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呀…好…好痛呀!呀…」撫子(阿麗)在公園的長椅上坐著,雙手按著頭,不斷大叫,樣子看似相當痛苦。阿汶此時聽見遠處有女人的叫聲,快步走來,駭然發現是自己的妹妹。撫子(阿麗)看見阿汶,她腦海出現幻象,以為阿汶是殺了她的阿俊,她從長椅上跳起來,向著馬路方向跑去,阿汶隨即追著撫子(阿麗)。
「阿麗,妳幹甚麼,我是妳的哥哥阿汶!」阿汶一邊追著撫子(阿麗),一邊向著她叫著,撫子(阿麗)開始掩著雙耳,不願聽到任何聲音。「碰」的一聲,撫子(阿麗)頭部撞向店舖的鐵閘,她倚在鐵閘旁,一邊以日語說著「不要」,全身顫抖。
「阿麗,我…我是阿汶呀!」阿汶雙手按著撫子(阿麗)的雙手,防止她再逃走。而撫子(阿麗)為何瘋掉的原因是她在某間時裝店內的試衣室被某名「天行者」的成員偷襲,他把注滿令異能者暫時失去異能的毒藥的針筒插向撫子(阿麗)的頭部,在撫子(阿麗)在即將失去異能之際,她右手捉著該「天行者」成員的左手,瞬間轉移至卓爾居的天台,然後把該成員從天台推落約四十多層樓高距離的地面。但之後由於撫子(阿麗)的腦部藏著兩個靈魂(腦電波),其毒藥令撫子(阿麗)身體出現奇異變化,撫子(阿麗)不能再使用異能,她的頭部經常感到痛楚,和腦海不斷浮起阿俊殺了她的幻覺,阿麗的意識永遠不再醒來。阿汶望著撫子(阿麗)不斷喃喃說著「很痛」,心裡感到一酸。
「阿麗,阿麗,妳感到很痛,我是清楚的。我,曾經有一天病了。那天爸爸媽媽都不在,我病了,頭很痛,躺在床上難以起來。妳一言不發,走去拿了頭痛藥等藥物,還餵我服食。這些經歷,妳還記得嗎?」阿汶對著撫子(阿麗)說道,雙眼通紅,撫子(阿麗)卻只聽到阿俊說要殺她的幻聽,她不斷抖動身體,以求脫離阿汶。阿汶雙手用力繼續將撫子(阿麗)按在鐵閘旁,撫子(阿麗)身體不再抖動。
「還有一件事,我是非常印象深刻的。在我升讀中學之後,我漸漸跟不上學校的進度,成績由以前在小學名列前矛,慢慢變成全科不合格。我心灰意冷,那時我開始看動漫,我便開始沉迷動漫來麻醉自己於學業上的失落和無助感。我在中學連一位朋友也沒有,我自己…妳當時慢慢開始擔心我,勸我重新振作,我…我回應妳的態度很差!阿麗,妳自此之後便不再理會我,我之後開始自暴自棄…阿麗,妳幹甚麼…」阿汶看見撫子(阿麗)忍受不了幻覺和頭部的痛楚,突然她咬斷舌根,口部不斷流出鮮血,發出「呀」的叫聲。
「阿麗,妳幹甚麼!妳醒醒…沒事的…妹妹…妹妹…」
10
在翌日晚上,阿汶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他一步一步,不自知地走到共產黨解放軍其中一個駐守基地。阿汶站在大閘外,看見前方基地有一眾解放軍穿著軍服,雙手拿著槍械,排成隊列走著,再看見駐守在大閘旁的兩名士兵,有一名貌似虹,頓時想起自己一家被虹害死的經歷,他雙手握成拳頭,心裡無名火起。
「你,這個年輕人,你…」「嘭」的一聲,走向阿汶前方,貌似虹的女士兵被阿汶右勾拳擊中,頭顱轟飛向駐守大閘旁的另一名士兵,該士兵閃避不及,被頭顱擊中倒地而亡。「砰」的一聲,阿汶向右一避,接著基地的狙擊手所射出的子彈,阿汶右手一擲,擲向該名在基地的監視塔內的狙擊手,該狙擊手頭部被子彈穿過。




「共產黨,去死吧!」阿汶一邊大叫,一個箭步衝向大閘,「轟」的一聲,大閘被阿汶的異能轟成廢鐵,如砲彈般被轟飛向前方的坦克車,該坦克車迅即報銷不能使用,並爆炸,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和火焰把旁邊的解放軍士兵活活燒死。
