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僵屍與活下去


美國,費城……
 
微弱的陽光穿過了厚厚的雲層,照耀著這個人來人往,堵滿汽車的大城市,把現代人的日常生活刻劃得栩栩如生。水洩不通的街道上站著不少不耐煩的司機,他們走出車外喘口氣,也遠望一下到底前方的車輛要多久才會駛走。
 
可是,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車輛,壓根沒有三四個小時是不能散去,這也是令不少司機無奈的地方,他們只能嘆息,或者,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等待,初初的無奈早就變成了妥協……
 
正值無數的車輛在堵塞在公路時,一輛頗大的長身貨車突然撞向車群,「砰!砰砰砰砰……」無數的車輛霎時被撞飛,這輛貨車彷彿是街道上的清道夫,把所有猶如塵埃般的汽車給掃走……




 
隨著車群被撞飛,尖叫聲同時也伴隨而生,而人們則像受驚的小鹿般四處亂竄…漸漸地,街道上的場面變得混亂不堪,雞飛狗走,數之不盡的人群似乎受到什麼驚訝在不斷逃走,但可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往那裡逃,像蒼蠅般盲目地亂竄……
 
此時,廣場上的人不斷向十字路口的方向奔去,從上空望下可見這些人走路的方式好像有點不尋常,但似乎又看不出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轉眼間,一個身形略瘦的黑人突然飛撲向前方一個正在喘氣逃跑的白人,下一秒,看似力大無窮的黑人迅速地把他壓在地上,仲出猶如野獸般的爪子,露出那雪白的牙齒,毫不留情咬了那白人一口。那白人被咬後已經漸漸失去生機,猶如死屍般躺了在地上……
 
一,二,三,四……原本躺在地上的白人開始全身抽搐,漸漸地,全身的血管開始膨脹,原本眼中的驚恐隨著身體的改變而消失,銳利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的生物。十二秒後,那白人男子站了起來,不帶任何神情的雙眼狠狠地盯著四周逃走的人群,露出幾分嗜血之色,飛撲向前方逃走的人群中……
 
 
「他被僵屍同化了……」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的眼鏡男自言自語了那麼一句,他身邊的馬天也是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渾身肌肉膨脹起來,一副備戰的戰鬥狀態,而同行的何欣研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身體不停顫抖著……
 




「另浪費時間了,我們也快點行動,僵屍的數目將會以秒速倍增,很快費城就會淪陷,所以快點走吧!」馬天回頭對著眾人喝了一聲,把陷入呆滯、驚慌的眾人回神過來,接著轉身快步離開,此時,他們雖然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進入了什麼空間的事實,可是目擊僵屍咬死活人的一幕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剛剛目睹的不再是電影中的僵屍,那被咬的人也不是電影中的人物,而是跟他們一樣,活生生的人類!那逃走中的人的尖叫聲、喘氣聲、因為僵屍而恐懼的神情、劇烈狂奔以及那對於生存的渴望,全都是一個人對於這麼突發事件的正常反應!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是存在世上的生物!
 
想到這,馬天的決心便更加堅定了,他重生過來,背負的不但是為了在這空間存活下去,更是所有死去龍盟兄弟的期望!他要報復!他要復仇!
 
咬緊牙根的馬天拔腿飛奔,不要命的向著路中心的一輛小車靠近,而眼鏡男先是呆了一呆,也接著跟著他一起飛奔。即使心中萬分驚恐,何欣研與柳雪也把恐懼按捺下來,不惜耗盡身體所有的力氣,跟著馬天的腳步亡命地奔跑。而那被驚得失禁的中年大叔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吼了一聲:「等等!」,接著便拼命地逃亡,壓根是一副比狗過要心急的跑相!
 
 
正值馬天等人逃亡時,另一邊箱的霍因咧嘴一笑,拿出了一把類似AK47自動步槍般的東西,站在被撞翻計程車上,一言不發對著僵屍們掃射……




 
「啪啪啪……」子彈猶如洪水般從7.2口徑的步槍中瀉出,不要錢般擲向一群圍著霍因的僵屍。轉眼間,周圍的僵屍已經倒下,不少人也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望著那彷彿是救世主般的男子,也就是在一瞬間殺死上百隻僵屍的霍因。
 
「哈哈,怎麼了,你們沒有看過帥哥嗎?嘿嘿,那你們就現在看個夠吧……」霍因此刻陷入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中,享受著群眾那帶著百感交集的目光。可是,下一秒,一大群正在追逐前方人群的僵屍受到了槍聲的刺激,回頭向著他的位置蜂湧而至,那不是一百隻僵屍,而是一遍黑壓壓的僵屍群!肉眼一望,那最少有一千隻以上的僵屍!
 
