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快。
以萬世的標準來說,我甚至很慢。
面對著他,我只能靠硬度取勝。

不過…教典是我的籌碼。

律走前一步 "方劃..."
"我一個就夠了。你們等一會吧!"
她點頭會意 "是。"





尤恆蹲下身,預備衝刺。

"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消失了。
好歹也聽我把話說完啊…

他的身影在我面前閃動一下,感覺到胸膛被掃一劍。
衣服被劃出一條長隙,可皮肉卻絲毫不損。





在那種有靈魂的劍面前,要做到完好無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把自己凍結了。

他也知道剛剛的手感吧!完全不像是碰到皮膚。

尤恆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眼神像是說'我不信邪'一樣直奔過來。

又是一劍。
消脆的鏗聲響起,手臂傳來劇烈的震動。
真是溫度高一點也不行,差點要被震碎了。





連大氣也未喘過來,四個人影飄在我的身邊。

封門劍?

無數的斬擊亳不留情地往我的腦袋砍去。
狠...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絕對會招招致命吧!

幸虧我的臉皮夠厚,溫度夠低。

斬擊的模式改變了,黑氣來勢洶洶地攻來。
可不能再把自己凍結了,搞不好會被砍出缺口的。

"戒之典,第四,陰沼。"

黑色的沼澤在我的腳下出現,吞噬著不走運墜入其中的東西。





除了我之外。

尤恆瞪大雙眼 "為什麼你會有教典?"
"因為我是你老闆的兒子。" 我抓緊他的劍,把它凍在我的手上。

他試圖把劍抽出。

"再不跑的話,腳可是會化掉哦!"

他咬碎切齒,放棄了劍。
黑色猛攻沼澤,割開一個缺口,讓他逃出。

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軟化了。
倒不如說...安心?





逃離了沼澤就讓他這麼興奮嗎?

我把劍扔到他的手上 "欸!再來吧!"
律跑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 "方大人!"
我忍不住動手起來,敲一下她的腦袋 "叫我方劃!不長耳朵的傢伙。"
"抱...抱歉..." 她委屈地摸著頭頂 "尤恆失去了劍的話就任人魚肉的了,為什麼要..."
"我得知道自己未來的手下有多強喔!律。"
"是。"

尤恆嘴角上翹 "有趣的入侵...人。"

我有聽錯嗎?他不叫我入侵者?就因為我把劍還給他嗎?

"既然你想要我盡全力的話..." 他把上身蹲得超低 "就如你所願。"





假如,現實的幀速率是每秒一萬。
那他就只用了其中一片幀速率就移動到我的身後。

其間竟然比我的眼球傳遞訊息的速度還要快?

"不是吧..." 奏喃喃自語 "方劃打得過他嗎?"
"請相信霸主大人。"

不...就連我本人也不太相信自己。

我吼一聲,爆出冰花。
冰花在所有尤恆會經過的地方綻放,嘗試讓他撞向鋒利的邊緣。
真是非常非常美麗的冰...





我沒有欣賞冰花的餘暇,得專心的感覺尤恆的足跡。
花瓣...被鎧甲撞得缺角了。

在背後!

在劍出鞘之時,我把所有心思花在凍結拳頭的事情上,轉身就揮向那對我步步進逼的利刃。
我把劍硬生生地推回去,連拳帶劍撞在尤恆的胸膛。

他像子彈...不,是炮彈一樣飛出去。

房間不穩定的顫動一下,石塊又一次掉落。
可不要塌啊…我父母的雕像就在正上方呢!

尤恆口吐鮮血,黑色的胸甲碎了大片。
他從窟窿中站起來,把劍入鞘。

我比較喜歡有骨氣的傢伙,像他一樣。

他舉起劍鞘,大約在胸前,右手舉過頭,剛好碰到劍柄。
第一次見這種握劍方式。

"方劃!" 長風大喊 "要來了!"

要來了?
他在提醒我。
全句大概是'最強的要來了'。

就是如此。

"劍千言。" 律皺著雙眉 "傳說是再世最強的劍法。"

原來這麼有來頭嗎?

刃術的黑氣呈巨大的半月形,其高度更甚於房高。
我以為這種要把人輾碎的東西只有一招。

尤恆的右手消失得無影無蹤,僅憑肉眼,連他的影子也未能捕捉。

足以把光線遮蓋得滴水不漏的刃,真正意義上完全佔據我的視線,眼中是一片漆黑。

我在哪?
對!我在房間裡。
其他人呢?

明明就近在咫尺,我卻看不見他們。

要不是還有地心吸力,我大概連自己在看著天還是地也不知道吧!

不只會帶來恐懼,眼看再不做點什麼,劍千言就要把我輾碎。

"戒之典,第六,罰!"

不祥之物在我身後策奔而出,直射向劍千言。

黑色的刃凹陷幾個小洞,然後回復原狀。

被...被壓制了?

罰竟然會贏不了?

我吶喊一聲,把所有意志放在心上。
我是霸主...

所以不可以輸。

無論要體力還是意志我也亳不保留,只為了創造最為強大的深寒。
範圍不需要太廣,只要像我一樣大小就好了。

寒氣逼人,染指劍千言上。
得再加把勁一點...

刃稍微碰一下我的臉,頓時在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要是失手的話...就沒命了。

突然,眼前的黑氣被寒冰感染,結成白冰。

再來一次!

"戒之典,第六,罰。"

罰直接射碎白冰,穿過尤恆的身體,打出數個大洞。

整個劍千言終於被瓦解,散卻之空氣之中。

在刃的背後,看見尤恆倒在血泊上。

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