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內。

「沒想到這麼多年後會再碰面,大家的女兒都這麼大了。」張媽媽有點感觸。
「你一個人帶大明酷,辛苦你了。」
「還好,明酷很獨立很生性,而且這幾年又有Jackie照顧我們。反而沒想到你家雯迪小時候黑黝黝的,現在長得這麼美。」
「伯母,不要笑我。」雯迪感到害羞。
「你家明酷也長得很標緻,運動又好,我聽加妮說,明酷是空手道高手,拿過很多獎。」
「就是她這個空手道才叫我擔心,之前已經試過好幾次受傷了,又瘀又腫的。」
「小朋友做運動,難免有損傷,是你自己小題大造。」在旁的Jackie姨忍不住要說說公道話,
因為一直以來Jackie最受不住張媽媽的就是那份過度的緊張﹑溺愛。


「你就說得容易,明酷不是你的女兒嘛!」
「我從來都沒有不把明酷當女兒,只是我覺得,小朋友做事,我們應該支持,但你就經常反對。」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家事,就好像一家人一樣,自從明酷出事後,都很久沒有這種輕鬆的氣氛了。
「兩位伯母,其實你們之前是怎樣認識的?」最愛聽故事的加妮很想知道兩家人究竟應該從何說起。
兩個媽媽相對而笑,還是張媽媽先開口,「我們是在醫院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我們帶女兒到醫院檢查。」
「好像是六月份,我記得那時雯迪剛滿三個月不久。」鍾媽媽在努力回想往事。
「對,應該是六月。那時我們都是第一次做媽媽,大家都很緊張,身邊又沒有朋友都是做媽媽,所以我們很快就很熟,經常通電向大家訴苦。」
「有小孩那麼高興,為什麼要訴苦?」加妮不明白。
「你未做人媽媽,你不知道的了... 又怕她冷,又怕她餓,又怕她病,最怕她哭,她又不懂說,哭得面紅氣喘,你都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鍾媽媽望著雯迪就想起了雯迪的小時候。
「那明酷就好一點,除了出生時有點黃,要照燈外,一直身體都不太差,只是現在打空手道後就多了受傷。」


「張媽媽,那你是要怪我收明酷為徙嗎?」喝著暖清酒的師傅立即放下杯子。
「怎會!怎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是你教得明酷這麼好,令她做人做事都有份正直赤子之心。」
「是你從小教得好,明酷很懂得尊師重道。」
「那麼,即是說小時候,我和明酷已經碰過面?」雯迪好想知道自己跟明酷的緣份其實是由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然有,不過那時你們還很小,應該都不會有印象了。」
「那為什麼之後你們沒有聯絡了?」
「我記得,那時明酷應該是三歲左右,她的爸爸要去台灣工作,於是我們就一家的過去住了幾年,最初幾個月我都還有和你媽媽聯絡的, 但後來,就越來越少,之後回來後都沒再找大家了。」
雯迪怎也想不到,原來自己跟明酷是從小時候就認識對方,對於明酷心裡的那個前世今生,雯迪就更確定了。

醫院的私人病房內。


雯迪推開房門,「辛苦你們了。」
「你回來了,世伯伯母怎樣?有沒有說什麼?」嘉露看到雯迪的臉,好像比之前輕鬆。
「況嘉露,你知道嘛,原來我跟明酷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的了。」雯迪很想將這份感覺跟好朋友分享。
「什麼?」一時三刻,嘉露都聽不明白雯迪的意思。
「原來在我們出生時,我們的父母就已經認識對方,當我們還是嬰兒時,我們就已經見過對方了。」
「那又怎樣?」嘉露都還是不明白。
「那即是... 即是我和明酷一早就有緣份,是會遇到對方。」
「緣份... 但你記得明酷心裡的緣份是那個前世的女孩呢!」
「十多年後我們都能重遇,那說不定... 我倆都是前世註定,今世重遇呢!」

雯迪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明酷,雯迪知道自己就是明酷的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