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喘著大氣 "他們...根本安份不下來。"
雲認同道 "似乎少主的說詞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啊!"

迎賓廳的一眾騎士並不買我們的帳,全部都蠢蠢欲動,彷彿稍微不留神,戰鬥就一觸即發。

生喃喃道 "不如殺光他們吧!"
"閉嘴,生。"

好歹也是後輩們,就算信念不同也不想刀劍相向。





"冷靜點...你們全部。"

無數的咒罵聲從中響起,讓人煩厭起來。
都是一堆沒意義的辱罵。

"撤回前言,我有點想幹掉他們了。"
"動手吧!"

不不不...不可以被一時的衝動蒙蔽理智,少主入殿是為了得到騎士們的忠誠,作為他的神官貿然挑起事端對少主不利。





"給我們滾回去,這是我們的神殿!"
生抽出匕首 "我去去就回。"
我攔住他 "住手呀!生,替少主著想,別忘了我們站在這裡是幹嘛來著。"
"不打緊,少主不會介意少幾個...幾十個人的。"
"不介意才有鬼,該死的看在老天的份上給我把匕首入鞘。"
"明明你剛才還贊成我來著,別礙住我呀!"
"那是沒有動用大腦的發言,給我忘掉。"

糟糕糟糕,生的力氣比我大上幾十倍,他單純的甩手可以把我像風箏一樣甩飛。
現在我雙腳仍站在地上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他未下決定,心裡猶豫著要不要付諸行動。




有轉圜的餘地!

"生..."

完整的句子還未脫口而出,看起來瘦骨嶙峋的生已經把我撞飛衝向人群。

完了...那頭比我還瘦的蠻牛要把他們撞成免治人肉。

一把洪亮卻略帶沙啞的聲線從大門響出,貫徹整個迎賓廳。


"生啊!" 比生還瘦的手掌放在他的頭上 "脾氣還是這麼不好嗎?該改了哦!"

曝光的身影牽著一個小孩的手,他們向前走。





"舜?"

我有個老毛病,一激動就會誇張地揮動手腳。
這在的我就是這個情況。

我連奔帶跳的撲向舜,他穩住雙腳接下我。

"噢!很久沒見了,雲。"
"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舜!你看起來老了。"
"哎呀哎呀!歲月真是把刀啊!被看出來了。"
"嗚呀…舜。"

我像小孩一樣在舜的懷裡撒嬌。

"我都感覺到了,神殿裡發生了什麼變動。" 他閉上雙眼 "是真的吧?"




"嗯!武大人的兒子回來了。" 我興奮地說 "就在我們腳下的通道。"
"噢...那唯有等他自己上來,畢竟武說過不要去裡面亂跑。" 他把生扣在臂彎裡,不讓他跑掉 "那武本人在哪?"
我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據少主所言...他死了。"
"死了?" 他滿面寫著不相信 "雖然那傢伙的身體像是碰一碰就要碎掉,但記憶中還是蠻強的,被殺死的嗎?"
我點頭 "嗯!毒死。"
"是毒嗎...怪不得啊!就算意志有多無懈可擊也好,身體的缺憾始終是致命的主因。"

舜閉上雙眼,若有所思。
身後的一眾騎士沒有吭聲,但蠢蠢欲動的樣子讓人放鬆不下來,彷彿隨時就要拔劍進攻。

我沒有太在意。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她是..."
"一對自稱夫妻的奇怪男女的...妹妹吧?反正她是叫他們大哥哥大姐姐的。她的名字是楊晴。" 舜稍微弓起背對女孩說 "跟另一個大哥哥打招呼吧!"
她她畏畏縮縮躲在舜的背後 "大...哥哥..."
"嘿!你好。"





舜揪起生的衣領。

"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用責怪的語氣說 "為什麼要襲擊身為同伴的他們?"
生一臉委屈 "他...他們把我們困在牢裡幾千年呢!在被救出來以後卻要忍受他們大吵大鬧..."

沒等他說完,舜雙手用力拍他的雙頰。

"同伴是珍貴的!不可以刀劍相向。"
"那些混蛋才不是我們的同伴。"
他使勁敲生的腦袋 "收起你的偏見,你這塊冥頑不靈的石頭。"
"疼疼疼疼疼疼!"

生痛苦地倒在地上,似乎剛剛的敲擊比想像中更用力。

"那個啊!" 舜向著騎士們鞠躬 "這些不成氣候的孩子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騎士眾沒有回答,都在面面相覷,但間中仍有不滿的聲音。

"現在,回到另一個問題上。" 收起慈祥的面孔,他鬆亂十指關節,發出骸人的聲響 "該清算另一筆帳了。"

舜的全身散發著恐佈的氣息,明明沒有術法,卻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雙腳不自覺退後幾步。
那...那是殺氣,要把人生吞的殺氣。

剛剛說他們是同伴的人到底是誰?說同伴珍貴的又是何人?

"住手呀!舜。不是說不能對同伴刀劍相向嗎?"
"嚴格而言我並沒有用那些東西對著他們,生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抽出了匕首呢!況且我沒打算做什麼。"
我大吼 "不,你的手指已經完全把你的想法暴露出來了!趁理性還在就控制自己呀!"
"沒關係的,區區幾拳就算是現在的年輕人也可以承受。"
"會出人命,會出人命,會出人命!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遍。你的拳頭可以把一個萬年神活活揍死,所以請停下。"

這個時候,少主為首,帶著一行人從通道走上來。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