「是『天與地』的亂黨!」一名解放軍軍官向著阿汶大叫,他身旁的士兵隨即拿著AK47衝擊槍開槍,阿汶向左一避,躲往一輛軍車後方,待到所有士兵換上彈匣之時,阿汶雙手一推,把軍車推向該眾士兵和該軍官,他們紛紛閃避不及,「轟」的一聲,軍車爆炸,大部分士兵被炸死,只有該名解放軍軍官倖存。
「呀…」阿汶倒在地上,難以動彈,原因是他被流彈擊中腹部,該名軍官奮力站起來,從腰間拿出「黑星」手槍,阿汶右手一伸,拿起地上的碎石,然後向該軍官方向一擲,「啪」的一聲,該軍官頭部被碎石擊穿而亡,倒在地上。
「踏…」一眾解放軍士兵從基地內的長方形建築物走出來,阿汶竭盡全力站起來,然後一個箭步衝向該眾解放軍士兵,「砰…」子彈聲不絕,阿汶雙手擋著頭部,身體不斷被流彈擊中,但不能阻礙他的攻勢。「嘭」的一聲,一名解放軍士兵的頭顱被阿汶右拳一揮而轟碎,血肉如鮮花開瓣般飛散,阿汶一轉身,右腳一伸,把他前方的解放軍士兵踢飛,被阿汶踢飛的解放軍士兵撞向他身後一眾解放軍士兵,被撞到的士兵被衝力震死。而該被踢飛的解放軍士兵最終撞向牆壁而死亡。「碰」的一聲,一名正在更換彈匣的解放軍士兵被阿汶右手抓著,阿汶向著他左方的剩餘約三四名士兵用力一擲,該些士兵均被該被擲飛的士兵撞至倒地身亡。在阿汶右手一擲的同時,他因為傷勢嚴重而倒在地上。在阿汶失去意識的一剎那,他看見一名黑色長頭髮、身穿白色有領長袖扣鈕恤衫、黑色長褲和白色高跟涼鞋的女子走向他身邊,樣子很像阿汶的妹妹阿麗…
11
「他…他的…的樣子很像阿…阿朗,阿汶是…是阿朗的表弟…表弟!太…太好了!」身穿白色有領長袖扣鈕恤衫、黑色長褲和白色高跟涼鞋的阿詩坐在一間白色房間內的白色沙發上,她望著前方躺在床上昏迷的阿汶,雙眼通紅。
「剛…剛才,我…『天與地』的領袖諾衡傷勢好轉醒來,他以異能得知…得知阿汶…阿朗表弟阿汶在共產黨某個基地!不知為何原因,我…我一聽到阿汶就…全身一震,我很…很害怕,害怕阿汶會在該基地被解放軍士兵殺死!可能領袖以異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他派了我和其他『天與地』成員拯救阿汶…」阿詩說到此處,雙眼開始流下淚來,她雙手掩著臉,情緒相當激動。
「我…我…其中一名成員叫我們一起手牽手,以使用瞬間轉移異能穿越去阿汶的所在地,『呼』的一聲,一眨眼便到了該基地!原來…原來該…該基地已經被…被人破壞,整個基地佈滿很多解放軍士兵屍體,然後我看見…看見阿汶!阿朗表弟!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全身有著很多被子彈射中的傷痕…我…還以為他死了!我抱著阿汶的身子,他很…很重!並且我立即跑向他們『天與地』成員面前,以瞬間轉移異能回到『天與地』總基地…」阿詩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她離開沙發,走向阿汶的床前,她蹲下半身,雙手抬著頭,瞪著眼望著阿汶。
「現在,阿汶…你傷勢終於回復起來了。我舒了一口氣,望著你的樣子,我覺得你的樣子很像我…男朋友…即是你表哥阿朗…怎樣說呢?越…越來越亂了…」阿詩頭部慢慢伸向阿汶,她右手把阿汶的面部移向阿詩她的方向,然後嘴唇慢慢接近著阿汶的嘴唇。阿詩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知道為何想親吻阿汶,可能他的樣子與阿朗實在太相似了。
「呀!」阿汶突然醒來,他看見阿詩想親吻他的嘴唇,他竟然轉頭避開阿詩。阿詩之後站直身子,微笑望著阿汶。阿汶看見阿詩剛才情深款款的模樣,心裡居然有一種抗拒感,而不願向阿詩接吻。




