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嗄,嗄..."我不斷喘著氣, 沒想到在這個本應踏入深秋的十月天裡還是那麼夏日炎炎。今天是學校一年一度的陸運會, 體重接近200磅的我正踏在橙紅色的運動場跑道上被迫參加著1500米長跑賽。這是個只要能完成比賽就能為代表的校社增添分數的項目, 所以我跟一眾不擅運動的杜員一同被我們的杜長強迫著參加這項比賽並無論如果也要滾回終點線。 身為學校至底層的我也只好屈服於杜長高高在上的淫威底下。唉, 但試問一個平常不做運動只會窩在房內打機的200磅肥豬肉又怎麼可能完成一場1500米的長跑賽事? 那跟叫我去死其實沒有多大分別。一路跑著跑著, 豆大的汗珠像開了水喉般從我臉上滑下, 身邊的其他參賽者不斷與我擦肩而過, 大隊慢慢把我越拋越遠, 直至到了我眼睛看不的地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真想回家啊,這麼炎熱的天氣,本應該坐在開了冷氣的房間打著機享受一個與世無爭的下午。很後悔啊, 早知道閒時就多做點運動, 就不致落入如此慘況。再苦苦地跑了50多米, 開始感到呼吸困難, 橫膈膜瘋狂拉扯, 全身肌肉疼痛, 腳漸漸抬不起來, 一陣陣暈眩的感覺向我襲來。我慢慢停下腳步, 整個人彷彿掉進水中,同學們的打氣聲, 運動場的廣播聲和我急速的喘氣聲逐漸消失在我的聽覺裡。極限了, 僅有的力量不足以支撐整個身體, 眼睛也同時失去焦點, 意識變得模糊, 最後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傾。砰! 我暈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身體開始恢復意識, 我躺臥在狹窄的長椅上雙眼與額頭之間感覺被冰凍的東西蓋著。我慢慢地伸手把蓋著額頭的冰墊拿開,張開雙眼, 映入眼簾竟是一副美麗如斯的醉人臉孔。清澈明亮的眼眸從上而下凝視著我, 令我害羞得立即把面轉向側面。我記得這張臉, 她是比我大一屆的中五師姐亦是我們藍杜的副杜長程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