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很剛好地塞入了懺悔。我背起了背包,裝著創之典。
果然這最後武器還是隨身攜帶會比較好。

打開房門的一刻,看見有幾顆腦袋夾在門框中間。

"你們幹嘛..."
"沒有,只是在等你而已。"
"為什麼?"
天宛撲到我身上 "因為我喜歡呀!"
"滾開..."





剛剛被無緣無故揍了幾下我還氣在頭上。

弦散指尖輕點我的肩膀 "那個…方劃?"
"請說。"
"呃…我說啊…" 她露出糾結的表情,然後回復一貫笑臉 "要一起散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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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給忘了,弦散是很愛走路那種人。




白牙爬到我的頭頂,扯著我一頭白髮玩。

"白牙!" 弦散鼓起兩頰喝止她 "給我下來!"
"沒關係的,我的頭髮黏得挺牢。"
"不是這個問題吧…"
"不是這個問題,還可以是什麼問題?"
"欸?" 她指尖抵著下巴 "我說啊!趁著孩子還小可是要好好教導,不然長大後還是這個樣子就麻煩了。"
"我家的白牙一直都很乖呀!" 我昂首盯著那顆白色的腦袋 "對吧!"
白牙點頭 "嗯嗯!"
"會寵壞哦!真的會被你寵壞哦!為什麼反而不多寵寵我呀?"





為什麼我突然要寵你…

我們在校舍以外的林間漫步,左右兩旁皆為樹林,唯一的行人路就在我們腳下。
說起來…之前好像在這裡被白牙親生父親那邊的人襲擊過…我還把咒狼帝冰封住了。

我把他困在不會融化的'冰晶'裡面…

嘛!記得我對他們說了,要是白牙原諒他的話就把他解封。
要…要帶白牙去那邊嗎?

"白牙。"
"嗯?"
我猶豫了一瞬,搖搖頭。
"沒有。"




她一副惘然的表情 "哦!"

然後繼續玩我頭髮。

要憑雙腳走完這條路的話,實測大概是三至四小時。半年前我就是和奏走了這麼一段路去到雲文高校的。
就讓我好好思考吧!

白牙是個純真的孩子,老實說我不希望她回去那種以戰鬥為生存意義的家庭。
當然,要以她先原諒咒狼帝為前提。
倘若我把她帶過去,她又好死不死原諒那無情的傢伙,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

她真的會回去嗎?

啊…好糾結好糾結。





"欸!方劃,從剛剛開始你就有點奇怪呢!"
"沒…沒有什麼事。"
白牙洞悉一切 "爸爸…說謊。"
"咦?"

為什麼這丫頭這麼敏銳。

弦散用厭惡的眼神打量著我 "反正你又打算什麼都憋在心裡吧!求你也不說那種。原因是'太麻煩了'。"
"不,就算是我,性格也沒有惡劣到那種程度。"

什麼'太麻煩了',我才不會說這本身就很麻煩的話,我會直接沉默好嗎?

"不過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吧?"
"嗯!也許不遠了。"
"又是那種說不得的秘密嗎?"




"不,只是太麻煩了。"

不小心說出口了…

"對吧!看我多了解你呀!你這個混帳。"
"抱…抱歉。"

嘴巴是罵著我,不過她本人看起來不是太在意。

白牙突然伏在我的頭頂睡著了,我就把她扛在肩上,繼續與弦散並肩而行。

"其實啊!我一直都沒有問。"
"想知道為什麼我和奏會失蹤了幾乎一個月對吧?"
"嗯嗯嗯!我以為你發生什麼意外呢!"
"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沒錯,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是被砍了幾刀,砍了別人幾刀而已。"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很令人在意!話說你右臂也是在那時弄傷的嗎?和眼框那淺淺的傷痕。"
我思索一會 "眼睛啊…已經恢復不少了,那時好像是直接被劍貫穿腦袋的。而右臂是在回來後被虎襲擊,靠大嬸接回去。"
"被貫穿腦袋了?被砍斷手臂了?欸欸欸?為什麼你可以一臉平淡說出這種事?話說你還好嗎?不會突然猝死吧?"
"應該不會吧!"
"應該不會是什麼鬼?給我用肯定的語氣說。"

弦散歇斯底里了一番,喘著大氣。

"那…那麼你都遇到什麼了?"
"讓我想想...呃…" 我伸出了手指 "人類...煉化物,沒有了。"
"你還真只是跟我說你遇到什麼啊…"
"還有點事情,說起來..."

我還沒有解決幸婉珊的事情。
鑑於本人最近比較多私人要事,只好交由神殿替我解決了。

"遇到了一個...比我強的傢伙。"
"比你強的人我也見過哦!像是白亦帝和聖羅。"
"聖...羅?"

你是說那個被虎一掌拍倒的傢伙嗎?

"慢著...為什麼你會見過白亦帝?"
"哦!在消失的日子,驅讓他派人來找你啦!還要他當面答應我。"

怪不得重返玄盛時在學校範圍見到一堆奇怪的傢伙。

"欸欸!別糊弄過去!鬧失蹤的這段時間你都跟月咏跑哪去?"
"在此之前,聽好了。"
弦散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 "是的。"
"你啊!相信我是一個霸主嗎?"

她愣了一會,嘴角漸漸泛起笑意,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霸霸...霸主?是你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嗆到了...哈哈..."

我盯著她看,不發一語。

"慢...慢著。" 她逐漸回復 "難道說...是真的嗎?"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