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白宮主妖力澎湃,肉眼可見,微光頃刻染白整個鬥妖台。

「該死的!」蛇郎君血肉模糊的蛇手抽回,也不顧還未復原,直接按下,拼命輸出。

「奇怪,怎麼突然如此厲害!」蛤蟆大吉也趕緊幫手頂住,但是白宮主以一敵三,一鼓作氣,扭轉局面,仿佛之前的羸弱都是裝的!

本來獨狼王已經搭箭瞄準白宮主的,但是剛剛鬥妖台不穩,錯失良機,而且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已經頭也不露的躲進鬥妖台底。

「他們應該不懂槓桿原理吧?」白宮主其實沒有超過四個妖王的妖力,若有,早就統治這裡了,不過是四兩撥千斤的小技巧,打這些沒學識,沒見識的山村妖怪剛好。





兔八趁機腳掌發力,左右斜跳,掌上又出現兩把八斬刀,護手相勾,伸直兔臂,兩刃分叉,刺向獨狼王!

左右亂跳的,獨狼王完全捕捉不到軌跡,面對急速接近的兔八,獨狼王只好避其鋒芒,跨步遊走,拉開距離。心道:「不能近身!雖然兔八他攻強守弱,但是我沒有近身一擊必殺的把握,短兵相接我不是對手!」

砰!雙方點到即止,互接幾招,畢竟獨狼王的速度也不是蓋的,又用弓撩開兔八的突擊,這時,兔八紅眼銳利,深吸一口氣,竟然順勢旋身如陀螺,飛旋迴力,殺獨狼王一個措手不及。

「哼!」獨狼王哼的一聲,又驚又怒,暗拍掛在腰間的小盒,那盒子長長方方,有數個圓孔,一觸即發,一陣短箭雨迸發開去,暴雨梨花,連綿不絕。

形勢逆轉!





散發的箭雨,讓兔八在一個區域內避無可避,甚至籠罩上空,即使向上跳也是死路一條。而且旋身飛斬有極大的慣性,無法一時三刻停下來,哪怕用刀擋得幾箭,最後也逃不過腸穿肚爛的下場。

太失策了!

就在這個危急的關頭,白宮主輕喝一聲:「伏低!」

鬥妖台猛烈翻轉,原來白宮主鬆手泄力,三妖奮力一揭,鬥妖台翻了四分之一圈,正垂直了呢!

而危急的兔八聽令,沉腰下墮,腳底踏空,剛好避過一劫!





「豈有此理!」獨狼王底牌盡出也留不到一隻兔子的性命,實在令他怒不可及,一心兩用,一方面用妖力集聚腳掌,吸住鬥妖台,免得掉下去。另一方面,搭箭拉弓,準備一箭封喉!

說時遲,那時快!白宮主越過兔八,貓步輕盈,迎難而上,拂面一笑,臉上的貓面具快手投擲,這貓面具不知為何,忽然變大,大如佛鐘,彷如盾牌!

那致命的一箭射出之後依舊無功而返!被貓盾牌擋偏了!

獨狼王也不再射第二箭,因為白宮主步法奇高,行走垂直的墻也如履平地,極速接近。

雙方皆迎上貓面具,同時出手,隔著個盾牌,使了殺招!

「穿心狼爪!」獨狼王烏黑的利爪,五指併攏,無聲無色的穿插貓面具,就像插入豆腐般乾脆,鋒利無比,沒有多餘的動作,力量凝聚!

直指白宮主心臟位置!

「空生蓮!」白宮主玉手同時抵住貓面具,和獨狼王不同,白宮主一掌打碎堅硬的貓面具,炸裂四散,碎片在空中幻化成白蓮花苞,頂著獨狼王心口。





當時,獨狼王的利爪只離白宮主的胸口三吋,但是,無論怎麼伸也伸不到。

白蓮綻放,花瓣飛舞,血雨淋漓,狼王戰敗!

鬥妖台就像一面墻,隔開蛇郎君,蛤蟆大吉,黑山羊三妖,營造和狼王單對單的局面,一切的一切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勝負早就定了!

兔八頂上,輸出妖力,把鬥妖台撫平!

白宮主絕色的臉,浮現輕鬆的笑容,他在俯視著三妖,就是用那種俯視眾生,不可一世的眼神,看著他們。

他們瞧見最強的狼王戰敗倒地,白宮主二妖無傷,不禁冷汗急冒。三妖你眼望我眼的相顧無言,正當決定一起出手時.......

狂風乍起,吹亂了白宮主銀白色的髮絲,高空的迷霧如龍捲翻騰。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接近!





隨著尖銳的破風聲!嘭!一個白色的身影重重墮下,就落在白宮主旁邊,力度之大居然把浮在半空的鬥妖台整個壓下地面!

塵土飛揚!

「咳咳咳!」「什麼妖!」「報上名來!」三妖怒喝!

「好久沒見了諸位,是我呢,貓頭鷹王。」一個優雅的小生粉墨登場,風度翩翩,相貌堂堂,溫文有禮,就像鄰家公子般,和白宮主襯在一起,如同神仙伴侶。

「完了,這貨也是白色的。」黑山羊有嚴重的膚色歧視。

「不會吧......」蛤蟆大吉也怕了,這位貓頭鷹王是高空之王,十席之中只有獨狼王的箭術可以完克他,其他妖王無法對他造成有效的傷害。

「沒戲了,當初就是這傢伙招白宮主進來的。」蛇郎君已收手,再打下去已經沒勝算,這一次只能忍了!

貓頭鷹王從袖裡取出一小壇酒,無視三妖,貼著白宮主耳邊說:「他已經答應了,這是盟酒。」





「好!」白應了一個字,接過酒,高舉捧著,爽快地喝起來了。

酒水劃過鵝頸,沾濕衣裳,豪邁而又不失性感,引得在場的禽獸變得更禽獸!

知道真相的貓頭鷹王和兔八很尷尬,無論多美,她都是個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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