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都揾鳩笨柒嘅!你睇下!cheap到咁!』

鏡頭又返到友愛邨。盤菜宴就到尾聲,村民三三兩兩,各自各咬住牙簽返屋企。

球場內其中一張枱,杯盤狼藉,剩低幾件港伯喺度吹水,順便飲埋剩低嘅‘哈爾濱啤酒’。

『挑!家陣屎有‘哈啤’過你飲你重想點呀Simon?兩百蚊一位唔通飲路易十三呀?』陳伯好多時都係一個明白事理嘅人。

『屌!一定係有人落撚咗格!幾廿年唔撚搞次新春盤菜,屌!咁撚樣對我地?我地友愛邨不嬲出撚咗名愛國愛港㗎嘛!邊次阿爺吹雞我地有揸過流灘先?要人比人,要車比車!要乜有乜!剩係冇錢之嘛我地!比哈啤我飲?有冇搞撚錯先?』那個叫做Simon的老伯伯繼續詐型。





『咪係!阿公吹雞我地都冇咁落力啦!冇解個喎!阿爺吹雞我地人人執返些少,阿公吹雞我地我地執條毛呀?打生打死打條邨返嚟賣糖,比人拉入去石壁執草皮樹葉就有份!』另一條老坑答嗲,因為飲大兩杯,語意開始自由奔放,彷彿視法治如無物。

『挑!開口阿公埋口阿公,你阿公識鳩你咩!阿Peter仔!次次拖馬數人頭,揸數果條友都係叫你做‘喂阿邊個’之嘛!』原來呢個講嘢自由奔放嘅老伯伯叫做Peter仔,雖然已經七張幾,然而朋輩間仍以青少年時期嘅花名相稱。

Simon:『唉!想當年入會,斬雞頭燒黃紙,比D大佬攞把刀行住條頸問鳩我話‘愛兄弟定愛黃金?’我果陣都唔知幾撚想話我愛黃金呀!唉!依家後撚悔到我呀!早知阿爺咁撚撑我地,我當年真係唔撚飲阿公果碗雞血酒呀!』

Peter仔:『唉!都唔知係咪風水問題,我地條村D麻甩佬個個胆正命平,做乜都係,永遠唔怕死,有錢乜都做,不過就做極都剩唔到錢!到做到山窮水盡返唔到轉頭為止,就推鳩開騎樓隻窗花跳落嚟!』

Simon:『咁你呢句說話就唔啱喇!』





Peter仔:『吓?乜唔撚係呀?我地條邨出鳩咗名多人跳樓嘅!』

Simon:『唔係呢樣!我係話呢,有D野我地成日做,不過冇錢收,重要比錢人!』

Peter仔:『吓?』

Simon:『叫雞呀!』

Peter仔:『喂,講開又講,阿家英上個月喺‘牛史之家’偷走出嚟,話要返上去找尋新大陸,乜好似冇哂聲氣咁嘅?』





陳伯:『有呀!早兩晚條友有短訊send返嚟呀,你快D入group先!』

Simon:『阿家英條撚樣近來成日話我地班老嘢已經時日無多,十足D酒吧嘅happy hour last order咁,「有乜野想叫未叫就好叫喇」咁話喎!』

『想叫就叫?你估依家返大陸叫雞好平呀?』Peter仔舉杯: 『嚟啦!‘哈啤’都飲住先啦!』

.............

明月當空,陣陣夜風吹起,元宵盤菜晚會已經到咗尾聲。

此時球場上嘅曠音器傳來安檢大媽嘅普通話聲音,甚為掃興:『好喇好喇!各位友愛邨的同志們,啊!今年咱們的元宵晚會已經結束啦!謝謝大家的熱情參與,啊!明年再見!啊!........』

『你老味死肥婆!三句唔埋兩句就「啊啊啊」!好似叫春咁撚樣!.....比我搭輕鐵見到你呢........我實揸撚爆你對波!』

『點止呀?比着我我一定塞個遙控震蛋落佢個西度!......』





『點止呀?比着我我一定顏射佢本人!.......』

有住偉大人格嘅人總係好容易比世俗誤解嘅,就好似呢幾個痴漢咁。自細老師就教導佢地,做人要以德報怨吖嘛!去serve一個自己唔順昭嘅女人而令佢產生快感,可能係一種美德............

早於幾廿年前退隱江湖嘅『青山灣痴漢游擊隊』幾條老伯伯,伴隨着陣陣北風、陣陣醉意,踏上歸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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