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金髮,面有刀疤,脖子掛有一條金鏈,態度輕佻。

我與馬面走過時,他的目光沒有離開我們,沒有閃縮與徊避。

仔細一看,他的身後還有一位年紀相約的胖子。

油頭長髮,不善打理,滿面暗瘡,身上穿了一件發黃的米老鼠汗衣。

胖子目光閃縮,對一切事物也很害怕。





我已經搞不清他是害怕死亡,還是害怕與陌生人相處。

就像凡人口中所說的宅男。

但我從不認同人應分門別類,在我眼中,除了性格好壞,便不應再分類。

「牛哥哥,我等左你好耐喇!」小女孩拉拉我的衣袖。

「咁你有冇聽話哥哥話,乖乖地留係到啊?」我笑道。





小女孩點點頭,送我一個天真的微笑。

每當她微笑,我又覺得不太像羅文怡,或許在我腦海中,根本沒有羅文怡的笑容,只有哭泣。

「緊係有啦!」

「兩位大哥,呢到就交番比你地,時候唔早,我要先走!」陰差華哥說道。


華哥算得上是地府最資深的陰差之一。





他生前為學道之人,經常穿梭於人間與地府,為在世凡人辦事。

死後,因在世時洩露天機而被勒令將功補過,成為地府陰差,自此在陰陽界更來去自如。

他的見識比我與馬面更多,我很喜歡與他交談。

華哥與我們不同,他尚能保留凡間記憶,亦對萬事萬物充滿感情。

「華哥又要趕住同黑白無常出去?」我禮貌地問候。

「兩位大人一早出左凡間,我依家趕住去孟婆橋幫手。」華哥邊說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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