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的這三天如夢似幻,但現實總是殘酷地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匆匆來到機場,「最後召集」的廣播再次為我們而響起。
我笑說「我哋都有拖延症,唔到最後一刻都唔上機」
說是拖延症,但明明就是我們都不想離開這地方。

回到香港後,我就變回小巴司機,她就是市場策劃公司的 Senior。
雖說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但正如我總不會理解她的工作量,她亦不會明白我的艱辛,那距離還是很明顯,清晰可見。
更不用說他人的目光了。





一旦回到現實,就會比現在更多顧慮。
我很期望能夠跟別人戀愛,但這刻我卻很懷念從前的日子。
能暢所欲言,能隨時約出來見面,會互相關心跟照料的日子。
當然,你會跟我說,這些事男女朋友也能做啊。
但「男朋友」這個詞語,隨了甜蜜以外,還有責任跟負擔,即使這只是暫時的。
這些在「朋友」的階段,都是來得很微不足道

以我現在的生活而言,這甜蜜的負擔來得太重。
我沒辦法像 Kevin 般把她好好照料。





難怪有些人很喜歡曖昧這階段,以朋友之名,做盡情侶會做的事。
因為有些界限,一旦逾越了,就很難後退,回到以往的位置。

「我哋即將降落香港赤臘角機場,請拉直椅背並扣好安全帶......」

沒有寄艙行李的我們,過關後就直接離開,並乘著同一輛巴士歸家。
巴士駛下公路的第一站,就是美孚。
「聽日我嚟車你,八點?」臨離別時,我問道。
「嗯。」
「拜拜,good night。」




「拜拜。」
我隱然覺得,她跟之前有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