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想打我咩?唔好嬲唔好嬲!你地要記住自己既身份!」中年男子揶揄我們。

華叔手緊握降威棒,睜大眼球,快要沉不住氣。

我與馬面清楚明白中年男士正用激將法,只要我們沉不住氣,便正中他的圈套。

地府規例,不得打擾凡人,更遑論出手傷人。

他在利用地府規例作為保護盾,對我們百般挑釁,只要一不小心,我們便犯下大錯。





「華哥!佢講得冇錯,我地要謹記自己既身份,凡人既說話,我地無需理會。」馬面面不改容,貫徹一向的性格。

中年男子走到馬面眼前,眼神流露出憤怒,與剛才打量我們每一個人的眼神有所不同。

「我再唔係你地既乖仔,亦唔係你既好哥哥,我係馬面,地府的官員!前塵往事、凡間點滴已經與我無關。」中年男子逐字逐字說出令人難以明白,又似曾相識的說話。

馬面眼神有所轉變,發生了些微的動搖。

他仔細打量了中年男人,面部表情終於產生了不多,但仍可感受到的變化,代表意外,詫異,難以置信之意。





「我既好哥哥!別來無恙嗎?」中年男子盯著馬面,眼神不是充滿關愛,而是仇恨。


說話從來是不真實,是有眼神才是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感受。

言語可以騙人,但眼神卻不可。

「你係……輝仔?」馬面感到驚訝。

「估唔到我既好哥哥仲記得我依個細佬!」輝仔拍拍馬面的肩膀。





馬面不發一語,恍惚需要時間消化整件事。

「唉也,唔好意思!我唔記得左自己已經同你冇任何關係……自從你帶走爸爸開始,我就同你冇任何關係。」中年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鬼仔像。

「你講得冇錯!我的確唔再係你既哥哥!」馬面語氣雖為堅定,但其實已是略有動情。

「你唔單止要記住自己唔再係我阿哥,仲要記住自己有幾咁不孝!阿媽係你面前下跪,你都無動於衷!」中年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只會記住自己係馬面,係一個執行者!執行地府既命令!我相爸爸會明白我既苦衷!」馬面緊握著手中長矛,意圖堅定自己的意志。

「你收聲!你冇資格講爸爸!我一定要報仇!我要令你痛苦,我要令你感到挫敗!只要可以打擊到你,我咩野都會做!」輝仔語氣變得激動,樣貌猙獰。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