 
「靠!媽的,這次真是託大了,怎樣會有這麼多僵屍,明明電影中只有那幾百隻而已嗎……」霍因也不禁破口大罵幾句髒話。但是,幾乎他也沒有因為僵屍的數目龐大而後退,只是哼了一聲,接著把從虛空中抓出些什麼似的,拿出了一個盒子般大小的筆記本。
 
「天地乾坤,無極陰陽,借法,挪移大法!」霍因緊握手中的筆記本,一邊急速地唸出一連串的咒語,一手指向聚集了無數僵屍的大街上。
 
漸漸地,他手中的筆記本漸漸慢得光亮,一個猶如泡沫般似的光圈突兀地從筆記本中出現,漸漸地,那個光圈變得愈來愈大,仿佛要把整個城市也吞噬下來。那光圈由虛幻慢慢變得實體化起來,向著那正湧向霍因的僵屍靠近。
 
「吼!」一隻雙眼反白的僵屍一下子閃現在霍因面前,似乎是僵屍群中的頭領級怪物。這僵屍身高比普通僵屍高出不了,大約2米左右,是個巨漢受感染變成的。
 
這貨噁心的樣子令人不堪入目,簡直就是狗和雞與人混合而成的面孔,口角的唾液蔓延至他的手臂,為他那手臂上的毒泡染上綠色,而那隨時也會破裂的毒泡也顯得格外令人注目,極為噁心。




 
轉眼間,那領頭的僵屍突然加速,極速撲向了霍因,伸手抓向他的頭顱,似乎霍因壓根都看不見他是什麼是候出手的,看來霍因是死定了。
 
 
一瞬間,如風一般的僵屍已貼近霍因,往前一抓,抓著了霍因的手臂,連想也不想就向他的手臂咬下去,似是霍因就此被咬死。
 
可惜,這些都只是那頭領怪的妄想,事實上,它抓住的只是霍因的殘影,霍因早就閃退得老遠去了。原來一面嬉皮笑臉的霍因頓時面容僵住了,突然暴怒起來!
 
「哼,這樣就叫快了嗎?讓爺爺給你長長見識吧!無極借法‧定!天地無法,挪移術,啟!」正當那僵屍即將抓向霍因時,霍因突然以非人的速度向後退,一邊急速地唸出一連串的咒語,而那僵屍也在電光火石之間僵直了!像是中了邪術般停了下來!
 
 
轉眼之間,虛空中一隻碩大的手臂突兀地出現,一手抓住了那頭僵屍怪,極速把他拉入了虛空之中。剎那間,那僵屍還未來得及反應時,那大手已經把他牢牢地緊握住,一下手把他拉入了虛空之中。看到了這一幕的眾人都被震住了,那個叫何恩研的大學生更把口張得要拳頭還要大,漸漸形成了一個「O」字。
 
 
但這還不算最為震撼的一幕,因為,當那頭領怪被拉入虛空之後,那黑壓壓的僵屍群前衝的勢頭突然為之一滯。霍因召喚的光圈已經把所有場上的僵屍包圍住,不斷前進的僵屍突然比光圈困住了,漸漸地,無數的光圈一邊困住無數的僵屍,一邊向其他光圈靠攏。「吼吼吼……」被困住的僵屍不低露出痛苦之色,更發出那令人心悸的嘶叫。




 
 
當光圈不斷相互靠攏後,漸漸形成了一隻黃金手掌,黃金手掌往手心一握,所有被困住的僵屍霎時突兀地消失。下一秒,大功告成的手掌也隨風消失。
 
此時,場止所有的僵屍都突兀地消失,寂靜無聲。頓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都以看怪物的眼光看著面色蒼白的霍因。「靠,對付這些垃圾怪物也浪費了爺爺一個B級魔法,虧了,操你老母!」面上露出不滿的霍因破口大罵起來!
 
看到一連串只會在科幻電影,不,是比科幻電影更科幻的情節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一下子把數以千計的僵屍滅掉!媽的!這個霍因還他媽的是人嗎?只是唸了幾句不知所謂的咒語就把僵屍滅掉,他媽的難道是神仙?
 
眾人此刻時心中有著各樣的想法,懷疑、驚訝、妒忌、害怕以及數之不盡的感受一時間充斥心頭,百感交集……但更衝擊他們思想的是他們竟然生活在一個如此科幻的空間之內!他媽的輪回空間!
 
而馬天,在經過短暫的錯愕及驚訝後,他心中便生出一份猶如磐石般的堅定意志,自言自語地道了句:「兄弟們,我們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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