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又被訓導抓去訓話了。

"可以解釋你破壞宿舍牆壁的原因嗎?"
"只是它太脆而已,本想稍微靠一下卻被推倒了。"
花千放發飇說 "少給老娘開玩笑了!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把那個白色的人壓向牆壁呀!"

切...被看到了嗎?

"我會賠錢的。"
"這才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什麽你會跟那個人打起來?"





不,要是打起來的話...我應該會被揍得渣也不剩吧!

"因為他說了很可疑的話。"
"說了什麽?"
"不關你的事。"
"..." 她歇斯底里地大吼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錢我會到校務處交回。"

轉身離開,她突然捉住我的肩膀。





"拜託了,老兄,請別再給我惹麻煩。"
"放心吧!花千放。" 我撥開她的手 "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愣在原地。

我趁在這一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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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精力很充沛嘛!
荊皓那聰明的小子明知實力與我天淵之別還敢動手,說明那四人對他而言很重要。

我使用看破,'看見',不久的將來。
似乎明天玄盛會發生大事情啊!幸虧警告了荊皓讓他先找他的朋友。
現在就讓他順著他的命運走吧!沒有改變的必要,提點他只是為了確保他完全跟著命運的線路前進。

照這個進度,他跟小傢伙的命運差不多也有所交集了吧?

風和冰已經準備妥當,接下來還欠影子和時間。

我雙腳無力跪地,腹部傳來空虛感。
不是肚子餓,死人是不用吃東西的。

離開地獄太久…生存之力不夠用了,回去蹲一蹲吧!





我打開傳送門,在地獄的邊緣出現。

好!然後是要逃過守衛們的線眼。

地獄有許多無色無形,沒有氣息的守衛,名為'懼',他們主要潛伏在地獄中心與邊緣之間,浮游不定。要是被逮到離開或是想要離開的靈魂搞不好會被監禁或是直接被轉生。
懼無法被攻擊,只有在他們願意的情況下才可以被觸摸,限制魔法無效,咒術無效,幻術無效,執法者之力無效,意思是'無敵',是創神屹至今天,比滅制師還要可怕的生物。

完美,只有此二字可以形容。
萬世中我唯一羸不了的傢伙也只有他們吧!

為了守著地獄的靈魂,他們擁有三百六十度視覺,視野範圍蓋遍半個地獄。
只要他們想的話,甚至可以抓住光。

然而,這種可怕的生物並沒有人得知其存在,靈魂們離開不了地獄僅是因為地獄中心有強大的限制魔法困住他們。




知曉他們的人,可是連'地獄的暴君'也不在其中。

要通過懼,聽起來是不可能的任務,可他們有個漏洞…
可能是創神的玩笑吧!他一向不喜歡全能的東西。

懼遍佈地獄,卻是共生體,共享意志,共享靈魂,他們行動有規律,正是我突破的唯一機會。
在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看見地獄一望無際平地的敵人,知曉他們行動軌跡並沒有用,而是他們的眼睛。

他們眨眼的一瞬間。

用看破'看'他們的未來眨眼的時候,那'一瞬間'換算過來是零點零五秒,表示我要在這段時間連跑帶瞬回到地獄中心。

我嘴角上翹,露出笑意。

聽起來很簡單呀!





時間到!
懼同時眨眼,我半蹲的身體全速前進,首先瞬走一段距離。

離地獄中心還有一半遠。

跨過無底的峽谷,我在剎那間使用看破。
還有零點零三秒。

右腳蹬起,身體全速前進,集中精神再使用一次瞬。
達陣!

剛剛一連串的動靜比核爆還要大幾倍,懼不可能不曉得我經過。
但還是看不見我。





"嘿!風影。"

坐在棋桌前的青年向我揮揮手。
他皮膚白晢,是久未被陽光照耀的後果。臉龐帶著溫暖和慈祥,是那種一輩子也不會發火的人。

侍影,第二個死去的平衡神,被稱為黑色的影武者。
這稱呼跟他的皮膚是一個反差啊!

"有變快嗎?"
我喘口大氣 "他們差點就看見我了。"
"那還真是危險啊!" 他品一口茶,示意我坐在棋桌對面 "要下棋嗎?不可以用看破哦!"
"別了,昨天被你欺負得心靈有點創傷,讓我休息幾天吧!"
"可惜,那我唯有跟自己下了。"

聽到清脆的下棋聲,侍影和自己玩得津津樂道。

"又要離開了嗎?"

明明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卻知曉我下一步行動。
有時候…在他面前我也有一種無力感。

"嗯!"
"去哪?"
"救你的小徒弟。" 我使用看破 "他暗殺失敗了。"
"那不長進的孩子…說了多少遍影武者不是刺客,來拳師來著啊!很難理解嗎?"
我尷尬的點頭 "呃…影術師不去當刺客…我還真覺得有點浪費了。"
"才不是呢!" 他不經意把擔心顯露出來 "我跟自己玩好了,你早去早回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