「阿汶,你…你醒來了。我…我的名字叫阿詩,很…很高興認識你…」阿詩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阿汶一望,便伸出右手和阿詩握手。
「我…我的名字叫…阿汶…」
12
「阿詩,妳有興趣聆聽我講述我自己的故事嗎?」阿汶在床上坐著,他雙眼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阿詩,目無表情地問道。阿詩點頭,表示她有興趣聆聽。
「好…我…我是阿汶,在屯門一間中學…我連名字也不記得了,總而言之我是一個中學生。我的父親是一名警察,他…不要提我父親了。我的母親是一個家庭主婦,她照顧我們一家的起居飲食,很可惜…她被人殺死了…」阿汶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深呼吸一口氣,阿詩雙眼望著阿汶,不知如何回應阿汶所說的話語。
「好了,阿詩…我的妹妹…她名叫阿麗。她…是一名異能者,和我就讀同一間中學,她…我有一次,在小學,她被三四名男同學欺負,我保護我妹妹,和那三四名男同學…打架,之後我被我母親罵了一頓…而於我就讀中學的時期,有一次,我被一名異能者襲擊,那天是學校便服日,那個異能者是為…為共產黨辦事的。之後我妹妹卻救了我…好像越說越糊塗了…」阿汶低著頭苦笑道,臉部紅紅的。
「不要緊,關於你自己的…」阿詩對著阿汶笑道,看似是鼓勵阿汶講述關於他自己的事,阿汶抬起頭望著阿詩,他微微點著頭,又深呼吸一口氣。
「我…是一名異能者,擁有力大無窮的異能。在我發現自己身懷異能,是於我被人打劫之時,我當時很害怕,之後…不自覺地使用了異能。我知道了自己有了異能之後,不敢和家人討論,怕被我家人當了怪物…而之後我妹妹救了我一事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妹妹阿麗也是和我一樣,是異能者。而過了大約…一段時間後,我父親被共產黨特工,即我的補習老師虹用她的異能洗腦,為共產黨辦事。虹在當天帶了我父親和一名和我一樣年齡的異能者去了我家,我父親…殺了我的母親…」阿汶說到此處,腦內浮起阿麗在阿汶面前咬斷舌根自盡一幕,雙手掩著臉,不斷飲泣。阿詩坐著沙發上,望著阿汶飲泣的情況,心裡不知所措。阿詩低著頭,噘著嘴,望著自己的腳尖。
「怎…怎麼辦…」阿詩喃喃說著,她望著正在痛哭的阿汶,不知如何安慰他。阿詩慢慢站起來,走向阿汶面前,蹲下半身面向阿汶,阿汶此時已經停止飲泣。
「阿汶…」阿詩想以說話安慰阿汶,但她說到阿汶的名字便頓著,她站直著身子,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阿汶望著阿詩的樣子,覺得阿詩的樣子很像阿麗。




「阿詩,我沒事。」阿汶從床上站起來,對著阿詩說道。阿詩雙眼望著阿汶,她的腦海突然浮起阿朗的微笑的模樣,她別過頭,避開阿汶的視線。
「你…阿汶…你令我想起我的…男朋友阿朗…」阿詩紅著臉,對阿汶說道。
「阿朗…他…他是我的表哥,可能我們的樣子很相似令妳…如此反應…」阿汶笑著對阿詩說道。「碰…」敲門聲響起,阿詩和阿汶望向門口,阿汶走向門口開門,站在門口前方的是身穿黑色西裝的祥發。
「阿汶,以你目前的傷勢,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養的!」祥發對著阿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