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英一面愕然地看著孟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話......咩話?」

「你將會投胎為豬,喝下孟婆湯,忘記前塵往事,安心上路,重新做人!」孟婆顯得不耐煩。

我相信梁真英是近期唯一向他再次詢問這句說話的亡者。

「豬?點解唔係人架!」梁真英一面憤怒地瞪著我。





「點解你唔同我講!點解你要呃我啊!要我做畜生,我寧願永不超生!」梁真英咆哮著,引起其他亡者與陰差的注意。

「大膽!奈河橋上豈容你胡鬧?」孟婆怒道。

梁真英突然發難奔走,我與馬面連忙追趕。

「梁真英,你唔係再走!」我邊走邊喊道。

梁真英停下腳步。





「我真係傻,我一個小小既亡者又點會逃得出你地既手指。」梁真英慢慢陷入絕望。

由絕望到希望再墮回絕望,他的內心早已粉碎。

「接受現實,番去投胎,你仲有得揀!」

「做畜生有幾痛苦你地知咩?做畜生唔係好似你地咁樣,戴往個面具周圍走!」

在此,我要更正這不是面具,而是我們的容貌。





「我壞事做盡,享盡佳餚,豬胚胎、乳豬、燒豬我都食過。畜生恍惚為人而生,生出黎就係為左死,果種冇人生、冇起伏的痛苦,你地明唔明?」梁真英歇斯底里叫道。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