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Sean還在睡夢中,突然感到有人鑽進床中,還扭抱著自己。
Sean下意識提起右手讓對方可以更靠近自己,而自己就用右手抱著對方,對方就乖乖的抱著Sean一起睡。
過了一會,Max突然跳到床上,對Sean又抓又舔,Sean被Max弄得滿臉口水,而且非常痕癢。
「Max... 走開。」Sean胡亂地舞弄左手,想把Max趕走。
就在這個睡眼惺忪,眼睛半張半開時,Sean看到了枕邊人,「嘩!」
Sean先是大叫,隨手還將這個「枕邊人」推下床,「你在做什麼?我不好BB戀的。就算是,我都會找個單身的,我不做小三的。」 Sean整個人彈起,用枕頭護著自己。
倒在地下的誰?不就是Wayne了嗎!
「哎呀!很痛呀!人家已經很辛苦,想找點慰藉,你這樣對我!」
「大哥,你要找慰藉你去找Liza嘛!你找我幹嗎?」Sean臭一臭枕頭,「害我一會兒又要洗床單,明知我不喜歡陌生人睡我的床。」
「陌生人?那些妙齡少女上你的床時,難道就不是陌生人?」




「我已經幾年都是孤枕難眠,何來妙齡少女?Liza呢?」
「Liza一早出去了,她要替公司其他參加馬拉松的同事打氣及拍照。」Wayne邊說邊自己爬起身,坐在Sean的床上。
「那你昨晚做了什麼?一早要來找我慰藉?看了咸片嗎?」
「我昨晚吃了綠豆沙。」
「那大不了就是肚屙。」
「我M來了,現在很肚痛呀!」
「明知自己M來,還吃綠豆沙,自找的。」
「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一早見到一個不是妙齡少女的人睡在你床上,還要抱著你,你都不會有同情心的。我沒有打你一身已經是待你好好。」
「鏞少...」Wayne哭喪著臉的望著Sean。




「又怎樣呀?」
「抱抱!」Wayne伸出雙手。
Sean見到眼前這個Wayne,跟平時精神抖抖的Wayne又真的是判若兩人,終於都免為其難抱了一抱Wayne。
「你回一樓休息吧,今天讓我做小鏞子。」

我雖然比不上Wayne的廚藝,但畢竟自己一個搬出來這麼多年,要照顧一個人,都不是一個難度。
我弄了一個暖水袋給Wayne,希望對她有幫助。
之後,我準備了米﹑乾瑤柱﹑栗米,打算煲粥作為我們的午餐。
看到Wayne抱著暖水袋睡了,我就回到三樓工作。





「Wayne M痛,不太舒服,不過放心,我會照顧她。」Sean發了個信息給Liza,好讓Liza不用擔心。
「明知自己M到,都硬要吃那碗綠豆沙,自找的,不用理她。」Liza發出了指示。
「好吧好吧,我會對她作出有限度的理會,妳忙妳的吧!」
「麻煩你了Sean,我今晚都會晚一點才回來,你幫我照顧Wayne三餐好了。」
「👌」

過了一會,Sean想起自己都很久沒做大廚了,於是就發了個信息到村屋的group chat。
「大廚M痛,今日由二廚頂上,誰要訂位?」
過了不久,就收到Anson回覆,「但我可能要OT,要晚一點。」
「好的,回來就打電話,我才開始煮。」
中午十二點,粥都差不多煲好了。「Wayne,起身吃粥了。」Sean去拍拍Wayne。
兩個人在一樓吃粥。
「好像很久沒吃你煮的東西。」Wayne享受著Sean為她煮的粟米粥。
「有你這個大廚,你還要我獻醜嗎?」
「西餐你比我好,我還記得有一年,你跟Constance兩個為我們弄的十人聖誕大餐, 沙律﹑鵝肝﹑牛排... 又冷盤又熱盤... 你什麼時候再弄?」Wayne獨自一個在回味當年。




「現在得我自己一個,我還可以應付的應該就只有打邊爐。」
「有沒有找Constance?」
「on and off。」Sean似在回避Wayne的問題。
「有心... 十月都是拜年時。」
「我自有打算,吃完粥你再休息一下,我等一下出去買東西,今晚我做廚。」
「鏞少萬歲。」

