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降臨,我跟張偉文此終都要來一個了斷,不然就只會沒完沒了。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己的問題,就要由自己親自解決!

我大力踢開禮堂的正門,然後大喝一聲「放開個女仔!」

家恩師姐正在舞台上的正中央,身體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亦給封上膠帶,而張偉文則在她的身旁用𠝹刀對著她的臉頰。舞台下,則一字排開了四個魁梧大漢,他們分別是學校的四杜杜長。

我站在大門前,對著舞台的正前方,台下的椅子分別林立在左右兩側,中間空出來的走道就彷佛是為了我而建設...

「你終於到嗱,死廢柴」張偉文道。



我沿著走道一直走到社長們的身前,然後便怒盯著舞台上的張偉文道「即刻放開佢」

他卻奸笑著說「哈哈哈,比個理由我吖」

我強忍著怒火,緊握的拳頭不斷發抖,道「點解你要咁做?」

聽見後,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由剛剛的從容不迫一下子變得極度憤怒,接著便大聲怒道「你問我點解?咁點解你又要搶走哂我啲野啊!!!」

「我?」我疑惑地道。



他的雙眼從怒火中滲透出一點淚光,並指著身旁的家恩師姐道「依個八婆係咁,Judy又係咁!我忍夠你喇!死狗公!」

我終於明瞭一切,於是便堅定地道「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放咗家恩師姐,之後我任你處置」

接著他又回復奸險的表情,並道「想我放咗條淫婦?無咁易」

「咁你要點先肯放咗佢?」我說。

然後他便指著我身前的四大社長,並道「如果你同佢地四個對打,捱得過十分鐘,而又唔還手嘅話,我咪放你地走囉」



甚麼?這還算是對打嗎?

這時家恩師姐也替我擔心了,她眼泛淚光,不斷搖頭,並發出"嗯嗯嗯"的聲音,但張偉文聽見後,便立即往她的臉頰一巴掌抽過去,然後大聲喝罵「收聲啦死八婆!依度唔輪到你出聲啊!」接著又想再抽打過去。

我不忍心再看見家恩師姐受苦,於是便立即道「停手!我明喇,十分鐘嘛,嚟啦!」

張偉文把目光轉移向我,嘴角微微向上揚地道「唔好反口喎」

我隨即把外套除掉,並擺出詠春架勢,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哈哈哈哈哈,咁你就收皮啦!全部同我上!」他狂笑著說。

聽見指令後,四大社長便馬上向我衝了過來。

我先以輕盈的步法往後退,可是田徑隊的黃社社長速度卻十分之快,不消半秒,他便衝到我的身前並一拳往我揮過來,但我的反應也非常之快,減磅後,動作比之前更靈活,一個往右的閃身,便輕鬆避過他的重拳,怎料,這時足球隊的藍社社長卻經已從側面殺到,他立時向我使出一記凌空窩利,我的側腹硬吃一招,隨即往右彈飛,"呯"的一下聲響,我便摔在凌亂的椅子堆中...



「哈哈哈,死得未啊,仲有排你捱啊!」張偉文在舞台上恥笑著我說。

已沒有餘暇再去理會他了,我強忍著痛楚,嘗試重新站直身子,但就在這時,手球隊的紅社社長卻突然向我飛來一張椅子,眼見椅子即將擊中我的頭部,我立即拿起身旁的椅子一擋,才順利逃過一劫。

重新站直身子後,我便馬上伏身往前跑,並嘗試回到中間走道較為寛闊的位置。但當我正要到達走道的邊緣時,排球隊的綠社社長卻突然擋在我的身前,並向我的天靈蓋使出一記半飛,"啪"一聲,我的頭部硬接一招,頓時感到頭昏目眩,接著藍社社長又隨即向我的側腹使出一記車身窩利,我立時被踢飛至十米後的空地上。

很痛啊...我伏臥在中間的走道上動彈不得,抬頭望向舞台上的家恩師姐,對不起啊,經已盡力而為了,無奈雙拳難敵八手。

接著黃紅社長二人便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把我夾起,並把我拖行至舞台的正下方。這時家恩師姐的情緒亦已接近崩潰,哭成淚人,並不斷在椅子上掙扎...

「同我打!」張偉文說。

於是四社社長便瘋狂向我拳打腳踢,筋疲力盡的我只能盡量保護頭部...



「仲有五分鐘喎,睇你捱唔捱得住喇」張偉文嘲諷著我說。

無情的拳腳不斷擊在我的身上,但我還捱得住,機會只有一次,而且一閃即逝。

「停!」張偉文說,接著便從舞台上跳下來。

他們又再一左一右的把我抽起,使我半跪在地上。

張偉文走到來我的身前,並一手抓著我的臉頰道「同我鬥?食屎啦!」然後便一拳打落我的肚子上。

我強忍著痛楚,慢慢把頭抬來,並微笑著說「好似...夠鐘喇...」

「夠鐘?」張偉文說,然後便望一望手錶。

機會來了!



我使出僅剩的力氣鬆開束縛,接著便立即向張偉文急攻過去,但他的反應也很快,並隨即用𠝹刀刺向我。可惜,我一早預料到他會有此一著,於是便向他使出一記背步潛身過背摔,一手抓著他那持刀的手臂,然後再一撻,他便被我撻得四腳朝天,然後我便馬上飛奔上舞台,並瞬間解開了家恩師姐身上的束縛和封著她嘴巴的膠帶...

「浩銘!」輕綁後她立即擁抱著我。

我也同時擁抱著她,並在她的耳邊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此時張偉文已重新站直身子,並在舞台下朗聲道「就算比你上到去又點啊?你以為你地可以走得甩咩?」,接著四大社長亦從他的身邊一字排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把家恩師姐擋在身後,小聲對她說「我要出絕招喇,小心啲」

「嗯...」她輕輕地點一點頭,並退到較後的方向。

我紮穩馬步,閉上眼睛,攤開雙手,並畫出兩個半圓。



「你做乜鳩啊?擺陣呀!?」張偉文說。

我集中精神,感受小宇宙的流向,直至看見能量集中的那一點。

「一齊上!」張偉文大聲道,接著他們便一拼衝住舞台。

找到了!我立刻張開眼睛,並把積蓄的小宇宙全數釋放,使出天龍座最大奧義———

盧山百龍霸!!!

翱翔九天的神龍從我的掌心發出,氣功波直接擊中正在登上舞台的張偉文和四社社長,他們立時彈飛,並掉落至左右兩排椅子堆的不同角落,動彈不得。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