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阿汶(虹)現在於虹所居住的單位內,她坐在紅色膠椅,整個人倚在椅背並不斷喘氣,胸部不斷起伏。
「嗄…嗄…我…我…我殺了…我殺了T…Tom!我…我重…重…重手打死了他!」阿汶(虹)對著面前鏡子一邊喘氣,一邊說著,她不知是否過於驚恐而全身冒汗,雙眼反白,快將瘋掉一般。
「剛…剛才我…我在審問…審問Tom時,我…我問…問他組織『天與地』有…有甚麼反…反共計劃,和…和在何時實行,Tom他…他不肯說,還向著…向著我吐口水,叫我去死!我避…避得快…快!沒有被他的…口水濺中!我用…用杏給我的短…短鐵棍向Tom頭部…頭部打了一棍,那…那把『嘭』的打擊聲好…好恐怖…」阿汶(虹)說到此處,顫抖的雙手抱著頭,其血紅色的雙瞳在鏡中不斷搖晃,阿汶(虹)情緒頻臨崩潰邊緣,她因為頭部感到刺痛而開始發出怪叫聲。
「呀…呀…呀!我…我的頭…頭顱好痛!在…在那時…那時候Tom他仍然…仍然不肯向我講…講出『天與地』的反共計劃,我想…想起之前杏,杏知道我…即是虹任…任務失敗,她的眼神好…好像想…想殺死我…我一般!如果…如果我不能向Tom他問出甚麼,她…她…杏她會藉此事殺死我…那…那…」阿汶(虹)雙眼開始流出淚水,雙手慢慢從頭側移向面部,掩著自己雙眼,阿汶(虹)不想看見鏡中自己面容扭曲的模樣。
「我…我開始慌了,右手握緊鐵棍,不斷…不斷向Tom的頭部…頭部打…打去,我怕如果不這樣做,杏…杏會殺死…殺死我的!不知…不知為何原因,我開始…開始越打越興奮,我…我一邊笑著,一邊大力打著,可…可能虹之前性格也…也是這樣變態,令…令到我變…變成這樣!不…不行,又…又開始興奮起來,我…我不可以笑的…忍住…忍住!」阿汶(虹)右手用力掩著口部,其下巴不斷顫抖,並且發出怪聲,阿汶(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鏡子。
「我不斷打…不斷打…打到…打到Tom受不住我的拷打,和…嘻嘻…噗…笑聲…,他…他終於…終於向我講…關於『天與地』的…嘻嘻…反共計劃!我…我以為這…這樣就不…不用再打了,但…但我聽到門外杏說要滅…滅口!我…我…嘻嘻…繼續打,Tom的…的鮮血濺…濺向我的…我的…虹的身體…我…不行了…我已…已經忍不住了!嘻哈哈…他…他的頭顱被我用…用鐵棍打到…打到血肉模糊!哈哈哈哈…」阿汶(虹)不斷失控狂笑,她的理智已盪然無存。
4
翌日早上,阿俊駕駛自己的銀色三菱汽車回到警署,他已經復職了。他把汽車駛至停車場,並把引擎關掉,阿俊對之前出院後所發生的事已被虹異能洗去了記憶,他要靠著電視播出新聞才知道阿汶因昏迷送去醫院。
「那晚,我在醫院一起床,頭痛得…想死,突然有一把聲音,叫我去某個地方,和那個名為虹的女子會面。我身體不受控制,離開了醫院,去了那個地方和虹會面,之後…之後便甚麼也不記得了…」阿俊望著他車廂的倒後鏡,喃喃說道。




「翌…翌日,那…那之前說可預知未來的男子,又再打…打電話過來,說中國共產黨有任務委派我去做,叫我去某個地方與他們特工會面。我去到該處後,看見那個打電話的男子,原來他名為寶。寶說,要利用我的異能,在我休班後派我去抓去組織『天與地』的成員…」阿俊打開車門走出車廂,關上車門後把銀色三菱汽車車門鎖好後,便走出停車場。
「我…我之後在…屯門…我被人派去屯門,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聽從寶的說話,那時聽到一把女聲說要為共產黨服務,所以我身體和思想再度不受控制,去了屯門去抓那個名為Tom的青少年。」阿俊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向警署的某一層的廁所,他打開廁所房門,走進某一廁格並鎖上廁格門鎖,阿俊把馬桶的蓋子蓋上,並坐在馬桶上。
「原…原來那名Tom也…也是異能者,我在屯門市鎮公園想把他打暈,Tom突然消失了,我…之後才…才知道他有快速移動的異能,他用異能跑至我身後並踢了我背部一記,我左拳向後一揮,Tom的動作如子彈般快速閃避了,和他糾纏了大約三分鐘,我逐漸摸…摸清他的攻擊的規律,在Tom再以異能閃向我身後,我左腳向後一踢,他反應不及被我打至暈倒…」阿俊深呼吸一口氣,他站起身。
「我…之後把Tom抱向自己停泊在公園附近位置的汽車,把他放在車的後尾箱,然後駛向…我…又不記得的,我只…只記得我在那裡見到虹,她…她的眼神望著我…好像很傷感似的。」阿俊走出廁格,他看見剛剛開門進來的同事。
「阿俊,你終於都復職了。來,有案件要辦。」該同事向他笑道,阿俊點頭回應。其實阿俊失憶原因是虹未被阿汶意識入侵其身體前,虹在阿俊執行殺死阿汶一家前在被阿麗朋友阿妙以隱形異能跟蹤虹去到偷拍虹、阿東和阿俊他們會面的地方,阿俊被虹再以異能令阿俊對共產黨委派阿俊他的任務和會面地點的記憶封鎖,以免阿俊將來可能被「天與地」或日本極端右翼組織成員抓去,阿俊會在被拷打時透露出共產黨在香港匿藏之處,更重要的是以免阿俊洩出在會面地點遇見的特工,即是共產黨派去混入「天與地」的特工身份。可是阿俊的腦電波比一般異能者還要強,他的腦內記憶封鎖已開始漸漸沖破,令他開始記起任務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