因為之前撞車,Evoque還在修理中,所以我就駕了Liza的Smart出去,車子細細,果真方便。
很久沒逛街市,平時就算跟Wayne一起去,都是Wayne去買,我就留在車上等,花多眼亂,都不知買什麼好。
「Anson喜歡吃魚,Wayne就M痛... 三個人吃。」Sean在自言自語。
經過魚檔,「老細,要條斑仔,十二兩左右。」
經過牛肉檔,「靚姐,三十蚊牛肉,炒的。」
經過凍肉檔,「一磅雞中翼,一磅雞柳。」
經過菜檔,「麻煩你,我要斤半菠菜,搭兩棵蔥。」
經過藥材舖,「要一包紅棗。」




經過雜貨舖,「我要一包蝦乾。」
經過生果舖,「一磅車厘子。」
好,終於都買齊了,今晚就等我大顯身手。

回到村屋,Wayne已經起床。
「醒了,好點沒有?」Sean把餸菜拿進廚房。
Wayne還是一臉沒精打采的,抱著枕頭在看電視,「還可以。」
「弄杯熱朱古力給妳吧!」
「鏞少,你是最好的,你知道嘛?」Wayne突然轉了國語頻道。
一個手上拿著熱朱古力,一個手上拿著熱咖啡,四隻狗分散在廳的其他角落,好一幅「老人與狗」的作品。
「你究竟在看什麼?」Sean望著電視。
「經典台翻做『天與地』,神劇來的,一起看吧!」
「那套講人吃人的?」
「對!」
「你慢慢,我回三樓寫字。」




「你把電腦拿下來寫吧,就當陪陪我,要不我暈倒了都沒有人知。」
Sean拿Wayne沒辦法,只好把工作搬到一樓。

差不多六點,Sean去準備飯餸,原來Wayne又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真能睡。」Sean到房拿了薄被給Wayne。
洗的洗,切的切,忙了大半個鐘,Sean終於都預備好了,就連四隻小狗的晚餐都已經弄好,就只是等Anson的電話。
「不用OT,已在途中。」就連Anson都回家途中,Sean就開始了。
「我回來了。」Anson走進一樓,「有什麼好餸?」
「希望不會令妳失望,你知道我強項是西餐。」
「怎說妳倆也是這楝村屋的大廚及二廚,我永遠都只是食客。」
「妳上去換件衫,十分鐘後開飯。」
「Wayne,起身了,吃飯了。」Sean都把Wayne弄醒。
今晚Sean弄的是,菠菜炒牛肉﹑蒸海斑仔﹑蝦乾蒸水蛋﹑蠔油蜜糖炆雞翼。
「嘩,好豐富啊!」看到滿枱都是餸,Wayne才好像精神一點。
「嘩,有魚,正!」都說Anson喜歡吃魚。




「知妳跟Jay一起很少吃魚嘛,特別為你而設。」
「妳真知我心。」
「Jay什麼時候回來?今次去澳洲還是荷蘭?」
「荷蘭,三個星期。」
Wayne終於都停一下,「好像很久沒試過我們三個吃飯了。」
「好像也是。」Sean想一想。
「那等一下,上天台談談心吧!」

天台上,Wayne跟Anson都已經在了。
「Sean還不上來,幹嗎?」Anson問。
說時遲,那時快,Sean已經拿著扥盤上來。
「嘩,還有飯後果,鏞少你真體貼。」Wayne作勢上前要親吻Sean。
「不止飯後果,還有紅棗水,Wayne你失血中,要補一補。」
三個好朋友就坐在天台,邊吃車厘子,邊喝紅棗水。
「我們真的老了。」Sean說。
「此話何解?」Wayne一直覺得自己還像一個大孩子。
「想當年,我們認識,是去那些地方?」
Anson接口到,「蒲bar!」
「還記得去過那些bar?」
「最廣為人知的,莫過於『綠州』及『病毒』。」Wayne說。
「我們最後去的,好像叫『天空』,我有沒有記錯?」Anson接著說。
「我記得還有『水記』...『聊天室』...『天空』好像真是我們最後去的Les Bar了。」Sean說。
「再之後那些,我們都沒去過了。」Wayne說。
「所以還說我們不老嗎?由認識時落bar喝Dimond Black﹑勁眼,之後就是喜力﹑藍妹,再之後就扮高檔去喝紅酒白酒,現在我們喝的是什麼?是紅棗水!」
「哈哈哈哈... 」三個人都在用捧腹大笑。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能夠跟一些朋友相識數十載,一起走過年青任性,再一起步入中年危機,之後再一起去領生果金,這都是一種緣份。
尤其是我們這一代,大部份都是獨女,就算有兄弟姊妹,都是一個起兩個止,朋友變相就好像親人般親厚。
結婚也可以離婚,但親人就不客易離你而去,所以大家都應該好好珍惜和朋友間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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