離開我嗎?這一切難道就改變不了嗎?
還有小月她,她會一輩子恨我嗎?拋下母親不管和她去外國讀書不來送機的事,她似乎真的很憤怒,看來十年後的我真的很糟。

我己經很久沒有跑過了,我穿過公司的大門口後,從自動門的玻璃窗瞥見自己狼狽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頭髮都往上翹了,就像個走失了父母的孩子通處去找父母。

當到達旺角地鐵站,我發現從辭掉了快餐店的工作後,已經有很久沒有去過旺角了,這裡看來還是沒有變,還是有很多MK妹和MK仔經常在街頭聚集。

我撘上了通往樓上K房的升降機,看著手錶,急忙地來回跺腳,還不時拿出手機來撥打給小月,從剛剛跑出公司外,我便不停撥給小月,她的手機卻一直響著忙線中。





終於到達阿甜駐足的旺角K房,我四處張望著,尋找阿甜占卜檔口的踪影。

「唔該!我想問阿甜在嗎!」

「先生,你想搵邊個?」接待處的一個肥胖的接待員擺出一臉不屑的臭臉。

「你地之前有個攤檔係呢度,幫人塔羅占卜既!」

「先生,唔好意思!占卜檔前天己經搬走了。」

當初在卡啦OK大廳旋轉樓梯旁的塔羅攤檔已經拆掉了,我才恍然大悟從上次去找阿甜塔羅後,回家後撕掉那張阿甜給我的撘羅牌後,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去找過小月了,她會不會因此而生氣了。

而現在才醒悟,會不會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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