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上面的傢伙繼續糾結下去吧!

待我撥亂反正,再世將收歸我手,然後一統天下。
他們,自然就是我的子民。

黑嚴龍…嗎?
砍了那個不知所謂的傢伙就一切都結束了。

"長風。"
"是!"




"我們沒走錯路吧!" 我摸一下牆壁 "這裡的氣息可沒有我想像中的大。"
"是這裡沒錯,至少以前是。"
"嗯哼?"

眼前竟然有一個用火把燈亮的十字路口。
是十字路口...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帶路。"
長風搖頭 "抱歉...我不知道。"
我右眉往上挑起,像是確認的再問一遍 "你不知道?"




"霸主大人從未准許過我到此地,我只大概的知道創之典埋藏於此。"

唉!原來如此。

我蹲下來,手掌平放在凹凸不平的地面。

"真的在這裡…嗎?"

感覺到了!
無形的氣流直犯我的身體,無盡般的'感覺'襲向我。





彷彿對我求救著。

"在這裡沒錯!" 我指著右方 "這裡。跟上!"

我們在寂靜的暗路小跑。

"這是什麼?" 奏督了一眼地上的不明黑色碎塊 "好噁心..."

這東西...好像在哪裡見過?

旁邊巨人般的神官不耐煩地說 "對底是要跑多遠...為什麼還未到盡頭?"
"會不會是走錯路了?"
律擺出嚴肅的表情,大罵一句 "不可以懷疑主子的判斷!"
我擺手說 "不,沒關係的。不過...創之典真的就在前面。"





千真萬確!那種久久未能忘懷的氣息...
龐大,卻對我亳無壓迫感。

數到通道上第一千支火把,便看見前方亮起紅光。

"到了。"
奏捂著鼻子 "血腥味...很重!"
"我也嗅到了。"

黑嚴龍那亂臣賊子到底把這個神聖的地方搞成什麼樣...

到達由鋼鐵打造的巨門前,紅光從門隙透出。

大塊頭神官舉起拳頭 "這種東西,看我把它打的粉碎。"





比我的腦袋還要大上一倍的拳頭重重擊向鋼門,發出不尋常的巨響。

紋風不動。

大塊頭搔頭側首,臉上滿是不解。

我把手放在門上 "是限制魔法。"
"憑我們的意志...可以破解嗎?"
"不用這麼麻煩。"

冰霜在鋼門的表面冒出,瞬間把整道門給凍起來。
嚴格而言,凍結的不是門。

而是限制魔法的本身。





冰塊剝落,大門依然完好無缺。
但,限制魔法卻不見了。

我直接把左右兩扇門推飛。

"噢...我的天..." 戴著幾乎全白面具,身材瘦削的神官呆呆地說 "我記得寒戒師的身子向來都很不好欸..."
我彎一下手臂 "我有鍛練過哦!"
"不會到那種程度吧…" 他面向地上凹陷兩個手掌印的兩扇門 "太可怕了..."

我沒有解釋太多。邁起闊步,踏入內面。

血腥味更濃了...

房間偌大而幾乎空無一物,四面牆,八支火把。





地板上有種巨大的不知名咒文,似乎用來啟動某種儀式。
房間的中央有一個石碑,紅光就是從石碑頂上射出的,

 紅光之上,還有一件很令人在意的東西懸空著。
一本說厚不厚說薄不薄的典籍。
它的表面沒有任何文字還是圖畫,只有簡潔的框線和皮造的書皮。

雖然外表和戒身之典不一樣...
但這是創之典沒錯。

沒有一絲壓迫感,反倒說它是在吸引著我。
它想跟我溝通。

"什麼人?" 擁有黑色鎧甲的上位騎士從石碑後出現 "敢來此禁地?"
"你是黑嚴龍嗎?"
"在下尤恆。" 他警戒地把手放在劍柄上,看著神官們 "是你劫走那些罪人的嗎!"
"罪人?本末倒置了吧!" 我指著它 "你們這些叛亂的傢伙難道就是聖人嗎?"
"多說無用!"

他右手閃爍一下,劍就出鞘。
拔劍動作簡直是快如閃電。

刀光劍影在我頭頂出現,就要砍下。

我力量很強,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快。
躲不了...

狂風突然刮起,長風督了尤恆一眼,把他吹飛到石碑前。
聽到誇張的撞擊聲,我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還好,沒有斷開兩半,不然就要雙手捧著腦袋跟他打架的了。

"尤恆。" 長風雙手抱胸,看著他 "你隻身一人,覺得可以與我等十二人一戰嗎?"
"切,誰會管這種事?"

他拾起青白色的劍刃,劃空一揮。
黑壓壓的氣砍向長風,沿途摧毀所碰之物。

我別過頭問律 "那是什麼術法?"
"刃術。用的是黑色的力量,像極致打磨的刀劍一樣鋒利,號稱'能碎天下物',然而這只是被誇飾了而已"
"是嗎?我來驗證一下。"

刃把長風的氣盾一分為二,在他肩上切出一道淡淡的傷痕。

"曾幾何時,你是最忠誠的一個神官..." 長風瞄一眼淌血的肩膀 "為什麼叛變了?"
"你不明白,長風。" 他嘆一口氣 "如果'那一天'來臨,你就會知道為什麼。"
"那一天?"
"沒錯,'他'回來的那一天。" 他舉劍 "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效忠黑嚴龍...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