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有夢,歲月無情,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間,又到咗一年一度嘅農曆新年。

數一數手指,驚覺已是2039年,原來屯門友愛邨嘅邨民已經同香港一齊回歸咗祖國四十幾年喇。

屯門歷史悠久,據說早於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屯門青山灣一帶已經有人居住。至唐代,設屯門為軍鎮,屯軍駐守於此珠三角水道大門,始有「屯門」之名。及後數百年,經歷咗幾個朝代,半由天地之氣,半由人力之凝,屯門常出好武之民,人均睾丸酮指數長期徘徊於健康標準之上。後來至明代,屯門劃歸東莞縣,設營立寨,屯門人從此便與東莞歷史性地拉上關係。簡言之,即係「屯莞性關係」.......

球場已經佈置好數十張十人大木枱,枱上放着小火爐、碗筷、膠杯等物。球場入口處一塊十幾米長嘅白底紅字簡體字橫額映入眼簾:“熱烈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九十週年並賀春節文藝晚會!”

球場外一大班邨民正在排隊入場,人人神情焦慮,都在吞着口水。 球場入口處有兩個着解放裝嘅大媽,正在為邨民們做安檢。





大媽腰間的皮帶上別了一支加大版的胡椒噴霧,左手拿着一本友愛村的村民名策,拿着筆的右手托一托頭上的軍綠色的布帽,一臉不耐煩地向着一個香港土生阿伯上下打量。

大媽 (普通話):『咋的呀?你到底叫啥名字呀? 說個老半天都說不出來! 你是台諜是吧? 吓?』

只見那港伯滿頭大汗,雖然一臉誠懇,卻一直只是低着頭看着大媽的胸部,吞吞吐吐:『鵝....鵝.....鵝嬌租診....診楷仙.....』

大媽:『啥? 陳啥? 陳開心是吧? 吓? 今年多大年纪喇? 吓?』

港伯:『鵝.....鵝.......金鍊......痴.....痴.....痴屎疴衰囉! 』





大媽大搖其頭,猛地裏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七十二歲!是吧?!唉!小玲!你聽聽! 這...這這...香港都已經回歸咱們中國多少年吶? 港人還在說這種質素的普通話!吓?』

旁邊另一個穿解放裝的大媽正在忙着,斜眼看了一看陳伯那雪白晶瑩的臉蛋,也忍不住插上一嘴:『什麼台諜?!小娟!我看他就是個港獨份子! 』

『好!』大媽瞪着如花似玉的陳伯,一臉不耐煩:『把口號給我喊一遍! 』

陳伯結結巴巴,眼神痴痴迷迷,遊走於大媽胸前的兩夥肉球上面:『沈.... 沈麼? ..... what?......pardon?....』

『我說呀!把咱們今年春節晚會的口號給我念一遍!能聽懂普通話嗎?吓?! 』





『Oh... I got it.....well.......(陳伯清一清喉嚨,右手握拳高舉過頭).....中畫撚面攻河果....蕉屎.....呀唔係!....趙!....趙屎周鍊!.....彎衰!彎彎衰! 』

大媽繼續搖着頭,拿手中的原子筆在陳伯的入場券上劃了個圓圈,擺着一張臭臉:『去!去去! 』

陳伯滿心歡喜,視線從大媽的心口移到球場內的盆菜上面......

大媽:『下一位!你吶? 叫啥? 今年多大?吓?』

港青:『鵝....鵝嬌租阿Joe! 疴.....疴屎糊衰! 』

『啥? 還在用洋名字?吓? ....我看你呀.....你也是難改呢!』大媽快眼往港青身上一掃,只見他頭戴一頂鴨咀帽,深啡色風褸下面穿着一件復刻版‘矢吹丈’T 恤:『很喜歡打西洋拳是吧?吓?以為自己是曹星如是吧?吓?』

..........

友愛邨已經好多年冇食過元宵特價盆菜喇。自從廿幾年前人大釋法,之後又通過咗廿三條,蛇齋稷餅一年比一年派得少,真真急煞了一衆愛國愛黨嘅特區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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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慢慢往後拉,又慢慢往上搖,只見一輪月光,衆星環繞,球場上正播着文藝晚會主題曲“我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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