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小姐在街上逛。
 
當她想把我拉進一間她喜愛的店裏去,
她回頭,不知看見什麼。
 
半晌,放下手來。
話也不說,在街上奔跑起來。
 
那天,我們的關係就這樣結束了。
 


是那麼的突然。
 
我聯絡不上她,她也沒有聯絡我。
在家,我時常待在電話旁,心暗期待它那令人煩擾的鈴聲會響起,提起電話,裡頭會是程小姐調皮的聲音。
 
「鈴鈴…」電話響。
 
我毫不猶豫接了。
 
不過,那並不是程小姐,而是老許。


 
「最近,怎不見你工作?」他問道。
 
我告訴他,那悲傷的事來。
 
「也罷,也罷。」
「愛情,來時樂,逝時哀。」
「沒有了,你還不是活得好好。」
 
老許安慰我起來。


 
我卻有一種莫名的怒火。
 
「你怎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
 
「我當然明白,珍和我離婚了。」
他淡然地道。
 
「什麼?」
半晌,那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滿滿的驚奇。
 
老許那十多年的婚姻就這樣完蛋了。
 
「誰提出的?」
「珍提出的,她說她再也受不了。」


 
老許那十多年的婚姻結束了,我那兒戲的鴛鴦戲浴也結束了。
鴛鴦的飛散總沒有老夫老妻的割席那麼壯烈,但離去的也是過客。
 
 
駕著車。
看見街上一個熟悉的背影,伴隨一個高大的背影,不知她找到對的人沒有了。
 
某天,凌晨,霞光乍現。
耳際傳來一個地址。
掠過數個紅黃綠,是目的地。
 
寂寞的街上出現一個秀麗女子。
 
這個過客又會待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